整整七天,他们不分昼夜地在别墅里疯狂做嗳,享受着色慾薰心的美妙滋味。
最后的末夜,他们双双躺在床上,叶之秋一手拥着槐梦说,轻声说道,“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吧,这栋别墅是公司提供暂住的,虽然一直住下去也可以,不过毕竟不是我自己的地方,而且两个人住的话也有点太大了,光是清理家务就会很吃力了。”
“所以呢?”槐梦说仍闭着双目,应声道。
“我考虑过了,我想在市中心买一栋公寓,适合两个人住就可以了。”叶之秋说出他的想法。
槐梦说只是安静的听他说着,她没有出声。
“我们,一起生活吧。”叶之秋一边摩挲着槐梦说的后背说道。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生活了。”槐梦说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
只感觉到被他握着的手上有一阵冰凉,槐梦说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无名指,这是?
槐梦说一惊,随即躲闪着他想要落下的嘴唇,连忙把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用力摘下,并且起身逃下了床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之秋看着她夸张的反应,他不满地问道。
“无福消受的意思。”面对叶之秋的突然之举,她只感到了不知所措和有惊无喜,槐梦说在地上四处寻找自己的衣物回道。
“开什么玩笑!”叶之秋一把拉回正在扣着上衣钮扣的她,忿然说道,“这不就是你打从一开始要住进来接近我的目的吗,别再和我玩欲擒故纵了,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做事情。”
“随便你要怎么想,我是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的。”槐梦说甩开他的手,快速穿套上自己的衣服说道。
“这是什么话,那在你的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意思是她只想和他上床,只把他当成鸭,玩完就丢了?
“你说是就是吧。”槐梦说不想再和他谈这个话题。
她不耐烦的态度已经让他够不爽的了,最后的一句话更是激怒了叶之秋,他火大得上前用力一下子撕烂她的衬衫,几颗钮扣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碰响声。
撕裂的衬衫衣领被他紧揪住在手中,半裸着上身的槐梦说没有再作出反抗的动作,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生气的模样。
叶之秋粗暴地一手脱下她刚刚穿上的牛仔裤,凶狠地对她斥声道,“那就尽足你身为****的义务!”
槐梦说被重重地摔到床上,他像一只饿狼般扑向了她。
先前的七天日夜欢愉,两个人夜以继日的相缠相交,如同梦幻泡影……
暴风雨的袭来总是静悄悄的没有预兆,偏偏又突如其来得令人手足无措,清晨后瘫醒在床上的槐梦说,独自苦笑一声。
年后的日子,同事们开始陆续的上班,公司里的一切如常。
槐梦说却和叶之秋陷入了冷战期,他不回家,她也不回家,两个人都不想见面。
她又躲到了公司里头,自动自发地加班熬夜,却不再有叶之秋当初的诡异身影会出现了。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面对空荡了几天的屋子,槐梦说难得地向公司请了二天的病假,她想去一个地方。
一个已经久违了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槐梦说终于涌起了想要和自己的母亲见一次面的念头了。
槐梦说搭坐上时达八个钟头的长途巴士,去往母亲的家里,不知道她们现在是不是还住在一起,毕竟已经过了不少的日子了。
一个一个地挨户寻找着旧址稀微的门牌号码,槐梦说停步在了一户旧屋的房门前,她深呼吸后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举起手来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连续的几声后,出来开门的中年女人并不是槐梦说的母亲。
“阿姨,好久不见了。”槐梦说开口道。
“你、你——你是?”中年女人呆愣了大半天才缓神过来,口齿不清地说道,“是你回来了?你竟然回来了!”
“阿姨,请问我母亲还住在这里吗?”她的反应在槐梦说眼里是理所当然的,槐梦说问道。
槐梦说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屋里,环顾着这间房屋里的用品摆设,忍不住地稍许皱了皱眉头。
“她现在人在哪里?”见她没有答话,槐梦说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你会突然回来,一个对她不闻不问从来不回家的人,该不会是闯了什么大祸才突然想到她了?”中年女人不答反问道。
“我只是想见她一面。”
“哼,我还以为你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中年女人对她嘲讽了一声,接着说道,“你走吧,她找了一个男人改嫁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了。”槐梦说盯着她说道,“不过下次你见到她的时候,请帮忙转告她,好好享受她的快乐生活,忘掉自己曾经生了一个下贱的废物,以免让她想起我时感到恶心胃吐,玷污了她未来的美好人生。”
“你不能这么说她!”一听到这话,她当下就抽了槐梦说一巴掌。
“那就告诉我实话。”槐梦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回道,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单独一人的用品,哪里是像有两个人的生活?
阿姨看着槐梦说红肿的半边脸,叹了一口气。
槐梦说跟着她走入一间狭窄的卧室,她打开房间里一个破旧的抽屉柜,接着靠在墙边为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
把手伸进抽屉里的槐梦说,从里面摸出了一叠纸张和一封厚实的黄色信封,她瞪视着眼前的这些文件。
“这些是?——”……死亡证明……火化证明……病例记录……肝癌晚期……
槐梦说看向底端的盖章日期,是很久以前的日子了,黄色的信封里则是一叠厚实的现金纸币。
“她的骨灰,我洒在老家的青河里了。”中年女人吸了一口烟,吐出口中的烟雾,好像这样子才足够有说出这些话的力气,“没有遗言,没有遗书,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她坚持不去医院,我也联系不上你,每当你寄钱回来的时候,她总是看着这些钱发愣。她的病,拖了不到半年就走了,你寄回来的钱全部都在这里,她叮嘱我帮你存起来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还给你,却又一边说着,如果你以后真的不再回来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情。”
槐梦说寂然无声地听完中年女人的简述,她把手中的文件放回到抽屉里,再次合上。
“结束了。”槐梦说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对谁说的,又或是在说的谁?
槐梦说将黄色信封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对中年女人说道,“至于这些钱,留着用吧,很感谢您,一直以来在她的身边照顾她。”
“我知道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是——”中年女人欲言又止道。
“打扰了,我先走了。”槐梦说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还是打断了她未说出口的话语。
深叹一声哀愁,不知是她的还是她的……
母亲去世了,槐梦说没有哭,哭不出来,她真的哭不出来。
槐梦说走到巴士汽车站里买了返程的车票,等待搭坐下一班长途巴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