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梁想狂飙的眼泪慢慢的止住了,眼睛里的神采也聚集了几分,显然她被齐木的话震住了。
齐木看着梁想震惊的表情,托起她的小脸,用手慢慢的擦拭着她的泪珠,“对不起,事到如今一些事也不能再隐瞒你了。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们究竟是谁吗?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吗?那你听好了,六千年前我们就认识??????”
“六千年!”梁想听到这几个字几乎忘记了呼吸。她不清楚齐木接下来会说什么,但是六千年前!这意味着什么?梁想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齐木。
齐木看着梁想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样子,淡淡一笑。“其实我不叫齐木,我真正的名字叫羌璞。”
这让梁想想起齐木家卫生间的毛巾上绣着的“璞”字。
“六千年前我和羌冥同是部落首领的儿子,他是我大哥,是我众多哥哥中最优秀的。那时候的他是全部落中最伟大的勇士,所向睥睨。部落中的男人尊重他、敬仰,女人迷恋他都把他当做自己的将来婚配的对象。他对部落的影响都胜过了我们的父亲。我是父亲最小的儿子,和哥哥相反,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在那个弱肉强食的年代,女人的体魄都决定了她在部落里的地位,因为强壮的女人才能生更多的孩子,才有能力将孩子抚养长大,更不要说男人了。可是我偏偏生的柔弱不堪,连部落一些女人都比不过。虽然是首领的儿子,但是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女孩子也不理我,父亲也认为我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齐木说到这自嘲的笑了一下。
“还好母亲无比的疼爱我,大哥也非常照顾我,如果有人欺负我他第一时间站出来替我出头。并且每次出去打猎或者是出征打仗都会带一份小礼物给我。我就在妈妈和大哥的呵护下慢慢的长大。
那一年另一部落的首领领着他唯一的女儿,巡游各个部落为其寻找终身的伴侣。她叫妫姒被誉为天下里最美丽的女人。所有部落里没有成亲的男子听到这个消息都为之振奋,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幸运儿。因为娶到她不只是得到了一个美丽的妻子,更重的要是她出生的时候,各部落的大祭司都说她是六千年才会来到人世一次的精灵,掌控所有有生命的物体。和她结婚的男人能统一各个部落成为最强的男人。当然我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无比兴奋的,在他看来能配的上妫姒的只有他的长子羌冥,他也希望通过二人的结合使羌冥能统一各个部落,成为最伟大的首领。
终于等到了她来的那天。那天天气异常的晴朗,天上连一片云彩都没有,空中飞着各种彩蝶,绿草也因为她的到来而异常的青翠。她和他父亲骑着马从远处慢慢走来,我们部落里的人夹道欢迎,男人手里拿着弓箭,女人手里拿着鲜花。
最后他们被迎到一块空旷的草地上,在那里我父亲摆上了酒席,拿出了最好的食物招待他们。还招来了全部落里最强壮的几个单身男子在草地上和他们带来的勇士比武。当然大哥就在其列。而我因为体弱,在部落里的地位很轻,所以根本就没有资格坐在前面,只能在最外围静静的看着。部落里的男子一个个的上场,一个个的被他们的勇士打倒。最后轮到大哥上场时,我开心极了,为了能看的清楚,我就爬上了一棵树,我要看到大哥是怎样打倒那些人的,看着大哥如何赢得那个女人的芳心。但是当我爬上树的瞬间愣住了,我被坐在那里的她深深的吸引了,她那么美丽,那么纯净,如同清晨的露水,如同山涧的清泉又如同雨后的彩虹。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而她似乎也感觉到什么,眼睛也朝我这边看了过来。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清楚的看到她笑了,笑的那样美,那样动人。受她感染我也笑了,笑的很傻,记得当时我很不好意思,用手还抓了一下头。而我也忘了自己当时是在树上,一个抓头的动作,让我脚下不稳,一下从树上摔了下来。
原本以为这样一摔,至少又要躺上一段时间了,却没想到掉下来的瞬间却被什东西接住了。一条树藤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缠绕住了我,等我慢慢着地站稳后,树藤松开了又恢复了原状。这一切似乎都是悄无声息的发生的,没有任何人发觉。我知道一定是她,只有她才有这样神奇的力量。
大哥没有让父亲失望,他打败了他们带来的所有的人。第二天妫姒和她的父亲走了,他们没有去下一个部落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部落。我们都知道这预示着她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果然没有多久,那边就传来消息,妫姒选中了我的大哥。大哥听到这个消息后无比的兴奋,而我听到这消息后心里却很复杂。
父亲的心很急,让大祭司选一个最近的日子让她们完婚。大祭司选了一个日子定在两个月之后。然而当婚期马上就到的时候,父亲接到消息说有外族部落前来干扰。父亲当时犹豫都没有犹豫就派大哥去了。虽然大哥很不想去,但是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首领接班人,担负着整个部落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临走之前我对他说,一定要小心,妫姒还在等着他呢。他说他一定会在婚礼那天赶回来。
等大哥走后第二天,父亲居然决定让我去迎娶妫姒,那时候弟弟代替哥哥去迎娶嫂嫂是很平常的事情。虽然我很想去,但是还是拒绝了,我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去。结果我被父亲狠狠的骂了一顿,最后在母亲的劝说下还是答应了。
我穿上原本给哥哥准备的盛装,骑上父亲才能骑的那匹马,带着迎亲队伍出发了。走了三天三夜在两个部落的分界地迎到她们。送亲的队伍回去了,只剩下一批陪嫁和观礼的人跟着我们往回走。路上我骑马在前,她骑马在后,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发现她也在看着我,每次看到我,她都会宛然一笑。在她的笑容面前,我所有的神智都会飘向天空,变得六魂无主。我真希望这是一条永远走不完的路。
就在往回走的第二天,下起了大雨,道路泥泞根本就没有办法行走。我们的人找了一个山洞在里面升起了火。大家的衣服都湿透了,她被人围绕着换上了一件轻便的衣服。因为我没有带衣服,所以只能穿着湿的,坐在火堆旁边,一边烤火一边烤衣服。
夜深了当所有人都睡下的时候我无法睡着,因为明天就要回到部落里了,那时候的她就是我的大嫂了。真的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我们永远的生活在这个山洞里。然而时间不会停止,雨后天晴,第二天我们继续赶路。因为下雨耽误了,所以我们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天到达部落。
到了部落父亲又安排我代替大哥和妫姒完成仪式。整个过程我都以为这是一场属于自己的婚礼。礼成后,她被送进了作为新房的山洞。当她被送到山洞时,我才如梦初醒,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我今天只是做了哥哥的影子。大家都为部落里能娶到这样的新娘而高兴,载歌载舞到半夜。等大家都累了,都去睡觉的时候,我却坐立不安,久久无法入眠,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来到洞口,躲在洞外看着坐在里面的她。她那么美丽,那么动人。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做了世界上最不齿的事情。我将洞口的火把熄灭,洞里变得一片漆黑。我走进山洞,替哥哥和她完成了新婚的最后一件事——洞房!”齐木说着笑了起来,笑的很凄惨,笑的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