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明白89发过来的东西有什么意义,我也想不通他在宫大队这么久居然都有人发现他。看着资料一点点消失在屏幕中,我穿着衣服靠在床上睡着了。直到外面的警报声把我惊醒。这几天听着警报声我都点想吐。
咔嚓一声,我听到隔离区最外面的门被打开。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远到近,最后在我的房门前不远处停下,一个黑色的影子飘进我房间这排第一个房间,门没关,大量血液悄声无息的流出。不管我怎么按警报,都没有医生或者护士回应。我悄悄在床上站起来查看89离开时的通风口距离我有多远,这次八成没人救我,自救是必须的。
就在我等着腿儿向上爬时,我被删了一巴掌,“你在干什么?”有个男人很惊讶的喊道。我的双腿被拉住,整个人被一下子按在床上。明明是晚上,怎么一下子白天了呢?我愣了好久直到我注意到自己拽着病床的防护杆子,八成我看到的是之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吧。见我安静了下来,本想给我注射镇定剂的男医生看了看我作罢。我的MANi亮了一下,男医生拿起来看了看,估计是打不开又放下,他回头狐疑的看看我,有一个人被推进隔壁房间,男医生急忙冲过去,门重重关上了。我一个起身,MANI上只有一条信息:“回去观察。”下面那个附件是一张照片,拍的是一张报纸。
报社?那儿的人不都换了么,去观察什么?我满脸问号,这条信息的尾缀和之前89发的一样,所以我估计应该89手上有一台宫大队无法探测信号的MANI,八成是房宿他们给的。我把报纸单独保存到MANI上,这条信息也随即自我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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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隔离室没多久,就收到了我的能力评估表。根据上面的分数,我顶多只能参与B级任务,保命几率大但是基本上是和‘门’的事件无缘了。下一次评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总之先这么着吧,最近不要太拼命需要休息下,我摸摸自己的胸口安慰道。
目前的宫大队处于休整期,我向宫2申请回到报社工作也马上就批准,我估计现在他们几个队长正在找那个没有皮肤的人找的焦头烂额。“你出去也好,省事。”这是宫2收到我的申请说的原话。棒棒糖兄倒是很义气,他一听说我准备申请外驻,二话不说也申请和我一起,“上次的艳遇没了,你得赔我。”他振振有词。
报社虽然换了人,但是里面乱七八糟报道的东西是一点儿都没变。我随手拿起几份最近的报纸,上面正报道着什么人类是恐龙进化而来的。老板也是新来的,他很不耐烦的朝我指了指财务室,然后找来找去找了一堆不知道什么材料塞给棒棒糖兄,快速回到电脑前盯着他的股票。
财务室有一个出纳,年轻的小姑娘,说自己是来实习出纳,棒棒糖兄一把把我推出财务室开始向对方介绍自己。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始寻找MANI上发给我的那篇报道。那篇报道很奇葩,大致说的是作者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人失踪了,他还找了很多类似的案件,说明全世界的人类都面临被绑架的危险。那是老年痴呆吧,我看了看作者的简介,一个80多少的老爷爷。话说编辑是谁啊,这都能通过?我抬头问对面正在排版的人,:“这篇谁报道的啊?”对方接过去看了眼,朝我瞥了瞥嘴,那是一个空座位,什么东西都没有。“早就离职啦,有出息谁会在这干。”那人小声嘟哝了下。既然89发这篇报道给我肯定有他的意思,我得深挖一下。还好这家报社关于投稿人的信息都是一股脑记载一个小本子上,我抄下老人的住址,一把拉开财务室的门,把在里面谈笑风生的两人一起请了出去。
老人住在离本市有相当一段距离的郊区,那里人少,我在MANI上查了半天连公交车都没有,都不知道老人家这么大把年纪住哪儿方便不方便。好在明天就是周末,过去看看时间充裕。老人投的稿子是手写的,上面还带着水滴,比较诡异的是他用的是红色的墨水,在一堆稿件中非常显眼。报纸上纸刊登了这篇投稿部分内容,老人的手稿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用英文写的,估计那位编辑也是懒得翻译,这部分就直接省略。我凭着上大学勉勉强强及格的英语水平,拿着翻译器大致读了下,讲的是吃人的鬼故事,有一种生物,故事里面为‘吃人灵魂的鬼’喜欢将人整个偷走,吸食人体灵魂,然后把人扔在地窖里面任其腐烂的故事。
理解这个事情不难,难的是先找到那位老先生。寄稿件的地址到处都是杂草,我四周望了望,除了几个废弃的工厂,真的没有可以住人的地方。“你确定这地址对?”棒棒糖兄一听说我想出门就跟着来了,他揣着一背包的零食手上叼烟似的叼着几根棒棒糖,很纳闷儿的看着我。我拿着MANI核对地址,没错导航显示就在这里。
“有了!”棒棒糖兄指着一个破败的小屋,招呼我过去。等我追上他,一股臭味和大量的苍蝇让我们俩愣住。这味道每个探查队员都很熟悉,这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我刚想用MANI报警,被棒棒糖兄拦住,他皱着眉头示意我不要发声。我仔仔细细看了很久,小屋里有很轻微的声音,就好像有一个人在哼着小调,的确是有一个黑影。好在这里草很高,我们身后就是浓密的树丛,棒棒糖兄提着我的衣领轻轻的走到树丛中蹲下。想不到关键时刻你还是蛮器用的,我内心默默向棒棒糖兄道歉,之前说他只用下半身思考太武断了。
“你们找谁啊?”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们俩背后响起,一个闭着眼睛的白胡子老爷爷笑眯眯的问道。不对,准确的来说是一个面色苍白,嘴角被缝了几针做出微笑样子,眼睛被缝上,整个人趴在地上爬过来的老爷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