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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灭音.怖魔.少女

===========弗兰肯基地灭音诞生=================

“你的资料我都看过了,”死骨坐在一张合金椅上,四条上臂中下两条平放在桌上,上两臂则相互交叉托住下巴,“参加过战争末期的几次大会战,战争结束后又转到17号废都的巡逻队,总结一下的话就是随机应变能力不错,战斗经验丰富,而且――”

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塔特,对方似乎相当紧张――毕竟他也没想到刚回基地就要直面自己未来的上司――连口器边的触须都开始卷在一起,但是让死骨感到满意的是即使如此它们也没有散发出明显的信息素,这说明塔特受过专业的情绪控制训练,并且表现良好。

“听说你运气一向不错?”依然是平缓的语调。

“长官,我不会依赖它们。”塔特给予了简明的回答。

“不否定么,”死骨敲着桌子,语气一如既往地镇静,“想法我欣赏,承认运气的存在但又不将其视为必要。”

“是的,长官。”

“我知道你,即使没来得及到后勤基地“墓园”报到,但是你通过了考核,这意味着将军认可你的才能与忠诚,意味着你的资料我也过目了,现在我只是想亲自确认。”

死骨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塔特,你知道规矩的,加入食尸鬼之后,便只能用代号相称。”

“长官,我明白!”

“那么现在你就编入我所在的1队,直接进行入磨合期,灭音,对,这就是你以后的代号亦是食尸鬼部队中的名字,灭音。”

“明白!”

死骨站了起来――他一开始就是全副武装――直接走向门外

“那么,灭音,你的团队合作训练现在就开始,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那声音永远平静

“是!长官!”

===========弗兰肯基地外围边界哨卡幻魔与腹中少女========

“果然呢,”少女透过幻魔的身体看着外界。不管是依靠子系统重新启动的无人机们还是正在换班的亚恩士兵们。“他们已经到了呢。”

“.。”

幻魔按照少女的要求始终保持沉默状态,不发出一点声音。7153对这个情况很是满意,如果它没有不动声色地飘过去想要吃掉那个无人机就更好了。

“幻魔!”

“!!!”

“我不想说第二次!”

“.。”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幻魔的确是不情愿地放弃了那即将到口的美餐。而那台无人机依然什么都没有察觉继续进行它的巡逻任务,全然不知自己幸运地逃脱虎口。

“对,继续前进,进入那个基地,然后直接去,嗯――”

说实话,目前少女对亚恩的了解也依然停留在一个很尴尬的高度,毕竟她对亚恩的知识来源于那些大脑中抽取的记忆,这些信息大多具有过度的主观性并且比较片面又零散。7153认为她需要更好地认识亚恩,这对以后的行动有帮助,嗯,还有就是她的确好奇心发作了。

“计划改变,先转一圈吧,水平方向上,明白?我说能垂直向下才可以垂直向下。”

虽然没用用声音回应,但是通过心灵链接,天选者可以确认幻魔已经表示了赞同。于是幻魔便开始绕着基地外围转起了圈。

随着幻魔的移动,残破的自动哨兵,休整的士兵们,不时四处移动的无人机和小型有人载具,正在被盖上白布的遗骸,还有那如同风铃般被串起来的兵牌正在微风的吹动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但依然难以掩盖存活者的哀伤,当然还有那赶也赶不走的浓雾。

在确认了亚恩完全无法发现幻魔之后,少女大胆地让幻魔靠近了一群正在休息时聊天的亚恩士兵来获取更多信息――至于亚恩的语言,在窃取了那么多亚恩士兵的大脑记忆之后她已经大致地学会了亚恩的语言,虽然她还无法分辨他们散发的信息素就是了。

不过这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反正都是意译而已,总之先开始偷听吧。

少女让幻魔再次调整了一下自身,让外界的声音单向传入,虽然有点失真。

“我们损失了很多士兵。”

“它们杀了他,杀了我的兄弟,那些怪物。”

“我很抱歉。”

“没事。”

“不过我想知道它们到底怎么潜入这里的。”

“正因为这里有该死的大雾,所以我们在占领区与边缘都设置了堪称滴水不漏的多重监视系统,它们怎么进来的。”

“不清楚,极度疑惑。”

“水路,似乎从海底搭乘巨型潜艇。”

“边缘监视系统失效了么,那么大的东西不可能没发现。”

“我从朋友那里打听到,似乎是间谍。”

“间谍?”

“怎么可能?不是在基地关键地区放置了纳米级检测仪.。”

“似乎是一种很小的很特殊的隐形单位,竟然躲过探测潜入了几个纳米检测仪中,然后做了手脚。”

“浮游?那不是小道消息么.传说中可以短时间蒙骗纳米机器的贾尔兵种。”

“似乎是真的,不然那些间谍怎么混进弗兰肯基地的高层,最后还控制了主控中心。”

“不过现在也还没确定吧。”

“上头没说是吧?得了,他们总是想着安抚民心,稳定军心,到最后掩盖不住了才会公布那些他们早就知道的东西。”

“如果浮游真的存在,我们要小心了,希望我所属的基地已经有对策了。”

“上层真有对策也会优先供应那些高级部队,比如现在基地里的食尸鬼部队们,我们这些基层炮灰还是自己小心比较好。”

剩下的对话大多没什么价值,所以少女认为没有接着浪费时间去听的价值――更重要的是如果在这里拖太久,幻魔不进食的时间也会相应增加,到时候鬼知道这个吃货能不能克制住。

在陆续偷听了不少亚恩士兵之间的谈话之后,7153根据收集到的信息大致可以如此归类他们谈话的内容,或者说重点:第一,基地内的食尸鬼特种部队,第二,小道消息中流传的贾尔的超级隐秘单位浮游,第三:对各自所属基地的担忧(相当一部分士兵是其他两个基地派出的援军),第四,弗兰肯基地的损失,第五,预测上层某些部门的洗牌,除此之外,其他都是写没什么营养的谈话,可以忽略不计。

“进入基地主建筑内部吧,”少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感受着那始终紧紧攥住她灵魂的痛楚,下意识地自言自语一句,“它过去在,现在也在,并且永远都在,它就是痛苦,紧紧拥抱住我直到窒息的痛苦。”幻魔当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或者说这个吃货注意到了但没有在意。

总之幻魔依旧很听话地进入基地内部,也很听话地没有吃任何东西――后者尤其令少女满意。

正当幻魔进入基地主建筑内部时,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基地四处也亮起了红灯,闪耀的红色光晕下,一队队士兵迅速地从原本的休整状态转变为随时可以迎战的状态。子弹,榴弹,霞弹,甚至是炮弹上膛的声音一同响起,一个车库一样的建筑打开了大门,数台装甲运兵车纷纷启动,还有士兵们来回奔走时的呼号,配上那刺耳尖锐的警报声,共同构成了只属于战争的协奏曲或者说名副其实的死亡金属摇滚!

7153的确是在一瞬间感到了惊讶,对亚恩竟然探测到幻魔的存在而感到惊讶,但是很快这份惊讶便消失了。因为她发现这次的警报似乎不是针对她的,因为那些亚恩士兵以及那些光是从装备上看就明显更高级的士兵――应该就是那个食尸鬼部队的士兵――并没有冲到她与幻魔现在所在的位置,而是跳上装甲运兵车后直奔基地之外。

肉眼可见的紧张气氛再次弥漫在弗兰肯基地中,留守的士兵们似乎都在谈论着一个话题,那就是贾尔又来了么?

至于另一边由于命令而停下的幻魔体内的少女则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随后她又进行了一次大致的精神感知。然后她苦笑了起来,果然如此啊。

之前也说过了,为了让幻魔这个大吃货老老实实保持完全静默状态,她不惜让幻魔进行了二十分钟的无限制暴饮暴食。结果也算是出乎她的意料了,二十分钟内幻魔如同黑洞一般吞噬了足足十条街道,连同上面的每一片瓦每一片砖,包括上面躺枪的生物,甚至是地基也不放过。名副其实的风卷残云后只留下一片天坑。可以说即使往大的方向估计幻魔的食量也依然超乎少女的想象,以致于她一不留神让幻魔吃到了亚恩的控制区,将亚恩控制区边缘的几个街道连同隐藏的监视节点一起吞食得一干二净。幸好那块控制区归属于弗兰肯基地,而当时弗兰肯基地才刚刚夺回,监视系统还处于瘫痪状态根本就没发现,才没有导致一开始就出事。

不过现在随着弗兰肯基地的各项机能逐渐恢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终究还是东窗事发了――少女扶额中。

轰隆!!

并非爆照,而是一声来自天空的雷鸣,如此洪亮,甚至连刺耳的警报声都一度被其压倒。随着落日最后的余晖不甘地被漫天乌云吞没,暴雨倾盆而至,豆大的雨滴砸得亚恩人都感到一阵阵生痛――当然身穿动力装甲的除外。而那些士兵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就不再在意,一个个乘上运兵车顶着暴雨离开基地。

“下雨了呢。”隔着幻魔看着雨落纷纷,少女呢喃着,随后又再次下令幻魔进入主建筑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在穿过那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墙和合金墙之后,雨声也被隔绝于基地的墙壁之外,而幻魔继续包裹着少女开始他们的亚恩基地一日游。

===========弗兰肯基地主建筑上层区模拟训练室===========

“长官,那些文件我都已经解决了,基地方面也发来报告表示扫除工作一切顺利,成功拔出了两个间谍,不过浮游都自毁了。”食尸鬼部队众所周知的事情便是死骨中队长的副官黑蔷在战斗上天赋十足几乎无人能媲美,但是其在文书工作上就只能哈哈了。所以苦逼的2队队长实际上一直代行中队长副官的职责,以至于这个话唠暗地里被大家戏称为第五中队中队长的影子副官。

“你做的很好,并且没有多嘴这一点非常好。”死骨中队长的声音永远平静,仿佛直面天崩也不会变色。

“还有长官,塔.灭音他真的没问题么?我对其并不放心。我不是指战斗上的,他的实力我们都看到了,不光是在针对巡逻队的伏击中幸存,而且在救援到来之前,依靠单兵武器和仅有的弹药独自坚守安全点十五分钟,击杀15名敌兵,甚至在肉搏战中格杀3名生化机兵,而且就说眼见为实的话,”影子副官停顿了一下,“刚刚的团队模拟战中其优秀表现我们都看见了,不仅是各项单兵作战能力,而且他对团队的熟悉非常快,与队友之间的默契也在快速培养,掩护,支援,救助,还有信息素暗示都做得很好,但是――”

“做得太好了对吧?好到不正常。”死骨通过防弹玻璃看着下方模拟训练区域中刚刚结束了训练的黑蔷正大大咧咧拍着灭音的肩膀,很快就变成了勾肩搭背――看样子黑蔷很欣赏灭音。

“是的,长官,”继续履行着影子副官这一“职责”的2队队长看了看黑蔷的举动然后继续说着,“黑蔷副官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她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接近灭音,拉近关系是很多举动都必须需要的前提,这一点自来熟的黑蔷副官一向做得很好。你的眼光果然没看错,外粗里细的黑蔷的确有资格担当你的副官,我个人认为长官选择黑蔷担任副官的理由一共有四点,第一外粗里细,看似大大列里实际上老谋深算,第二勇气,敢于在枪林弹雨中放声大笑,第三具有一定的大局观,思维较为活跃,第四战斗能力强――”

“你又开始多话了,神眼。”中队长冷冷地打断了2队队长的话,也说出了“影子副官”的代号――神眼。“正因为这些不正常所以我才破例直接将灭音招入1队,而不像以往那样,从各队中抽选士兵。”

“为了更好的监视?”神眼的触须卷了起来。

“是的,”死骨看着下面最后一轮训练结束后士兵们开始返回休息室,又突然说道,“神眼,你真的不考虑作为副官加入1队么,你的那位副队长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而且――”死骨转过身来看着神眼“直觉告诉我,灭音很重要,我需要更好地监视他,需要更好的助手。”

“抱歉,长官,恕我难以从命,你知道因为那件事,因为她,所以我不想离开2队,至少只要现在的2队还在,我就不能,”神眼的触须不自觉地散发出苦涩与悲伤交错的信息素,“我很抱歉。”

“那就保持现状吧,”死骨感受着那些信息素,“对你的影响真的很大,现在都难以忘怀。”

“而且黑蔷副官恐怕不会同意的,她不想有别人威胁她的地位,不是为了权力,而是对你,她是为了你”神眼很快调整了情绪,其触须也不再散发信息素,“我们知道的。”

听到此话,死骨再次转身,正好看到出口处的黑蔷远远地对着高出的控制室打招呼

“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们知道的。”那声音依然没有起伏。

然后死骨突然接通了通讯。

“临时主控中心么,能不能把出击的部队所看到的东西和作战地图转过来”死骨大步走向控制台,“对,就转到模拟训练室控制间的中央屏幕上。还有其他所有有关的情报,这次紧急出击虽然我要坐镇本部,但是我也要参与后方指挥。”

“当然可以,食尸鬼部队第五中队中队长死骨。”通讯器中传来冰冷的机械音

然后控制间主屏幕上原本的图像迅速消失,在无数斑斓色块的变化之后,一副全息地图迅速出现,与其一同出现的还有绿色标记的友军,蓝色划分出的可监视的控制区,红色标记出的怀疑仍有残敌的区域。上面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支刚刚离开基地的绿色友军,以及几分钟前刚刚刚用黑色标记出的几片天坑。

“黑色!!!!”看到黑色标记出现,神眼的触须下意识地散发出了一种夹杂着惊讶,恐惧还有愤怒与仇恨的信息素。

“对,黑色,象征未知,正体不明,”死骨头也不回地说着,“自那些东西消失后,已经十年了吧,没有看见黑色标记了。最近一次还在大战时期。我认为应该给你看看”

“怖魔!”神眼的触须不再散发出信息素,可以看出他再次成功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阴沉。

“还不能确定,黑色是正体不明,来源未知。黑色标记不一定是怖魔。”

“但怖魔出现的话,或是它们所造成的杰作,绝对是黑色标记。”

“所以我让你在这里看着,确认是不是怖魔的手笔。让你在这里也防止你情绪失控不小心说出怖魔的存在,它们的存在常规部队还不能知道,怖魔仍处于极度机密状态。”

“放心,这我很清楚,”

多事之日啊,至少目前仅有的几个好消息之一就是暴雨的冲刷会让17号废都的迷雾短暂散去。

死骨如此想着。

我希望千万别是怖魔,别是那些怪物。

==============另一边进行基地一日游的少女============

“差不多该下去了吧,”少女正在幻魔体内的无重力区打着滚,“循环区,能源区,武器库,休息室,中转区.基本上上层区域都看过一遍了,嗯,还有些被破坏得乱七八糟还有毒气淤积的地方,虽然那些区域被隔开了,但是阻止不了幻魔呢。”

“嘶!!”第一次幻魔在自己内部对着少女发出了声音。

“阿拉阿拉,才这么点时间就受不来了么,你这个大吃货,明明之前吃了那么多,你储存的能量还可以用很久,所以你只是想吃对吧。”

“嘶――”

“没有否定么,我真该考虑要不要把你改名叫做别西卜,暴食之别西卜,哼。”

“嘶~~”

“竟然学撒娇,你从哪学会的,哼,不过这招对我没用,而且你也不是萌物,算了,再忍忍吧,我会快点解决的,现在让我们直捣黄龙吧!”

“嘶!”

就在幻魔打算直接垂直下降那一瞬间,他们旁边的一扇合金门突然打开,一队穿着便装的亚恩人突然走出。理所当然地没有发觉幻魔的存在

在这对亚恩走出的那一刻,幻魔已经有一半穿过地板了。而这时少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不由得抬头看向那队亚恩人,脸上突然出现了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虽然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肯定会有后遗症,但没想到会是相互感应,不过我这边似乎单向透明度更高呢。”

话音未落,幻魔便带着体内的少女完全潜入地下。

而一名亚恩也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少女与幻魔刚才所在的位置。

“灭音?怎么了?有什么情况么?”那么亚恩真是灭音(塔特)

“不,没什么,黑蔷副队长,我们继续吧。”灭音回头回应着前方黑蔷的话。

“嗯,”黑蔷目光极快地闪烁了一下――连灭音都没有发觉――但很快又以一种自来熟的样子搭上灭音的肩膀,“算了,我们快点吧,灭音,不然今天的金甘枝就吃不上了,哼哼,灭音我告诉你,其实那东西生吃更好,啊,那些贾尔总算是做了些好事,至少他们没有拆了所有食堂不是么?”

灭音站直身体

“是的,黑蔷副队长,那么我们就快一点吧。”

“好咧,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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