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罢,所有的人没有想到掌门会和姬念雪配合得那么好!简直是绝配!一个郎才俊貌,一个仙姿卓凡,若不是两人是师徒关系,他们肯定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这甚至让南极仙翁也是如此认为。
“此曲果真是妙哉!想不到云漓和这个丫头竟有如此的默契!”南极仙翁打趣的拍着手掌说。
“小雪,你还好吗?”玄云漓看着她的面颊仍是粉扑扑的,还以为她没有从酒中苏醒过来。
姬念雪正回味着刚才的一番弹奏,却没想到师父会突然问及,青春时期懵懂的孩子的脸颊更加变得羞红了。他能明白那首曲子,是她的心意吗?顿时她的脑海里有开始了漫游,又是一番胡乱的想法。唯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萦绕在她的心怀,驱之不散。
许久回过神来,垂下眼眸,摇晃着脑袋,许是她是真醉了吧,伏首在案几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后来大殿内发生了何事。
多少次,寻着记忆的气息误入梦的缝隙,看见昔日的痕迹:一川烟草,一带秋水,隔江望那瞬间消逝的美丽。昙花一现,蜉蝣朝生暮死,都有过最美的一瞬,人的一生相对于万物的永恒来说,却不过弹指一瞬。
当她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了。晚春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已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凝寒殿的桃花却是仍旧开得最灿烂的时候,沁人的花香和着风,打在她的脸上痒痒的,真舒服。大好的梦境,让她沉醉。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皮,只觉得凉嗖嗖的。
“啊~”绛璟阁内传来姬念雪的一声大叫,划破了东峰清寂的早晨。
她昨晚穿着是淡蓝色的衣物,而今反倒是穿了一件轻盈的几近透明的白衣。东峰除了师父一人以外,再无别人了。她的衣服,只有一人更换的,那就是师父!
可是现在她都长这么大了,身体已经发育得是极好的。可是师父还不能把她当做以前的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吧。
玄云漓一听到她尖锐的刺入耳膜的声音,立刻赶到她的寝殿。真担心她出了何事,让她这样惊慌。
“怎么了?”
看到师父离自己越来越近,姬念雪的脸庞如火一样滚滚发烫。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裹在一块,密不透风。
“师父,师父,你站在那里,不可以过来!”姬念雪结结巴巴地说着。
怎么她现在竟然要求自己不能接身,以前她可是一步也不愿离开他的呀?
“怎么了?”玄云漓听姬念雪这样说,心里更加是焦急。她一向将心事埋得很深,有时连他这个作师父的也不得而知。
姬念雪羞红了脸庞,眼里都快流泪了:“其实更换衣物这事徒儿一人就可以的,无须劳驾师父。”
哈哈哈……原是她以为她的衣物竟是自己换的,他虽然是她的师父,可不一定关于她的任何事,他都得亲力亲为吧?更何况,他玄云漓可是堂堂正人君子,怎会趁人之危?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有时候,玄云漓真想把她的脑洞打开,一看究竟。
玄云漓一眼鄙夷的看着姬念雪,口中冷冰冰地蹦出一句:“是顾颜霜帮你换的!”
姬念雪这才轻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师父!否则现在她真想找一个地缝钻了下去。她一掀开床被,蹦跶着,从床上爬了起来,靠近玄云漓,正想向师父赔不是呢。
不对,怎么感觉四周都是冷飕飕的呢?姬念雪环顾着四周,天气都是好好的啊,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差错?
她一身白色的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几朵粉色的桃花瓣。芊芊细腰,用一条玉白色的腰带束上。零碎的乌黑的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刚苏醒的脸上清新动人。
双眸似水,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垂及腰间,发出清香,她愈发有仙子般脱俗的气质了。
玄云漓虽然是堂堂的太白掌门,向来清心寡欲,可终究是面对心爱的人,还是心动不已,一时间也会看得痴迷。他可是她的师父,世俗的流言,终究让他却步了。
“咳咳,为师先走了,你收拾好再来见我。”
师父一走,她越发觉得不妙。再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衣服单薄几近透明!刚才,师父肯定是将自己看得一清二楚的了!
呜呜呜……脸都丢尽了!
她在绛璟阁磨蹭了好一阵子,觉得自己的脸面无法自容,也无法面对师父。
在灵曦阁外,她徘徊了许久,却迟迟不肯进入半步,看见她的身影在外徜徉。“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