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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心酿

这天凌子凡采完药回来,正要将采来的草药进行处理,这时风老头从房中走出,丢过来一包草药,凌子凡赶忙接住,看了看手中的药,又看向风老头,不解其意,正疑惑之际,风老头开口说道:

“将这包药拿给牛鼻子。”

风老头说完便举起手中的一小瓶酒正欲美美的喝上一口,这时凌子凡关心的问道:

“风爷爷,灵虚子爷爷病了吗?”

风老头手上一顿,淡淡的回答道:“嗯,也没什么大病,死不了,放心,吃过我的药保管他立马活蹦乱跳的。”喝上一口酒后,花白的胡子一抖,显然高兴极了,“哈哈,好酒,这牛鼻子的酒还真不赖啊!哦,对了,你告诉牛鼻子,让他准备一缸清心酿当作医药费。”

“呃,风爷爷,这清心酿极难酿造,这一缸……”凌子凡提醒道。

“哦,是么?我倒忘了,那你让牛鼻子把剩下的都拿出来。”风老头说完,喝着酒满意的走开。

“……”

凌子凡来到苍然山山脚下,抬头望去,只见苍然山云雾缭绕,一条直达山顶由青石砌成的阶梯隐于云雾之中,远远望去,若欲乘云腾雾遨游九天的青龙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

青石阶梯上布满斑驳岁月的痕迹,阶梯上还有一些尚未融化的积雪,几株嫩绿的小草冲破缝隙顽强的生长着。

凌子凡此刻手上拿着风老头配的一副药,正沿着通往苍然山顶的青石台阶拾级而上。

很快凌子凡就到了山顶,入目是一个由青石铺就的广场,平常村里有什么重要的祭祀活动都会在这广场上举行。

在广场的中心是一座祭台,一棵高大的树扎根在那,因此树半荣半枯,所以就叫它荣枯树;而广场四周都是一些山里常见的植被,在广场的尽头是一座道观,道观并没有多么宏伟壮丽,只是一座有些破旧的小道观,道观旁有一个亭子,亭中悬挂着一口大钟。

凌子凡走过广场来到道观前,道观的门开着,内里景象一目了然,只见在道观中并没有供奉什么神像,只在对门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幅字,上书一字——道。

里面有两个人正盘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者,观其面色有些许苍白,似是大病初愈,他是和尘村最受尊敬的人,道号灵虚子;而另外一年轻男子约莫三十年纪,是灵虚子的徒弟,道号云玄。

“灵虚子爷爷我来看你了。”

“呵呵,是子凡来啦,进来坐。”

灵虚子睁开眼睛,看到凌子凡,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身体好些了吗?”凌子凡说着信步走了进去,拿过一个蒲团在灵虚子的对面坐下。

“嗯,好多了。”

“对了,这是风爷爷为你配的药。”凌子凡将手中的药递到灵虚子面前。

灵虚子接过药,微微一笑,道:“说吧,老疯子应该有话要你带给我。”

“呃——嘿嘿,”凌子凡还真不好把风老头的原话说出来,想了想,委婉的说道,“风爷爷要我转告你,让你按时吃药,身体有什么不适可随时找他。”

“哈哈哈,老疯子可不会这么说,我想他现在一定很得瑟吧,是不是惦记上了我的清心酿?”

凌子凡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风老头当时还真是灵虚子所说的那样非常得瑟,而且给他药的时候要他代为转告的话……身为晚辈还真不好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老疯子那个人吧,对我可不会说什么好话,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太喜欢玩闹了,有些不着调,不过呢,这也可以算是他的优点吧!活的潇洒自在,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他的。”

灵虚子说到这,将手上的药递给一旁的云玄,对他说道:“云玄,你去把剩下的清心酿都拿来吧。让子凡带走。”

云玄恭敬的接过草药,道:“是,师父。”

“麻烦云玄大哥了。”

“不麻烦。”说完,云玄起身往道观后走去。

不一会儿,云玄回来,手上抱着一个密封好的酒坛子来到凌子凡面前。

凌子凡接过酒坛,告辞道:“灵虚子爷爷,云玄大哥,那我就不打扰了。”

和尘村的村民都知道灵虚子和云玄师徒二人喜静,所以一般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很少上山,以免打扰到他们修行。

“嗯。”

灵虚子应了一声,便再次闭上了双眼。

凌子凡起身将蒲团放归原处,走出道观。

凌子凡走到下山的山道上,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酒坛,有些嘴馋,这清心酿他还没喝过呢,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好像很好喝的样子,抬头四处张望。

“嗯?”

凌子凡本想看看风老头在不在附近,却看到张小宝鬼鬼祟祟的往苍然山旁的一片林子跑去,很可疑的样子。

有古怪,他嘿嘿一笑,身形一动,跟了上去。

张小宝来到林中,靠在一颗大树下,四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嘿嘿一笑,从鼓鼓的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拔出木塞,很满足的喝了一口。

“嘿嘿,老爹你珍藏的酒便宜我了。”张小宝美美的想道。

这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顿时一激灵,瞪大双眼,猛的一转身,模糊见一身影,不及细看,吓的大叫,倒退数步,手中的酒也洒了。

待张小宝看清是谁时,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本宝宝了!子凡你就不能出个声吗?”

“呃,小宝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凌子凡有些无语的说道。

“切!”听到凌子凡的风凉话,张小宝翻了个白眼,反驳道,“在这林中你本来以为四周没有人的时候,你突然被人拍下肩膀试试。”

“嘿嘿,是心虚吧。”凌子凡揶揄道。

“哼,心虚,本宝宝为什么要心虚。”张小宝眼珠子一转,说道:“子凡,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个嘛……”凌子凡拍了下酒坛,“当然是好东西。”

“好东西?”张小宝双眼放光,嘿嘿笑着凑了过去,“你这坛子里装的应该是酒吧。”

“想喝吗?”

“想啊!”张小宝吐了口口水。

“嗯,这光喝酒怎么行,小宝啊,你不觉得还缺点什么吗?”凌子凡一幅你懂的地样子。

“缺什么?喝酒还能缺……”张小宝反应过来,露出恍然之色,“哦,我这就去。”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手上拿着一只打理好的肥肥的山鸡过来,而凌子凡则早就升起了一堆火。

将山鸡架在火堆上烤,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肉香四溢,油滴落在下方的火堆上,滋滋作响。

两人坐在火堆旁,抽了抽鼻子,“咕咚”一声,吞下口水。张小宝拿出别在腰间的一把成人手掌大小的刀割下一个鸡腿给凌子凡,自己也割下另一只鸡腿美美的咬上一口。凌子凡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坛,揭开酒坛封口,一股清香散发,萦绕鼻间。

凌子凡喝上一小口,细细品尝,开口赞道:“好酒!”

“快给我喝一口。”张小宝迫不及待的拿过酒坛喝上一大口,“啊,果然是好酒。”

“你这家伙,喝酒跟喝水一样,该我喝了。”凌子凡夺过酒坛再喝上一口。

两人啃着鸡腿,喝着美酒,好不潇洒。

……

风老头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晒太阳,望向苍然山的方向,心里有些纳闷凌子凡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他起身往苍然山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却见苍然山旁的林中一处清烟袅袅,好奇之下走了过去。

风老头顺着清烟来到林中,看到凌子凡和张小宝在那吃着什么,走近一看,闻到一股清香。

“酒好喝吗?”

凌子凡和张小宝正啃着山鸡,喝着美酒,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嗯——好喝极了。”凌子凡咂巴嘴,不假思索满意的说道。

凌子凡说完,喝上一口酒,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去。

“噗!”

凌子凡看到来人,口中的酒被吓的吐了出来,喷了风老头一脸。

“咳……风爷爷你的酒。”

凌子凡把酒坛交到风老头的手上,转身就跑。

“哈哈哈,风老头,哈哈哈……”张小宝看到风老头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啃着鸡翅膀,回头看向凌子凡,却看到凌子凡突然跑开了,疑惑的喊道,“哎,子凡,你跑什么呀!”

“酒是风爷爷的……”凌子凡头也不回的道。

“呃,风爷爷,这鸡翅给你”张小宝脸一僵,回头将手上的鸡翅放到风老头的手上,大叫着跑了。

“子凡,你怎么不早说……”

风老头嘴角抽动一下,将手上的鸡翅一丢,一抹脸,大吼着追了上去:“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

不一会儿,林中一阵惨叫声响起,惊起一群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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