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知音啊,凌兄我们进去吧,今天本少做东,我们不醉不归。”
“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不醉不归。”凌子凡豪气的说道。
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一个半老徐娘看见王承天进来就双眼冒光,娇声说道:“哎呦喂,王大少,您可是有好几天没来我听雨楼了,奴家的心里呀,可是空落落的!”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向王承天抛着眉眼。
“哦?春娘是想本少,”王承天说着,拿出一张银票在那**娘的女子面前晃了晃,调戏道,“还是想它呀!”
春娘看见银票,顿时眼中冒光,伸手去拿,却拿了个空。
“王大少好讨厌哦,老是调戏奴家,奴家不依啦!”春娘轻捶一拳他的手臂说道。
“哈哈哈,拿去。”王承天将银票晃了晃。
春娘娇笑的将银票收起,看向一旁的凌子凡。
“这位小哥好面生呀,可是第一次来我听雨楼。”
凌子凡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正一脸好奇的四处打量这听雨楼,见这听雨楼内好生热闹,在楼内中间有一个高台,此刻,高台上有几名妖娆的女子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四处客人满座,一阵叫好。
“凌兄可是本少的朋友,春娘可莫要怠慢了。”
“既是大少的朋友,也是奴家的朋友,自然好生伺候。”春娘说着朝凌子凡抛了个媚眼。
凌子凡脸一红,打了个冷颤,好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女人是老虎,风爷爷诚不欺我。
春娘见凌子凡脸嫩,娇笑一声。
“春娘,辛月姑娘可有空。”
“有空,大少,还有这位凌小哥,楼上请!”
春娘招呼人去准备酒菜,自己则引二人来到楼上雅间,请两人坐下,酒菜很快上来,留下两个使唤丫头斟酒,春娘娇声道:“两位公子稍等,辛月很快就到,奴家就不打扰二位雅兴,先退下了。”
“嗯,你先下去吧。”
春娘曲膝一礼,退下。
待春娘出去,王承天疑惑的说道:“凌兄似乎是第一次来此风雅之地。”
凌子凡心里思索一番,说道:“惭愧惭愧,此前在下一直闭门苦读,一日有所顿悟——一味的苦读只是虚耗青春,最近才外出游历。这风雅之地,在下早就心生向往,所以今日特来见识一番,不想却如此之巧,竟在这里遇见王兄,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王承天虽然自诩读书人,好附庸风雅,但肚子里的墨水还真没有多少,学着那些儒士做派,道:“凌兄好文采,‘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王承天说到这心情有些低落的说道:“唉,真羡慕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拘无束的,哪像我……”
说到这,想到他那古板而又严厉的父亲,重重一叹。
“王兄又何必叹气呢?王兄现在所拥有的正是许多人一生所追求,但不可得的,所谓‘有得必有失’,殊不知又有多少人羡慕王兄,做人开心就好。”
“哈哈,凌兄说的实在是太对了,做人开心就好,我王大少是何等的风流倜傥,这永安城对我来说实在太小了,我决定了凌兄……”王大少‘深情’的注视着凌子凡说道。
“呃,什么……”
“凌兄,本少以后跟你混了。”
“……”
凌子凡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无语,这王承天思维跳跃的有点大,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吗?竟让王大少心折,这王大少也太好忽悠了吧,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呃,王兄说笑了,我跟你混才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嘿嘿,到那时,本少的绝世风姿才能被世人所知……”王承天这说着话,竟然开始幻想起来了,凌子凡见他一脸痴相,再次无语。
这时,一个娇媚的女子走了进来,曲膝一礼。
“两位公子久等了。”
王承天听到声音,清醒过来,忙擦掉嘴边的口水。
“咳,凌兄,这辛月姑娘可是音律大家,一般人可无缘欣赏辛月姑娘的妙音。”王承天道。
“大少说笑了。”辛月淡淡一笑道。
“辛月姑娘能否为我们弹上一曲呢?”
“大少说哪里话,这是辛月的荣幸,不知王公子想听什么曲?”
“嗯,那就来一曲《秋雨存思》吧。”
“大少稍等。”
辛月来到王承天他们的前方珠帘后,这珠帘后有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一把古筝,辛月在桌后坐下,素手拨弄了几下琴弦,调试了下音。
未几,一阵空灵之音从帘后传来,琴音意境高远,恍若身临其境,似漫步在山间小道,秋意正浓,落叶随着音符在空中起舞,耳中似听到山涧溪水叮咚,远山似有钟声传来,秋风萧瑟,寒蝉凄切,这时,忽然下起的细雨,为这凄凉的一幕,增添了几许浪漫……
以音入境,音律大家之名,看来并非浪得虚名,凌子凡端着一杯酒,静静的欣赏着。
曲罢,余音袅袅,意犹未尽……
凌子凡和王承天从听雨阁出来,并肩走在大街上。
“王兄,上次在大街上骑白马的姑娘是你的表妹吗?”凌子凡好奇的问道。
“嘿嘿嘿,怎么?看上我表妹了?”王承天笑道。
“不是,我看你似乎很怕你表妹。”凌子凡解释道。
王承天眉毛往上一挑,否认的说道:“怕,怎么可能!我那是让着她,好男不和女斗,况且她是我表妹,做哥哥的当然要照顾妹妹啦。”
又道:“当然,我是读书人嘛,舞抢弄棒并非我所好,说起来,我这表妹的武功可是很高的。”
“哦?有多高?”
“多高?我不知道,不过,我跟你说,”王承天思索了下,反问道:“你可知道我表妹的师父是谁?”
“是谁?”
“晓梦大师。”
“晓梦大师是谁?”
“晓梦大师是谁你都不知道,天哪!你是刚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吗?”
“嗯,确实是刚从山沟里出来。”凌子凡很认真的说道。
“……”
“好吧,本少理解你的无知,”王承天摇摇头,学着平日里教他读书的先生做派,摸摸下巴,发现下巴只有短短的胡须,索性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握拳作拿书状,悬于胸前,道,“在说晓梦大师之前,我们先来说说她手中之剑,手中之剑,名曰:‘离尘’,乃是我大楚第一铸剑大师风谷子老前辈生前所铸,”
“十三年前,晓梦大师突然出现,向当时的天下第一剑,万剑山庄庄主南宫无极挑战,仅用一剑就将南宫无极击败,自此名扬天下,成就当世第一剑之名,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风谷子老前辈曾点评——离尘出鞘天地惊,一剑破晓大梦觉。世人因风谷子老前辈的点评之语,遂尊称她为晓梦大师,至于她的真名却没有人知道,而我表妹天资聪颖,百年难得一遇的习武奇才,自小便跟随晓梦大师习武,所谓名师出高徒嘛,武功自然很高的。”
其实王承天自己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对于这些也不怎么了解,不过,他这才发现,这做先生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嘛,他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感觉自己就是人生导师,为那迷途的羔羊指明前方的道路。
凌子凡见他忽然一脸自恋的样子,表示很无语,按王承天所说,那位姑娘对于自己来说还真是个危险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