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姆看着着急的抓耳挠腮的纳芭,畅声而笑,“好了,不问难你,这些珠宝,你分给长老们,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吧!”珈姆从身后解下包裹,丢到纳芭身前,五颜六色的珠宝顿时洒落一地,刚刚还抓耳挠腮的纳芭忽的猛的看着珠宝,两眼顿时放出闪亮光芒,丝毫不顾身份的蹲在地上,大把大把抓着宝石,一脸兴奋之色。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纳芭说话间,双手依旧不停抓着地上洒落的宝石,死死抱着怀中,生怕别人抢走一般。
众人看着表情可笑的纳芭,纷纷掩嘴而笑,一时间尴尬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纳芭把宝石等收拢完毕,这才注意到众人诧异的目光,不禁脸色通红:“这个…这个是给我长老们的。对!给长老们的!”
纳芭不说还好,这一说,顿时让早已忍住多时的众人,扯怀大笑起来,就连裂兽、夜平时不爱言笑的人,都哈哈笑起。
纳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哈哈大笑的众人,“我去找长老们商量,商量!”说完灰溜溜匆忙离去。
桦莲捂住肚子,手指离去的纳芭:“这纳芭也太贪财了吧。”
珈姆看着疑惑的众人,“纳斯族,常年生活低下,久久不见日光,视力衰退,最为喜欢发光发亮之物,但你们也别小瞧了这些纳斯族人,纳斯族人战斗意识极强,一旦认为自己身处危险,就会不顾一切舍身攻击,他们及其注重朋友,别看这次他们这么贪财,要放在他们领地之外,就算再多的宝藏珠宝,他们也不会去捡,他们会等到你们离去之后,杀死所有人,抢回珠宝,这就是纳斯族人的作风。”
珈姆微微干咳一声,再次言道:“现在兽人已经大举进攻,我们此时在纳斯族人领地,最为安全,纳斯族人擅长地遁,刺杀、弓箭等各式武器,他们天生就是杀手且极多隐秘地穴,兽人绝对不敢轻易进攻。”
“他们这么瘦小,天生杀手?”汉斯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纳斯族人在生下孩子那一刻,都会送往长老面前,假如体格瘦小,四肢不协调或者天生残缺,长老们可以直接处死,孩子在生长到五岁时,必须介绍一系列的训练,直至他们成年,才可以回到自己父母身边,所有说他们天生杀手,不如说他们是战斗机器。”珈姆缓缓道来,但内容却让众人不寒而栗。
嬉皮笑脸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夜缓缓站起:“大家修整五日,五日后,我带二百狼骑,伺机挑起战事,收编人员,大战当即,此地有纳斯族人帮忙守护,大家必须加紧训练。”
桦莲看着霸气散发的夜,喃喃道:“又要杀人?”或许见惯了太多杀戮,桦莲从内心有些排斥杀戮的颜色,死亡的色彩。
桦莲的话语很轻,但却顿时引来无数人侧目。
夜嗤然一笑,霸天斗气悄然运转,紫芒乍现,忽的朗声而歌: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
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
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
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名。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我辈热血好男儿,却能今人输古人?
百年复几许?慷慨一何多!
子当为我击筑,我为子高歌。
招手海边鸥鸟,看我胸中云梦,蒂芥近如何?楚越等闲耳,肝胆有风波。
生平事,天付与,且婆娑。
几人尘外相视,一笑醉颜酡。
看到浮云过了,又恐堂堂岁月,一掷去如梭。
劝子且秉烛,为驻好春过。
夜的歌声,肃杀、激昂,却霸气无比,一曲长歌,久久盘旋在空荡的洞穴之中,众人神色肃穆,看着朗声而歌的夜,微微吃惊。
紫风看着气势非凡的夜,听着盘旋的歌声,眼中迷离之色,更加浓厚。
“这才是我珈姆的儿子!”珈姆看着再次成长的夜,心中想道,微微点头,笑意凝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