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白酒下肚,胡岩有了七八分醉意,他喝啤酒还勉强,但是白酒就不行了,顶多两杯,超过这个量一准会醉。
“不行了,二叔,你慢慢喝,我先去上个厕所!”胡岩起身,摇摇晃晃的去了二叔家的厕所。一泡尿撒完,感觉头脑清醒了些,他这才想起还有事要问二叔,刚才光顾着喝酒,到把正事给耽误了。
回到客厅,胡岩从包里拿出金眼玉马,将它放在二叔面前,歪着脑袋就问:“二叔,你认得这东西吗?”
二叔瞧见桌上的东西,浑身一震,大惊道:“你把我们老胡家的金眼玉马拿出来了,赶紧放回去,要是让你爷爷知道就事大了!”
胡岩呵呵笑道:“这不是爷爷那个?”
二叔闻言大吃一惊,连忙问:“你说清楚点。这不是爷爷保存那件金眼玉马,你是从哪弄到的?”
胡岩笑道:“偷的!”
二叔听了,脸色突然一变,恼怒道:“胡说八道,你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吗?总共只有四件,偷的,凭你的本事想偷这个,十条命都不够!”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激动,于是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说:“大侄子,我是为你好,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赶紧还回去,要不然……哎,你是不知道这事的后果!”
二叔说完,皱着眉头不停的哀声叹天,似乎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胡岩没有接话,盯着二叔瞧了好一会儿,似乎要从他脸上瞧出什么秘密,好半晌才道:“二叔,你是不是有好多事瞒着我?”
二叔连连摇头,“没有,绝对没有!你知道二叔心里藏不住秘密,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
胡岩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拆开烟盒递给二叔一只,自己点燃一只,轻轻抽了一口,闭上双眼开始琢磨事。这仔细一琢磨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今天二叔的表现跟以往不一样,以前的二叔那是满嘴跑火车的,而今天跟他聊了一个多小时,竟出奇的没听到他吹牛。
奇怪,太奇怪了!
一个人可能经历了某件大事,导致他的性格发生了变化。比如说个性张扬的人遭受事业的巨大打击后,性格会变得内敛,会刻意去遮盖自己的锋芒。又比如性格内向的人受了感情的伤害,会让他的性格变得更加内向,或者变得沉默寡言。
但一个人再怎么变,都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从一个极端变成另一个极端。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以前所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装的,这也是胡岩认为最合理的推测。
得出结论后,胡岩震惊了。一个普通人扮起聪明人很容易,只要多动点脑子,说话前多做做功课就行了,但一个极为聪明的人要装成二叔那种极端性格,那就非常困难了,那简直不能用“心机深沉”这几字能概括,已经属于可怕的范畴了!
没想来二叔竟然是一只极善伪装,心机可怕的老狐狸!
“二叔,我看走眼了!相信不管是爷爷还是我爸,他们都不知道你竟然隐藏得这么深,其实你才是我们老胡家最聪明的一个!”胡岩双眼直视二叔的眼睛,他还是第一次发现二叔的眼珠这么清亮有神,那根本就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眼睛。
二叔笑道:“大侄子,我看你是喝多了,走,我送你回家!”说着,他起身去扶胡岩。
胡岩往后退了几步,大声道:“我没喝多!二叔,金眼玉马的事情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它拿到院子里给砸了,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说完,胡岩拿起桌上的金眼玉马气势汹汹地往屋外走去。
二叔一个箭步拉住胡岩,连忙夺过他手中的金眼玉马,“哼”了一声,道:“都二十三了,脾气还这么冲动,这东西要是砸了,我们全家都跟着倒霉!哎,怕了你,你不是想问金眼玉马的事,我都告诉你!”
胡岩连忙补充道:“还有血液的事情。”
二叔没好气地道:“你今天是特意带着一连串问题回来为难你二叔的吧!”
胡岩笑道:“二叔,这不能怪我啊!你和爷爷老是给我讲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每件事只告诉我一半,弄得我心痒痒。以前我小不懂事就罢了,反正过会就忘了,而现在我身为一名记者,如果一件我感兴趣的事情,只能知道一半那种滋味实在是难受要命!”
二叔瞪了胡岩一眼,道:“那是你什么事情都喜欢刨根问低,你要明白,有些事情知道多对你并没多大好处。”
胡岩嘿嘿笑道:“反正管它有没有好处,我只管知真相就行!”
“哎……拿你没办法!”二叔去房里拿了一把水果刀,对胡岩道:“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院外。此时,正值晌午,灼热的阳光正烘烤着大地,四处只听到知了刺耳的叫声,而村里人这个时候基本上都在午睡,所以看不到其他人走动!
二叔指着前面小沟旁的一颗快要枯死的小树,将手中的水果刀递给胡岩,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血液的事情,把你手指划破,滴几滴血到树根上,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胡岩听得一头雾水,心说这小树都快要死了,我的血滴又不是观音瓶中的水,滴上去有个卵用。不过,见二叔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他还是老实的走到小树旁,割破手指挤了几滴血滴在树根了。
“二叔,我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啊!”胡岩认定二叔肯定是喝多了,要不然大中午不在家里为自己解答问题,跑在这大阳底下又是割手指,又是滴血的。
要是被人看来,肯定以为两人是神经病!
二叔不说话,沉吟了大约一分钟,才道:“你在看看这小树有什么变化!”
胡岩有些不耐烦地转过头去,一看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刚才快要死的小树,此时却神奇的活了过来,枯黄的树叶焕然一绿,散发着盎然生机。
胡岩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甚至怀疑自己眼睛出了毛病,将原本一颗死树看成了活树,可当他把眼睛都给揉红了,看到依然还是那颗活树。
这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血液竟然神奇到这种地步,几滴就能救活一颗快要死的小树,这简直闻所未闻。回来的路上,胡岩已经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不管二叔扯出多么离奇古怪的事情,他都会试图说服自己去相信!
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他整个的人生观发生了巨大改变,接受能力比以前增强了不知多少。可刚刚发生的一幕,它完全颠覆生物学,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围。
胡岩甚至怀疑自己和二叔穿越到一个莫名的空间,刚刚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可是不管他怎么看,周围的景象的确是他熟悉的村庄。
“呵呵,傻了吧。当初,你二叔知道这个秘密后,反应比你还有所不如,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我们的血液里面含有一种特殊物质,准确地说是一种特殊的力量,这种力量到底有多大,你二叔研究了十几年也没得出个准确的结论!不过我可以大胆的告诉你,这种力量只要你运用得当,绝对超出你的想象!”二叔一脸严肃,那表情就如同一个在某个学域沉浸多年的科学家,将自己多年的研究心得昭告世人。
胡岩沉默了,他在努力消耗二叔所说的一切,今天看到的一切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已经超越他心里所能承受的范围。
二叔叹了口气,接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老胡家血液的秘密,会带来什么后果,相信你预测得到。哎,这也是二叔为什么宁愿窝在小小的村庄,甘愿做一个被别人瞧不起的胡天牛,也不愿去大城市发展!”
胡岩一脸平静地问:“二叔,血液的秘密,爷爷和我爸他们知道吗?”
二叔摇了摇头,道:“他们不知道,你爷爷只知道我们的血液蚊虫不敢近身,至于其他的他就一概不知,我也没敢说,有些东西知道多了,对我们并没有好处。就像你二叔我,凭我的本事进军商场不说把商场搅得天翻地覆,但起码能让一家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可是,我怕啊,没有足够自保的实力,我们老胡家的秘密一旦暴露,将会为我们这个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胡岩认同的点头,他十分理解二叔的苦衷,就说他身上有隐身衣,还有《天隐神功》的事就不敢告诉向任何人,因为有些东西一旦泄漏了,不仅会带来麻烦,可能还会因此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