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林,落叶依旧,微风依旧。
“叶大哥——快看快看,这不是我们上次来过的虎啸林麽。”李婉儿对着叶枫笑道,微风吹来他的发丝在清风中起舞。
“呵呵——,还是如同昨日一样。”
“和昨天一样”李婉儿嘴里念叨了轻轻地一下,随即又说道:“你知道麽叶大哥,一样的景色不同的时候看就会不一样。”
“是么,那你说说看。”
李婉儿望向他,他的杏眸里透着光芒,但脸上并没有流露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解释道:“就拿一朵花来说吧,当你高兴时看他时,你会看到他的鲜艳,觉得花同你现一样开心,可是当你伤心时再看这多花,你就会感叹即使它开的再美丽也难逃凋谢,你就会觉得花也是伤心的。”
叶枫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听你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
“那叶大哥为什么说着景色如昨日一样,难道叶大哥的心情也如昨日一样。”
“或许吧!我只是忘了昨天是什么心情了。”叶枫将剑面目依旧沉重,轻轻地将剑拿到胸前,抚摸了一下。
李婉儿看着叶枫瞠目不语只是盯着手中的剑发呆,目光也转到了他的剑上,他地剑明亮而修长,孤零零的吹着清风。
看着看着他的脸上泛起了疑惑,便问道:“叶大哥——,你的剑好奇怪啊!为什么一点都不锋利就像没有开锋一样。”
叶枫听后眼神倒是愈发的深沉,他冷冷一笑,将剑收到后面,“呵呵——,不锋利是因为我从来都不喜欢不用它的锋利杀人,我不希望让这把剑沾染上鲜血。”
李婉儿停下了脚步,:“婉儿也不想看到叶大哥杀人,”
“婉儿姑娘你或许不知道你父亲是谁杀的,我现在就告诉你吧,你的父亲——”
“我不想知道,我此生此世都不愿知道这个答案,我真的不想然自己活在仇恨的悲伤里。”李婉儿坚定地打断了他的话,此时她的面目上已经沾染了泪光,噗嗒噗嗒的往下滑落。
叶枫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苍凉,就像一片森林莫名的变成了一片荒漠,他的心恍然之间变得颤抖,
心中一种声音不断地问自己:为什麽我会是面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子的杀父仇人,问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么大的伤痛。他伸手轻轻地抹掉了李婉儿的眼泪,他生平第一见到一个女孩因为自己哭,也第一次抹掉一个的眼泪,安慰道:“好——,我不告诉你,不告诉你,但是或许有一天这将会成为不容狡辩的事实,毕竟你还小有些事或许还是不要知道。”
“婉儿已经不小了,婉儿今年已经十六了,已经长大了。”
叶枫转头看了一下李婉儿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嘹亮,恍若清澈见底的湖面。叶枫对着他笑了一下,说道:“婉儿姑娘——,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的。”
“好了叶大哥,我们不说这了,还要抓紧时间赶路,不然回去晚了母亲又该担心了。”李婉儿转头强挤出一个笑脸,向前走去。
“叶大哥——,这样光走路不说话多无聊啊。我可以问叶大哥几个问题麽?”
“问吧——”
“叶大哥——,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叶枫听后先是一震,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张瑶,那时候救自己的张瑶,还有那告别的场景,画面逼真动人,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他依稀的还可以看道那时的张瑶的笑容。
随即又冷冷的一笑,说道:“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哦——”李婉儿心中有些窃喜又有些失望,有或着没有或许都是一个令人惊喜而又失望的回答。
“那——,叶大哥不是说过,报完我们李家的仇之后就要退出江湖,过平凡的生活麽,是不是真的麽!”
叶枫被她问这两个看似没有任何联系的问题有些不知所措,随之又坚定地回答道:“当然是真的——”
此时的李婉儿脸上依稀看以看到欣喜,她的声音激动的有些颤抖,“那——,叶大哥,你可不可以答应婉儿一件事?”李婉儿眼睛依旧有些湿润,祈求的望着他。
“你说吧什么事——”
她右手去抚摸了一下凌乱的发丝,转眼又笑着说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只要叶大哥你先答应我,等以后想好了再说,就当是叶大哥欠我的一个承诺。”
叶枫的眼神中又产生了莫名的伤感,心想:不知道婉儿姑娘在知道自己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之后会是怎样,不行!我必须要早些杀了李鹤与薛绍,然后找个鸟无人烟的地方,此生都不要再与她相见。不然自己将会沉浸在无休止的内疚中。
李婉儿看见叶枫双眼沉重的发着呆,随即说道:“叶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强求为难你的。”
“只是——,过两天就是婉儿十六岁的生辰了,我想要叶大哥的一个承诺就当作送给婉儿的礼物,而我的愿望就是叶大哥能兑现你这个承诺!”
叶枫沉默了片刻之后,坚定的说道:“好——,无论多久,只要我活着就一定兑现这个承诺。”
“好——口说无凭,我们拉钩吧!”李婉儿一只手抱着篮子,腾出一只手,向叶枫伸出小拇指。
叶枫将剑从胸前移到背后,看见李婉儿的脸上,被一抹透过树林照过来的阳光照亮。伸手用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两人的小拇指紧紧地勾在一起。
“前面不远就是王伯伯家了,我们快点走吧,说实话真的很久都没有见过王伯伯了,真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你跟你伯伯感情一定很深吧。”
“呵呵——,其实也不算太深,而且以前我真的很讨厌他,就是因为我小时候身子很弱,时常生病,每次王伯伯都会给我开很多的汤药,从哪以后我就特别讨厌王伯伯,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想想还是跟发生在昨天的一样。可能是现在感觉在这个世上只有母亲与我相依为命了,倒是又觉得王伯伯是我的亲人一样!”
“叶大侠——,叶大侠——”一股粗俗的嗓音传过来。
李婉儿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隐隐约约的有两个人向他们走来,“哎——,叶大哥你看前面那个人,像不像昨天在虎啸林救咱们的慕容公子?”
“卢啸天——,真的是他,身后那个是,慕容弋。”
慕容弋看到是倒是轻功踏着向叶枫过来,把卢啸天撇在了后面。“哎——慕容,你等等我,我轻功还没练好呢?”说着踉跄的使着轻功。
慕容弋上向“叶大侠,李姑娘,你们这是去哪里?”
“哦,婉儿想给母亲拿些汤药调理身子,我担心他自己来不安全,所以陪着他一起来了。”
“所去之处可是城外五里的王三夫药房”慕容弋问道。
“正是,正是——。”李婉儿回答道。
这时卢啸天过来,有些粗喘的说道:“我们正巧要去洛阳城外的冷月客栈,熟人熟路就一起去吧。”
“也好——,”
“九霄云寨这么大,不过你们去客栈做什么?”李婉儿不解的问道。
慕容弋微微一笑,答道:“这冷月客栈可非一般的客栈,那里会云集各派的高手,所以人称江湖客栈,我们此次住在那里是奉了帮主的命令,要去探探北风神教这些天的行动,还有后几天后马上就要进行各个门派的群雄比试,哎——,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路上我再一一告知你们这些。”说完甩开画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叶兄有所不知,原先北方的江湖之中各派之间恩怨很多,整天都是打打杀杀,为了化解这些江湖恩怨,就规定每三年推荐一个最有声望门派,而方法就是各派之间的高手比武,所以每年的重阳节都会聚集在不远处的寒雪崖山一较长短。唉——”说着慕容弋叹了一口气,“可惜如今这北方的江湖,已经日渐潦倒了,恐怕没有我们天逍派的誓死抵抗,这北风神教早已经将北方的江湖统一了。”
叶枫心想:张瑶还真的很懂这北方江湖的形式啊,说的果然不错,之后又问道“既然北风神教已经兼并了北方大大小小的江湖了,为什么会有这寒雪崖山上的比试啊!”慕容弋叹了口气,眼神扑朔迷离,答道:“虽然这北风神教已经兼并了很多的门派,但是并没后在江湖上说,这样以来是为了给各个被兼并门派留足了面子,当然这些门派为了保留自己门派在江湖上的声誉,也不会说自己是北风神教的人。他们只是暗中跟随北风神教,苟且偷生罢了。”
这时卢啸天说道:“好了——不要说了——,前面就是冷月客栈了,我们先去吃点饭吧,到时候边吃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