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心想:这李鹤真是自不量力。便一心想制他与死地,交了不到十招便一掌打在李鹤身上,飞出两步远,直捂着胸口咳血。
“婉儿——婉儿——”张瑶这时听到身后李夫人在喊,便回头一看。不料李婉儿拼命保护
薛绍正挟持着李婉儿,只听他一阵咆哮,一干人全都停住了打斗,直直的望着薛绍,没有了兵器的碰撞声音,倒是接着传来地上他手下发出的惨叫声。
张瑶怒喝道:“薛绍——你这个卑鄙小人打不过别人竟然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薛绍听后没生气反倒大笑起来,回应道:“本王还就是这么下三滥了,你还能怎么着。”
“婉儿姑娘要是死了,你们之中一个人也别想活着,我叶枫说道做到。”他的眼神中透着暴戾之气,发丝微微的颤动,手中的剑火红火红的,倒是没有沾染一滴鲜血。
“休想吓本王”薛绍眼睛透着杀气,一脸僵硬,面无表情的说道:“快快交出秘籍,本王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语毕,握刀的手一用力,刀刃发出一道气,之只见李婉儿的脖子上面被划出一道血横。鲜血顺着刀刃滑落。
李夫人的眼睛已经沾满了泪水,心间的疼痛比他的伤口还疼痛。她强忍着,咬了咬牙,嘴唇却不停地颤抖了着,要不是张瑶的搀扶恐怕她早就摊到在地。
“放开我的婉儿,我愿意一命换一命,我跟你走,我给你什么秘籍”李夫人向薛绍恳求,当初薛绍重兵包围李家的时侯,自己没有将李家的秘籍交给他,是因为自己想用这秘籍保住自己与女儿的性命,因给她知道当初如果不交出秘籍还有活着的余地,薛绍为了保证秘籍的唯一,一定会杀自己灭口。
薛绍一直以为李家的秘籍是有书籍记载的,并不知道秘籍是口传,便冷冷一笑,怒道:“本王才不要你性命,我数三声,要是你再不拿出秘籍,我便砍他一只手臂”
“三——————————”
李夫人万分紧迫,从张瑶的手中挣脱出来,重重的跪在地上,急忙解释道:“不——,不要——————,我们李家的剑法心法都是口传,并没有什么秘籍,求求你先放了我女儿,我跟你走——”
“本王可不听你什么,这秘籍这么多招式心法,你一个不懂武功的妇人怎么记得住,秘籍一定在你们之间的一个人身上,再不交出秘籍我可不留情了,现在是“二”了,我再数一声,你就等着看你女儿变成一个废人吧”
“不要——不要——不要啊——————————”李夫人颤抖的昏了了过去,张瑶急忙半跪在他的身旁,看他的伤势。
这时薛绍两眼血红,抬刀而起,带着一溜金光。
”杀——————杀————————杀——————————”百十人向他们的方向冲来,落叶如刀,微微的清风中包裹着浓浓的杀气,莫名而来的鲜血的味道,刺人鼻子。
听到不道五脚步声和刺耳的怒吼,倒是一阵,手中的刀在空中一停。
张瑶在手中猛地向飞针中注入一道真气,一道带着蓝色真气的针飞向薛绍,直取他的眼睛,见他猛地缓过神来,向后一翻,大刀一甩将飞针打下。
此时薛绍手中已经松开了李婉儿,薛绍正欲向李婉儿砍去,却见叶枫猛地执剑而起,一跃而起,甩出一道鲜红的剑气,薛绍见状立马收刀,横空一掌与将叶枫的剑气打落,这时叶枫已到了他的跟前,与之交锋。
李婉儿急忙向张瑶跑去,边跑边扑倒在地去扶母亲。
李鹤在一旁看到薛绍的功力根部不及叶枫,心想两日不见,这小子的功力怎么提升的竟如此之快,难道真是磐雨神功,便也不做多想跳去帮薛绍。
这时那百余人围了上来,与薛绍的手下交锋,兵刃相接的声音恍若一首离人的悲歌,苍凉而冷漠。
见其中有一人面如红枣,浓眉怒目,一脸络腮胡,像是横七竖八的长针,身材更是魁梧,手持长斧,杀起敌人恍如饿了三天三夜的猛虎。
另一人眉清目秀,一身白色长袍,倒像是一富家的公子,他手中使得是一把画扇,画扇在他手上恍如疾风,一来二去的竟全部倒在自己的手中,想必内力极其深厚。
还有一人最奇怪,这人年迈了许多,胡须已经隐隐的泛着白光,这人倒是悠悠的从远处走来,手持长笛,即兴作乐,、想必逍遥的很。
曲意低沉,到有一种在叹息,又似在埋怨,跟着声音颤抖,发出瑟瑟断续之音。
笛声渐进,似乎高过了这兵刃相接的声音。
片刻之余,薛绍的手下所剩无几,被紧紧的围在其中,叶枫的磐雨逍遥剑打的薛绍也是节节败退,只是叶枫急于想取李鹤的人头,而薛绍左右纠缠,李鹤躲躲闪闪,根本无从脱身去取李鹤的人头,磐雨逍遥剑虽然没有发挥出最大威力,不过自己的剑中有气,而剑法变换不定,倒让薛绍觉得他是夺魂剑发与磐雨神功交叉不断盘根错节的感觉。一时又是头疼的无从破解。
薛绍心想:“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何况现在又有天地逍遥派的人偏偏在这时候捣乱,如果这时候不撤退恐怕性命也不保。,便也只有忍痛割爱了。
“撤”薛绍探弹身而起,李鹤也紧随其后。
叶枫正欲追赶,却见李鹤转身飞出暗器,便急忙躲闪,再看时人已已近踏着树枝飞远。
薛绍的手下此时也已经溃不成病,剩下的的也已经不足二十人,四下奔散而去。
笛声渐小,吹笛之人一阵咆哮的向叶枫走来。
叶枫收起剑,上前两步,抱拳道:“在下叶枫,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那人听后又是一阵咆哮,好似这落叶一样逍遥,那人收起笛子,用手拈过胡须,捋了几下,悠然道:“英雄何处此言呢,老夫一直在旁边吹笛何曾救过你”
“在下觉得前辈的笛声带着一种江湖的侠义之气,侠义之气无需杀人便可以救人”
那人大笑道:“好一个侠义之气,不愧是人称侠义如风,哈哈——”
“前辈实在是抬举在下了,在下实在是不敢当啊!”
这时那个面如红枣,满脸黒髭,肩头扛着长斧边走便怒吼着:“这北风神教简直不堪一击,老子还没有杀够呢”
叶枫听到这憨厚刺耳的声音倒觉得有些耳熟,边回头看了一眼,与那人对了眼睛,那人的的目光瞬间从凶煞变得惊奇,一把丢掉手中的长斧,双手抱拳,半跪在叶枫面前。叶枫定睛一看原是那日在苏烟长岭放的那个大胡子,那人道:“在下卢啸天谢过英雄的不杀之恩,让我有机会上这江湖天地逍遥派干一番正正当当的事。”
叶枫见状,微微一震,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动,心想自己多年来,杀人无数,可这世上依然恶人无数,自己恍惚的放过了一个,世上竟然多了一个好人,心中悔不当初。
上前一步扶起了他,嘴唇有些颤抖的说道:“就好——这就好——”抬头看见一片刚从树上滑落的树叶,眼睛有些微微的湿润。
“这才是侠义之气,不杀人便能救人”吹笛之人一手拈虚,说完也是一阵咆哮。
这时卢啸天操着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叶大侠,这位乃是当今文豪——骆宾王是也。”
“原来是骆老前辈啊!”叶枫抱拳,自己早年也曾听师傅常常诵读骆宾王的诗,心中自然也备有仰慕之情。
“哈哈——,文豪不敢当,舞文弄墨而已”
卢啸天接着说道:“那位白衣公子是怪才慕容弋”
慕容弋走在前面,张瑶在与李婉儿扶着李夫人跟在后面。
卢啸天看见张瑶后倒是一震没想到,那刚才打斗中武艺高强的女子正是他,上前半跪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打女侠的注意。还好女侠大人有大量没跟小的一番见识,不过现在小的已经痛改前非了,还望女侠原谅”
张瑶听后大笑道:“快起来吧,那次是逗你玩的,你一口一个‘小的’倒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慕容弋抱拳道:“鄙人正是慕容弋,恳请诸位到山寨中一聚,把酒当歌,再叙旧事,只是此地不宜久留,况且身后这位夫人既然深中剧毒,也可在寨中疗养数日。”
“是啊叶大侠,天地逍遥派就在九霄云寨,量他北风神教也不敢来我们九霄云寨。”
叶枫爽快的答应道“既然如此,叶枫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就快快带路把——”张瑶迫不及待的说道。
落叶依旧,一路被踏的吱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