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佬硬拉出门,我心中暗想这一切,于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便浮上心头。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就好像我突然想通透了什么,但心中却又很疑惑,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来不及想太多,我只知道今天的小佬很奇怪,非常的奇怪!
出了门,小佬急急忙忙的扶起,倒在地上的拖拉机牌摩托车发动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小佬好像显得很是慌乱,因为刚才的昏睡,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现在又慢慢的转变为惨白。
紧接着,小佬的拖拉机牌摩托发动了,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小佬那双猩红的眼睛看了一眼我,急迫的道:“还愣着干嘛,想死不成!上来!”
虽然我有些害怕,但是因为平常小佬待我实在不错,而现在他的眼神和表情又那般急迫,我心里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所以只好坐上小佬的摩托车,让小佬载着我。
刚坐上小佬的拖垃圾牌摩托车,小佬便加上油门,快速的飞驰而去。
其实我也坐过不少次小佬的摩托车,只是平常的小佬开的都很慢,而这次小佬的速度,着实让我吃惊了一把,眼睛偷偷的扫了下仪表盘,尼玛,竟然开到了80码,我勒个去,这可是乡间小道啊,可不是什么高速公路啊!
可这接下来小佬行驶的路线让我更加的惊讶了,小佬带着我直接开往我们这一块的阴街,窖山。
所谓的阴街,就是以前的老葬墓区,据我所知,那里是我所在的整个城市,最阴森的地方之一,所谓三步一骷骸,五步一阴魂就是说窖山的。
突然来窖山,让我心里有些发凉,毕竟这地方,一年也没几个人会来,而且来这的人大多也都是一些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刚进窖山,我便紧了紧衣服,闭着眼睛不敢看四周,心中默念,“南无阿弥陀佛!”
进了窖山有一会,小佬终于停下了拖垃圾牌摩托车,倒在一边,便使劲的拽着我往窖山的山上走去。
没办法,毕竟已经来了,而且我已经处于窖山的中心地带,想要自己跑出去,恐怕会有比跟在小佬身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只能仍由小佬拉着我上山了。
上山的路不太好走,到处都是树杈,刮在脸上、手上生疼,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耳边总有一些奇怪的哭嚎声,吓得我两腿发软,尿意十足!
山不高,路却很长,小佬带着我在树林里绕来绕去,就像走迷宫一样,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我突然发现,原本全是树的窖山上居然多一个小破木屋,而且烟囱上还冒着白色的浓烟,就像在做饭一样。
这时小佬才道:“看着我的脚印,我走一步你踩这我的脚印跟着走,千万不要走错,不然……”
小佬没在多说,但是那表情可是相当的严肃,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我也只能点点头,按照他说的话做。
接着,小佬开始迈步了,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小佬的身后,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踩着走,生怕走错,不过很快我就发觉,小佬走的好像是七星北斗步。
七星北斗步走完,小佬便开始带着我原地绕圈,而且一边绕圈还一边口中念道这什么:“乾、坤、坎、离、震、巽、艮、兑。”
我刚想张口问,为什么带我绕圈,不直接走向木屋,这时我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小佬竟然已经来到了破木屋的门前,顿时惊的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梆,梆,梆!”小佬敲了敲门,道:“方老先生在家吗?”
我顿时无语,还有人住这破地方,真是神人!世外高人啊!
门一开,我就看到一个胡子花白,满脸都是褶子的老头,笑了笑道:“江天师,怎么有时间来老夫这,记得上次您来可是17年前,好像也是今天吧。”
江天师?17年前?我刚刚出生?而且也是今天?我有些惊奇,盯着这老头多看了几眼,不想却被这老头注意到了,被这老头紧紧的看了几眼后,这老头才转过身多小佬道:“进来说吧。”
跟着小佬进了木屋,我又看到木屋里还有一个人,是个和我差不多大,而且是我初中同学,方震。
我说这小子,怎么平常怪怪的,原来和着老头有些关系,难怪平时一个亲近的朋友都没有。
就在我打量着不说话的方震时,小佬和这姓方的老头在八仙桌旁聊了起来,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孩子的面相是分明是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小子能活着站在我的面前,看来17年前的卦象还是有点道理的,而且你也找到了让其续命的方法。“姓方的老头,哑着嗓子慢吞吞的道。
什么?死去多年?17年前的卦象?那是什么?和我有关?一连在心中问了好几个问题,我的脑子顿时乱了。
只听这时,小佬有些难以启齿的道:“是的,续命的方法是找到了,可是今年却出了些意外,我来就是想让您老帮忙在卜一卦看看是否还有机会续命。”
“咳咳!咳咳!”姓方的老头连咳数声,脸上涨的通红,道:“老夫的阳寿已经不长,江天师不必自责,能在替江天师在卜上一卦,也是老夫的荣幸。”说着,对一旁坐着端端正正的方震,道:“去米缸抓一把米来。”
米?有什么用?用来卜卦?我心中疑惑。
很快,方震便抓来了一把米,就要递给姓方的老头,没想到这老头却说道:“洒在桌子上就行。”
方震也不说话,就把米轻轻的洒在桌子上,便退开了。
这时姓方的老头,在看这桌子上散落的大米,掐着手指,闭着眼睛念道了一声,吸了口凉气,连道:“难,难,难!”
听到这一连三个难字,小佬的脸色一下次变的惨白,就好像失去了希望一般,可就在这时,这姓方的老头突然又道:“不过还是有一丝的生机,在西南方,成不成就看这小家伙的气运了。”说完,这老头便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吓了我一大跳。
“西南方,西南方……”小佬默念几声后,立马站了起来,对着姓方的老头鞠躬道:“谢谢方先生,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了。”
说罢,小佬拉着我转身就走,急急的离开了小木屋。
木屋内,方震眼含热泪,看着姓方的老头,还是没有说话,倒是姓方的老头伸出了干瘪的手掌,摸了摸方震的头慈祥的,道:“傻孩子,是人都会死,不要伤心了,爷爷走了。”说完,这姓方的老头的手掌便失去力气,无力的下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