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锁魂珠’锁住万千冤魂。这颗珠子中不知道锁了多少冤魂。你竟然敢吃了它。它会和你的血液融合,让你忽冷忽热。这种感觉开始时十几天发作一次,慢慢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直到你七窍流血而亡为止。”
我不知道黑衣人是危言耸听,还是确有其事。总之这忽冷忽热的感觉非常难受。
胖子这时候搅进来道:“你这黑衣老头说的真的假的?我兄弟向来胆子小,你看别吓唬他。”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我本来是拿这颗珠子的……想不道……唉!想不道竟然被你这小子给吃了。”也是命数,说着竟然被叹息一声。
“刀疤脸”道:“头儿,赶快竟这小子的肚子割开。取出这颗珠子说不定还不算晚。”
我心里骂道:“你他娘的,‘刀疤脸’,老子跟你没完。”
这黑衣人说道:“你看他那忽冷忽热的样子,就知道这珠子已经在他肚子里化成血水了。”
“刀疤脸”倒是显得非常失落,虽然他受了很重的伤,倒是显得没取到这颗“锁魂珠”这件事更为重要得多。
我现在也无暇关心自己的生死。现在都不一定能活着出去,何况还是将来呢。就是现在有些难受而已。
我哆哆嗦嗦地勉强问道:“这‘锁魂珠’放在那什么‘九层锁魂塔’上干什么?”
“当然是震住‘蛇魑’用的,笨蛋。”
“‘蛇魑’?难道就是刚才那半人半蛇的怪物?”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怪物的名字。若不是这黑衣人在这里,我们刚才被什么东西杀死估计都不知道。
胖子凑过来问道:“这东西是人是蛇?怎么这么厉害?”黑衣人根搭理他,只是自己倚在石壁上闭目养神。
胖子呲牙咧嘴对他怒目而视一番,但对这人漠视显然也没有办法。
我冷得厉害,只能努力地想别的事情来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往四周看了看,见所处的地方是个封闭的空间,好像是储存东西的地方,就好像是我们家里的储物间相似。
而角落里放着些酒坛,不知这里是不是储存酒的的酒室。这么小的空间,外面又有道石门挡着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就是不知道那被叫做“蛇魑”的怪东西是不是离开了。
苏溪见我冷得厉害将她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但是我仍然感到非常的寒冷。
我看了一眼黑衣人那冷漠的样子,心道:“老子命硬得很,未必就像你说的那样死了。”但这也仅仅是自我心理安慰。自己中的这种毒不知道能不能解。“锁魂珠”被我误吃了,自己体内岂非有无数的冤魂……说不定这黑衣人知道破解之法,只是他愿意告诉我罢了。这个人如此神秘,以后还得小心对付才对。
我在胡思乱想着,抬起头看见胖子正在角落里掀那些罐子。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到哪里都想找点宝贝。我刚叫住胖子,让他别乱动东西。胖子手脚倒是麻利得很,已经把一个坛子起了封。顿时满室都是酒香,坛子里装的果然是酒。
喝点酒或许能暖和暖和。也不管这些酒存了多长时间了,且不管它有没有毒,反正自己也种了很深的毒,祸福不知。我奔过去对胖子道:“是酒吗?正好喝点暖暖身子。
胖子道:“是酒,不过好像是储存的时间不短了。”我也搬过一坛来,用利剑撬开上面的封口,一阵强烈的酒气直冲鼻息。借助于冷焰火的光,我看见里面黑郁郁的,很显然胖子说得对。这些酒储存了好久了,有上千年也说不定。我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装酒的封坛,见这坛子也不是普通的泥坛,而是一种黑郁郁的石头。倒有点像是我们在石洞中见过的那石棺的材质。这隐居在深山中的大徐国真******阔气,连这装酒的坛子都是用非凡的石头做的。但就是不知道这酒还能不能喝。
正想着,我身上又冷了起来。这一次从头顶心一直冷到了后脚跟上,心里都冷透了。就好像是只在冰柜里冷冻了一年有余的干鱼,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凉气。这种冰冷的感觉让我浑身打颤,牙齿咯咯作响,我再也抑制不住,只想喝点酒来取取暖。我搬起酒坛,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
这些黑郁郁粘稠的酒浆灌到到我的喉咙里,我只感到一溜火线从喉部倾泻到了胃部。肚内一阵火热,果然浑身的寒冷由此减轻了不少,身上也好受了很多。
我一看这酒还真起作用,搬起酒坛又是咕咚咕咚地几口酒下肚。胖子在旁边看我喝的起劲,道:“好喝吗?喝下什么反应?”他也跃跃欲试,被这散发出来的酒香勾起了肚子里的蛔虫。
我勉强嘿嘿笑道:“酒好得很呢!你也来点。出了在这里,你能在哪个地方能喝到储存了上前年的酒啊!”我说着,就想再继续喝两口。而这时,一个东西从就酒坛里掉了出了,落在了我的脚下。
我一看之下,立时头皮一阵发麻,刚才喝进去的那半坛酒好悬没都吐出来。那个东西是一个黑郁郁的蛇头……这些酒竟然是蛇酒。
按说用蛇来泡酒在现代来说也非常常见。但是我毕竟是北方人,对蛇虫之类的东西本就惧怕,要说吃更是万万不敢。而这里面的掉出来的这个蛇头和我们平常见到的那种蛇头还不太一样。它长着两个外翻的尖利牙齿,头上还有一个鼓起的肉瘤,分明就是同我们在外面搏斗了一番的巨蟒的品种。
想不道,这些徐国人竟然用这种蟒蛇来酿酒……
胖子还想再喝两口,但是见到这掉出来的蛇头后也是酒意全消。骂道:“他娘的,酒里还有这种东西呢?”
镇定了半天之后,我小心翼翼地搬过坛子来,用手电筒往里面照照。这坛酒已经被我喝进去一半了,里面还剩了一半,一坛酒里可不是就只有一个蛇头,而是好几个。并且还有其他的东西,硬邦邦的,倒有点像是那种我们在山谷里看到的蓝螃蟹的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