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自是明白李剑锋的意思,略一思索便对李剑锋问道:“李兄不知道如何可以加入那些宗门”?断浪不可能加入任何一个家族,无论在哪个家族对他来来说自己都是外姓人,即便再怎么努力也很难进入核心,不入核心获得的修道资源便有限,这自是他不想的。所以即便成为散修,他也不会加入李家,成为李家的门客打手。至于如何加入宗门断浪心中已有腹案,十年一次的升仙大会不就是让散修加入宗门么?之所以这样问当然是让李剑锋安心,李剑锋要是有所安排他也会承情,既然见识了这个世界他原先所不知道的精彩,断浪自然也不会错过。接着又道:“断浪自问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无论能否加入宗门今日李兄援手之德断浪将来必报,断某可以承诺,李兄若有事情只要是断某力所能及又不违背本心的断某定会竭力助李兄达成”。
李剑锋听断浪这么一说就知道若想要断浪加入李家那是绝无可能的,更何况断浪还给了他一份承诺,即便这份承诺水分很大但也只能如此了,何况自己也没有付出什么代价,既然有了这份情谊以后怎么交往就要看自己的了。于是一摆手道:“断兄大可不必如此,加入宗门对别人来说困难重重,对李兄来说却是在容易也不过了,只要李兄报名参加这次每十年一度的升仙大会,李某自会与五行宗内修行的李家族老言说,届时由我李家担保断兄自可加入五行宗,这样你我兄弟在同一宗门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李剑锋话音刚落断浪便站起身来拱手施礼道:“如此便要让李兄费心了”。断浪如此郑重自是承了李剑锋的情。
李剑锋心里也是高兴不已,摆摆手道:“不必,不必”。接着话锋一转说道:“断兄弟修行的是力道一途,李某对此不甚了了,我家侍卫首领张金山却是此中行家里手,虽然至今不过扛鼎八重境界,但是其所修功法却也颇为不凡,对断兄或有借鉴之处,我让菊香将他请来,断兄弟与他聊聊”?
断浪一听心中自是高兴,便道:“如此甚好,我早想向张首领请教了”。
菊香得了李剑锋吩咐自去请张金山不提,这时断浪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李兄今晨听你说修炼法道需要有仙根,不知道这个如何可以看出”。
不等李剑锋回答,坐在旁边的潘伯便道:“这个简单,将你的手伸过来”。
断浪不明所以,眼带疑惑的看了看潘伯又看向李剑锋,李剑锋朝他微一示意,断浪便将左手递到潘伯身前,潘伯伸手轻抚断浪脉门,忽觉一股大力自断浪经脉上传来整个手掌差点弹起,不由暗吃一惊但还是面带笑容说道:“小家伙放轻松”。断浪见潘伯却无恶意,这才放松心神。潘伯三根手指搭在断浪右手脉门之上,整个人由好奇、凝重、惊讶脸上表情不断变换,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潘伯脸上才阴晴不定的将手收了回去,说道:“断小友这种情况老虽活了一百八十多岁但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断浪见潘伯脸上阴晴不定心中不由忐忑说道:“难道是断某身上不具仙根”。潘伯摇摇头说道:“不是,断小友身居具五行仙脉根苗,虽说五行齐全者较为稀少,但老夫这么多年也碰到过不少”。“那是为何”?断浪不由问道
李剑锋见潘伯在这犹犹豫豫,不说断浪就是自己也觉得心焦,不由说道:“潘伯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样”?
潘伯瞥了李剑锋一眼对断浪问道:“断小友你是不是曾吃过什么天材地宝,天地奇珍”。
断浪忽地想起体内经脉中那浓密欲滴的异种真气,不由道:“天材地宝?我在海上漂流七年,自己都不记得吃过什么,好几次腹部像着了火一般,痛得我死去活来,最后昏死过去,好在命大,这几次都没有遇到海上风暴,不然后果难以预料,难道那就是天材地宝天地奇珍”。
“断小友可还记得那些果子的模样”?
断浪摇摇头说道:“七年时间在海上漂流,不辨东西不知南北,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这样的事情哪里还记得”。断浪当然记得不但是自己吃的那五枚果子,便是自奇迹岛一路漂流到这里的路线,及所经过的岛屿,天上主要星象变化,遇到那五枚果实的大体位置,断浪都在兽皮上用刀画了一张简图随身携带,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怕迷失了路途,但断浪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潘伯听了不觉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也是,人过的朝不保夕的时候哪里还会记得那些”。其实潘伯也没抱多大希望,但若真是什么天材地宝天地奇珍潘伯说不定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能活谁也不想死,尤其是修道之士更是如此。好在潘伯寿元还有一百多年要不然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李剑锋见二人将话题扯开,心中如猫抓的一般,忙插话道:“潘伯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潘伯看了断浪一眼说:“断小友体内真元堆积,浓密如雨,已到了元真镜巅峰程度。李剑锋不由惊道:“难道断兄已打开体内三十六处穴窍”?
潘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会是七十二处穴窍吧”潘伯又摇了摇头道:“也不是”。“难道是一百零八处穴窍”。李剑锋不由惊叫着站起身道。潘伯没有说话还是摇头。李剑锋回身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说道:“总不会是三百六十一处穴窍吧!如果是那样这简直就是奇迹”。
潘伯此时却笑而不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李剑锋好似没有了力气瘫在椅子上眼光迷离的道:“难道真是这样,这,这太不可思议了”。李剑锋猛然抬头见潘伯坐在桌子对面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由心中怒火中烧猛地站起隔着桌子一把抓住潘伯的衣领恶狠狠地道:“老家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快点告诉我”。
潘伯看着李剑锋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紧接着仰起头咧开嘴哈哈大笑,似是畅快无比,半晌,笑声停了下来,冷着脸对李剑锋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看人家断小友,再看看你,难道一向被人称为聪明睿智的明州李氏的李家二公子就是这副德行,慎怒、静气、平心。”
李剑锋听潘伯这样一说立马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缩回了椅子,半天才站起身来,对潘伯躬身一礼道:“潘伯教训的事,剑锋知错了”。说完整个人身上气息一变,又变的风轻云淡,宠辱不惊起来,说道:“剑锋刚刚却是太过于急躁,胃口被潘伯这么一吊,心中就如同有一只小猫在抓心挠肝一般,实在是心痒的不得了。其实潘伯已经说了,只是剑锋心境乱了,失去了真我,以至于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