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暴力?什么叫血腥?如果你亲身经历了开凌城东门的战场,那么你就会有所体会。
战车这一来一回,白毛岭大队近三分之一的人就永远站不起来了。由于满地的尸体已经不利于战车的行驶,所以一个来回之后战车便向南门的方向驶去。
“重弩射击!”牛立又是一挥令旗,城楼上的数十架重弩被推到了前方。
伴随着重弩的射击,还有一些善用长弓的弓手发出了攻击,几轮攻击过后,白毛岭大队可就只剩下一半了。
“盾兵清场!”牛立三挥令旗之后,转过身向南门的方向走去。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如果快一些赶到南门的话或许那边自己还能照顾到一些。
这就是绝对的自信啊!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正规军远非匪类可比!
这回开凌城的守军也是摆出了一字长蛇阵,不过他们的阵法可是和匪类不同,最前方的士兵每人手中一面高度五尺的大型盾牌,后面的士兵则是每人手中一杆长度超过一丈的长矛。
前方盾兵压制,后方长矛从盾牌的空隙处出击杀敌。当白毛岭大队被压回到山林边缘的时候,手中的人马已经不足三千。
“弃盾丢矛,收玉米!”守军方为首一位大声喊道,随后士兵们丢掉了笨重的盾牌和长枪,在腰间抽出称手的兵器,如同虎狼一般向匪类的残余冲去。
再说开凌城南,混合大队遇到了付达的人马。
付达的兵器为大斧,他的部下自然用的也都是大斧。三千骑兵人手一把大斧,看着混合大队冲过来的时候他们眼中都放出了光芒。一年多来这些匪类打家劫舍折腾的诸官兵太多太多了,付达这边看向对面的眼神一个个的都仿佛是看到了美味一般。
“全歼匪类,杀!”付达高举大斧一磕马腹,直接奔着十几位寨主便冲了过去。
大斧和长枪可是不同,枪刺出去收回来是一个窟窿,这大斧抡起来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一斧子下去最少有两名以上的匪类被一劈两半。
三千对五千,毫无压力!
“看来这里也不需要我了!”牛立站在城楼上看到付达杀得正爽的样子一笑,远处战车已到,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随后牛立走下了城楼,“来人啊,备我战马来!”
牛立可是知道,这次事件的发起者就是井城,他驾马直奔北门而出,目的正是要手刃了这开凌城的叛徒!
“黑狼,我们分两路撤退!”一边逃跑,井城一边说道,“你带着人质躲到隐蔽的地方,我带着兄弟们先行撤离。只要开凌武院的人在我们手中,想必他们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是!大哥一切小心!”黑狼眼睛一转,带着心腹押着学院的众人向林子便是钻了进去。
话说姜泉带着枪骑兵在后面一路追杀,黑风寨的匪类也就剩下了不到两千人。这井城和黑狼一分路,姜泉便也就不再追了。不是说他不想追,总不能让骑兵骑着马穿越山林吧。
井城心中早就有了逃跑的路线,他并没有直奔北方,而是向东北方逃窜,目的是避免回去的路上有埋伏。
“刁华在此,留下人头!”就在井城以为差不多要安全的时候,一个矮山上面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抬头看去,为首的正是刁华,在其左边站着一位一身劲装的黑脸汉子,右边则是他日思夜想都想扒皮抽筋的方天和一队学员。
“井城,我们早就猜到你会从此逃窜,拿命来!”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方天手提方天画戟便顺着山坡便冲了下来。
“小畜生,我看你是找死!”井城见方天冲下来山坡上的人并没有动心中一喜,心说正好抓住这个小畜生作为人质!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井城的心彻底的跌落谷底,就在方天刚一下冲的时候矮山左右突然出现了大量全副武装的官兵。
没错,正是刁华的三千刀兵!
“你们也都下去!”刁华身旁的黑脸汉子开口说道,此人正是舟亢,“这是一个相当好的实战机会,井城自会有人对付,其他的喽啰多为普通人,他们的实力对你们绝对没有威胁。”
听到舟亢的话之后,如月和列风,还有车路、张鹏赵起二话不说便冲了下去,其他人则是动了动腿之后没有动。
“真是一群废柴!”舟亢暗骂了一句,“如果你们同下面的官兵一同剿灭了这一队匪类,我保证你们合格通过此次苦修考核!”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老师这么一说那八十名学员便开始陆续冲下山去。
“这位老师,这样做真的稳妥吗?”见到一群孩子和自己的部下在一起上阵杀敌,刁华心中有一些不忍。
“将军,冒昧的问一句你训练过最年轻的士兵是多大年纪?”舟亢反问道。
“嗯……”刁华沉吟了一番,“最小的新兵是十四岁,跟了我两年了,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下面那个刀柄上绑有红绳的就是。”
说着话,刁华用手一指一名杀敌异常勇猛的士兵。
“是啊,十四岁的孩子能够参军,而且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勇猛杀敌了,那我们的学生为什么不行呢?”舟亢一笑。
“那可不一样啊!”刁华摇了摇头,“我手下的是兵,你手下的是学生。”
“再请问将军,武院被人们称之为什么?”舟亢又是一笑。
“被称之为什么?”刁华被舟亢问得一愣,随后说道,“是战士的摇篮吗?”
“没错,就是这个。”舟亢大笑,“你培养的是士兵,我培养的是战士,按说战士杀敌更应该超过士兵才对,你说对吗?”
听到舟亢这么一说刁华也是明白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也就是现在处于和平时期,如果换做几十年前想必将军就不会说出刚刚的话了。”舟亢拍了拍刁华的肩膀。
“也对!”刁华一拍自己的额头,“唉……我这也是在和平时期过得太舒坦了,等这仗打完后我回去洗洗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