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梦魇山,虽然不复春夏的山间多苍翠,遍地芬芳沁人心扉。但不可否认,也是漂亮之极的――依旧翠绿的苍柏,正值艳丽如火的枫树,虽已叶片枯黄却仍然潇洒的树木……它们一笔又一笔,一层又一层地描绘着、渲染着梦魇山,使它变得美似仙境。难怪,原本居住在此的村民们的祖先当初会选择定居于此了。
一日清晨,深秋时节却依旧绿意盎然、百花争艳的小山谷里,木屋的门突然开了。一名身穿茶褐色粗布短打服,脚上穿着一双普普通通黑色长靴,头上的头发用一根普通的木簪简单却又牢牢地束起,后背背着一个小药筐,采药人打扮的男子迎着阳光走了出来。
他不适地眯了眯眼睛,抬起手挡了挡,而后,转身关上了门。然后又调整了下背着的药筐,走下木屋,踏着奇怪的步子离开了小山谷。
走在早已十分熟悉的道路上,想着今天应该能够采摘那株奇特的草了,然后就能研究它会有什么令人惊叹的药性了…一想到这里,他原本淡漠到无波无澜的眼睛里,一瞬间,似乎发出了惊人的光芒。脚下的步子不禁又快了几分……
终于到了目的地,他停了停,然后到四处走了走,看似随意,却又带着某些规律地拨弄了几下周围的草木。
而随着他的动作,原本不起眼的草丛渐渐地散去了,露出一片奇怪的绿地――深秋时节,除了部分长青的树木,大部分的草木都枯黄了。但是,这里的草木却还保持着翠绿,显得异常生机勃勃。而且,经他观察发现,在此其中有一棵与众不同的植物――它粗看时,只是一棵再普通不过的杂草,但是,仔细去看,却能发现,它的叶脉中隐隐有银紫色在流动。甚至是在月圆之夜会散发出浅浅的银紫色的光芒,当然,这还是他有一次无意中发现的。
自从那一眼之后,他就对这株草产生浓厚的兴趣了。想要研究研究,不过可惜当时天太晚了,而且他还有事要办,暂时没有时间。因此,打算先记住地方,以便下次再来。
几日后,他背上药筐,再次来到了那里,打算将它采摘回去,以便研究。放下药筐,他慢慢地走向那株草,半蹲了下来,越是看着,他越是想要得到。小心地伸出了右手,想要近些查看,却不料草的周身突然射出一片淡银紫色的散射状的弧形光圈。突如其来的光圈令他愣了一愣,这莫名其妙的光圈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直觉告诉他,必须躲过去,不然可能会后悔莫及。
凭借直觉躲过了很多危险的他,立刻决定先躲闪。于是,他眼神一凛,飞快地收回右手,同时,身体迅速向一旁翻身躲去。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因为慢了些而被光圈所击中,整个人都飞震出了几米之外。
“噗…咳…咳咳……”他不可抑制地喷出了一口血,一只手支撑着身体起来,另一只手捂住胸口。他震惊地看向那株草,就连嘴边的血都忘记擦拭了。
虽然在东武大陆也有信奉神明的,但是,他却是一个无神论者。平生,他最讨厌皇族之人和那些神明的忠实信徒。他认为,如若这个世上真的有神明,那么至少他应该和他一起死才对,就算是黄泉碧落,他也宁愿两个人一起,而不是现在,他已死,而他,却还在苟活——只因答应了他,要好好地活下去,替他一起活……
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明显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咳咳。说白了,也就是此时的他还是不相信世上有神,可是有没有更好的解释,所以脑袋卡壳了)
擦掉了嘴边的血,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瓷瓶来,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吞了下去,然后重新站了起来,他皱着眉又走向了那株草。不信邪的再次伸手想要去触碰它,然而,还没碰有到,他就又被与先前相同的光圈击飞了,摔在地上,本就有伤还未痊愈,此时又受伤了,伤上加伤的他嘴里不停地流出鲜血,都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随意地擦了擦嘴边的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神情倔强,还要去触碰……如此几次,他却依旧没有成功,反而把自己给弄成了一个血人……(话说,我好像把他写成了一个受虐狂似地,其实,大概,好像,貌似,应该,没有吧。)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想要咆哮的冲动。还好之后在他的不断自虐之下,终于发现,那层神秘的光圈是在不断削弱的,不然,他可能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