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盏茶的功夫,一位年老的大夫带着年少的男医徒跟着婉儿去到沉香阁诊治。
少时,寒天昂听闻看门的下人说府中二夫人的丫鬟请了郎中,忙询问二夫人玉娥,玉娥似一脸茫然并说未请过郎中。
玉娥近日的丫鬟也只有婉儿,婉儿又与大小姐是一同长大的,寒老爷马上想到了女儿千香,以为自己女儿想不开,扔下东西便急忙赶了过去,二夫人见寒天昂走了出去,并随之匆匆而去。
沉香阁中。
寒天昂见内室的大夫仍在救治,紧张地看着躺着的女儿。
而二夫人玉娥却出声呵斥道:“婉儿,你是本夫人的侍婢,怎会在这里?大小姐是你害的,是不是?!”在旁人看来只是二夫人爱女心切。
婉儿急忙跪下,解释道:“请老爷、二夫人明察,婉儿,婉儿只是路过此地,不想门外无人把守,便进来看看,岂料见大小姐躺在了地上,婉儿就急忙去请大夫了!其他的婉儿并不知情,求二夫人明察。”
说罢,重重地磕头。
婉儿哪里想到自己请大夫救治自家小姐反被二夫人怪罪。
二夫人冷声轻哼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来人,把丫鬟婉儿杖责八十大板,逐出府邸!”
言罢,二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闻言立即上前架住婉儿双臂,欲将其拖出去仗打。
寒天昂凝重地看向幔帐中的人儿,听见玉娥一来便大吵大闹,心里也是焦躁不安。
怒声冲玉娥道:“慢着!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论!张玉娥,你现在就怪罪于她,是不是为时过早了些?”
玉娥蹭的一下便害怕地站起身来,瞪大双眼,脸色一下子刷白了。
下一刻,目光似泛着泪光,白皙手指指着婉儿道:“老爷,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老爷你居然凶我?老爷,我是在帮你的女儿啊,我有什么过错!现在,现在居然凶我?”
说着,泪便流了下来,又成了一副娇柔可人、楚楚可怜的模样,与刚才那种威严截然不同,虚伪的嘴脸尽显无疑。
寒天昂则一脸烦躁,却又无可奈何,道:“罢了,你还是回房去冷静冷静吧,来人!送二夫人回房!”
后二夫人则被其他的丫鬟搀扶着回房了。
半个时辰后,暗室内。
昏暗的灯火,浅浅淡淡照射在一处。那儿似乎传来寥寥几人交谈的声音。
一个蒙着黑面纱的女人坐在石椅之上,手执黑羽扇,有一扇没一扇地扇着风道:“她怎么样了?”
站在一旁的女人则道:“姐姐,我派人暗中观察过,她的气还没有断尽,若是那个丫头不来搅和事,那她定必死无疑!只是……”
半跪在地上的女子急忙开口,道:“是小的的疏漏,竟让一个丫头走了进去,请两位大人责罚!”
女人黛眉一皱,眸子瞬间冷凝,看得地上女子有种想自尽的地步。
她恶狠狠地说:“你们!没用的东西!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现在好了,打草惊蛇,如今怕是不可能在她身上下手了!”
细细一想,转语言“也罢,现在让她进宫去吧,若是她永都不能得宠,那便让她在清冷的后宫待上一世吧,这也够她受尽折磨的了,她要怪,就怪她的母亲吧!况且,以我女儿的容貌才华,未必不能登上后位!”
沉香阁中。
而此时寒天昂正盛怒至极,除二夫人玉娥外的其他妾室,接二连三赶来沉香阁中。
寒天昂吩咐道:“茯苓丫头呢!怎么这时她却不见人了!”
说罢,正巧茯苓进房门,看着房中热闹的一群人,微微显露惊讶之色
“茯苓见过老爷,各位夫人。”
寒天昂呵斥道:“给我到房门外跪着去!”
茯苓满眼充满泪珠,急忙跪下,略带哭腔道:“老爷,茯苓犯了何事令老爷生气啊,茯苓实属不知啊!”
寒天昂闻后疑惑问丫鬟茯苓道:“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照看好小姐?”
茯苓道:“茯苓午时为大小姐备上午膳,却在此时有一婢女叫茯苓过去二夫人房中,说二夫人有事吩咐,茯苓闻听是三小姐的母亲,也无多疑,便自己去了,但是茯苓发现出房时并见不到门前的两位侍卫啊!”
语毕,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嘴角那抹阴森得意的笑。
寒天昂一脸严肃道:“当真如此?罢了,丫鬟婉儿,下去领罚二十大板,继续服侍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