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谷主也看的出来楚然是担心心疼他家主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行了,别哭了,烦死了,一会儿你家主子被你吵醒了该如何是好,他现在要好生修养,你不得再去打扰他了,要知道,他若是有了知觉会生不如死!”身上会像万千蚂蚁啃咬,那可真的是生不如死!
楚然听到老谷主这么说也给吓坏了,竟然这么严重?
楚然着急了:“那可怎么办啊,主子那么难受可有什么医治的办法么?”
老谷主摸了摸胡须半天才摇着头说道:“没有。”
楚然脸色煞白,以为那半月楚靳便熬过来了,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还是那般的难受,这下可如何是好啊,这折磨人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这才短短半月的时间,楚靳便瘦了一大圈了,简直让人心疼,而楚然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着。
“那半个月的时间都熬过来了,这点事儿不算什么了,他好歹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的,还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厨房了我已经准备了好几天的药你去给你家主子熬好了端过来。可以缓解身上的疼痛。”虽然可以缓解身上百分之一的疼痛,但总比半点儿用也没有的好。
楚然一听可以缓解自家主子身上的痛楚便急急忙忙的跑去了厨房。
老谷主这才缓缓地坐了下来,脸上多了些忧愁:“真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见面。”说着,老谷主叹了一口气,眉间皱起来,很心疼的模样。
时间晃眼过得可真是快啊,快的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岁了,直到今日看见了楚靳,细细的算来呀!他已经离开楚国有四十多年了,当时楚靳的父亲,也就是现今的楚国帝王才二十来岁,眨眼间啊,儿子都已经长了这么大。
“你确实像极了你的父亲。”老谷主说了这话便开始沉默了,当年为了心爱的人,从此远离了楚国,把年纪轻轻的楚昭推上了皇位,自己落得个轻松自在,什么也不必想,什么也不必去过问了。
他自知会被人责怪,所以干脆一身都在这子悠谷中不愿出去半步。
当年轰动了楚国的帝王失踪,如今啊,他却在这子悠谷中,没有人能找的来,日子就过得这么的平静,平静了几十年了啊,除了外头寻医问药的人进来,他就始终没有迈出去半步,常年顽劣疯疯癫癫的样子,谁人会知道这人便是楚国的太祖皇帝,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不然又怎会不见踪影,后来子悠谷中才有了这子忌神医。
老谷主坐在床前看了楚靳半天,连声二声的叹着气:“我老咯,真的老咯!”他始终是不承认自己老的,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当真是老的不成样子了,子悠谷中没有一面镜子,所有的铜镜早就被毁,从此谷中连一面镜子也找不到,他自然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了。
谷主今日一直陪在楚靳身边格外的安静,哪儿也没有再去,楚然在熬药期间过来了好几次,都是问他该注意一些什么,他却一直在发呆,楚然要喊半天才有反应。
今天的老谷主这是怎么了?楚然都觉得奇怪不对劲,太太太奇怪了,平常的谷主疯疯癫癫的哪儿会像今日这么安静?楚然也想不明白,也想不到什么。
按照谷主的吩咐,药熬了有两个多时辰,楚然将热腾腾的药端了过来晾在一边:“喂药这种事情就让老夫来,你好好给我扶着你家主子。动作轻一点儿!小心一点儿!知道了么!”老谷主可紧张楚靳了,还要亲自的去喂药。
其实楚然才有些不大放心老谷主亲自来动手,毕竟他可是大手大脚惯了的,这种喂药的活儿他真的做的好么?楚然是有些怀疑的。
楚然点着头,他当然会很小心的:“奴才知道,老谷主放心吧。”楚然笑着看了一眼严肃的很的老谷主。
喂完这药楚然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楚靳喝药很是困难,根本喝不了太多不过也总比一开始喝一口就全部都吐出来的好,只要能吃药了,楚靳很快就会好的,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至少都还得好好调养数月方能好的,毕竟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完全全的好完的。
老谷主随后便出了门,楚然目送着他出去,现在的谷主怎么变得!好像有些多愁善感了起来?
楚然继续将视线转回了床上的楚靳身上,他道:“主子,您可要快点好起来呀,皇上他老人家可担心你了!”
楚然除了祈祷就是祈祷,只求让楚靳少些痛苦,早日恢复,也好让远在楚国的皇上放心,这世上最担心楚靳的人就是在朝堂上的皇帝了……
楚靳感觉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己都快被融化了,熊熊大火与冰天雪地夹杂,那种难受无人能够体会。
“呐,是我救了你,从今往后你都得听我的。”他看不清说话女子的背影,声音中带着俏皮,特别的甜美,楚靳想要上前抓住那个女子,却抓了空,他还是没能见到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那段模糊的记忆让楚靳很是疑惑,更加不想从梦中醒过来了,若是醒了,他连那人的背影也见不着了……
北渊国——
宣王府——落雪阁——
夜幕降临的有些晚了,天气显得格外的冷,绝非离已经穿上了过冬的衣裳,屋子里已经放了炉盆,这才让屋子里显得更加的暖和起来,白天都不冷的,没想到还未到深夜竟然就已经这么冷了。
北瑾成还是准时的来了落雪阁,绝非离虽然不爽不安逸北瑾成过来,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落雪阁有个桂嬷嬷呢!
“王爷。”众人见到北瑾成到来纷纷行礼,北瑾成披着貂裘披风,这天儿果然是冷了,北瑾意过来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绝非离倒是想早点睡,可是桂嬷嬷在呀,她不得等着他回来再一起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