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们两个人不见了踪影后,月一佩这才又从河里边爬了上来,怀里还抱着月骐骐。
抬头望向邻近的山头,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座山上似乎是住着一位神人,曾经被称之为圣尊的一个人,据说叫……
对了,怎么把他给忘了。
低头看了眼月骐骐,“骐骐,娘亲我现在带你去找你爹爹好不好?”
月一佩的话一说出口,月骐骐顿时就像被放生的小鹿一样,那心情美得啊。
月一佩看着月骐骐那小模样,异常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用鼻子点点月骐骐的额头,“看你的模样,想必你爹爹见了你,也会喜欢的。”
一边说着,抱着月骐骐上了山。
一个时辰后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前来打扰师尊清修!”身着月牙白袍的男子拦下月一佩,一张脸绷着,从左眼角穿过眉毛的疤痕,衬得他有些凶神恶煞。
月骐骐又是一个不小心,竟是又哭了出来。
月一佩也不管,也冰着一张脸,眼中的气势却令人臣服,“请代我转告石骥千,石梓的老师来访。”
男子还想要说什么,有人却抢了个先,“千鉴,故人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本尊一声,好让本尊招待一下。”
另一男子从阶上下了来,一袭紫色衣袍,面容苍白,容颜倾城,眉间一龙图腾为他拉回了些阳刚之气,身旁云气环绕,似是人间谪仙。
月一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骥千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现在的模样特别像是个美女硬扮男装?”
石骥千也不恼,走下阶来,从她的手中接过月骐骐,“你先别说我,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虽然石骥千表现的不在乎,但,这也不过是碍于千鉴罢了。
月一佩自是看出了他的落寞,声音轻柔了下来,“骥千,我今天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只是……”
看了一眼千鉴,隐约之间有些忌惮的意思。
石骥千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千鉴,你不是还要练功吗?先下去吧。”
千鉴行一礼,转身离去。
见千鉴走了,月一佩这才敢说,“骥千,这个孩子是意外的产物,所以,我想要你帮这个忙,我想,你应该是懂得的。”
石骥千笑了,轻吻月一佩的额头,向着千鉴离开的地方传了个声,“千鉴,本尊打算十五天后娶亲,你下去准备准备,记得请客人。”
千鉴停了下来,向石骥千所在的地方鞠了一躬,“是,徒儿谨遵师命。”
得到了千鉴的回应,石骥千扶着她往住处去,边走着,边闲聊了起来,“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了你吗?”
月一佩瞥了石骥千一眼,逗弄起窝在他怀里的月骐骐,“除了和以前长得像,还能怎么样?”
“你和以前长得不一样,我能认出来你,主要是你右脸边的一圈花印。”石骥千温和地笑着,抚摸上她脸上的印记。
月一佩一怔,眼眸微低,“我还记得,你曾告诉我这绣球花,也叫八仙花,说是希望咱们两个的情能够持之以恒,可是现在……”
“你真是传统的很,你生个孩子又怎么了?小时候就跟你说过,不要光跟着家里的老人,现在好了吧,这么传统!”石骥千虽说是在说教,但,话里的宠溺大过一切。
月一佩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你也要做好你的奶爸,知道没?”
“嗯,谨遵圣命。”石骥千作了一揖,月骐骐也被他仍开不抱了。
石骥千刚撒手的时候,可着实是让月一佩吓了一大跳,嗓子眼都给提出来了,看到有一张网托着月骐骐,心才算是放了下去。
“我说你,下回要扔开骐骐的时候,能不能先知会一声,这样挺吓人的。”月一佩剜了眼石骥千,又对这张网来了兴趣,想要玩,却又害怕月骐骐掉下来,只得作罢。
石骥千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挥手,又织出了一张网,“你还真是永远都长不大,你要是想要学,就找我好了。”
递给她,眉目间尽显无奈。
月一佩接过网,研究了好一会,渐渐蹙起了眉头,“骥千,你这张网到底是用什么理论做的?怎么我研究不出来?”
拿手指点点她的额头,“都说了你可以要我教,非要自己研究吗?我本来以为你在我面前可以在摘下面具的同时,对我小鸟依人点儿的。”
“可是,你觉得那样还是我吗?”月一佩巧笑着,把网丢了下去,抱起了月骐骐。
“你说的也是,走吧,先把孩子放下。”石骥千抚上她的双肩,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太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溢进屋来,清晨已过。
“砰”一声清脆的响声,将床上躺着的孩子惊醒,也让她和石骥千欣喜若狂。
月一佩起身,做到桌子的另一旁,和石骥千相视,“你说的还真没错,只是,我想不出来,明明原主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原主的经脉也被封了,为什么……”
“还真是一孕傻三年,这么点事,你现在都要问我?”不等她说完,石骥千打断了她。
月一佩眼眸黯然了下来,嘴角轻笑,“我真是怀疑我是不是书穿了,怎么什么狗血的事都被我遇上了?”
“绝对不可能是书穿,对于你自己所研发的仪器和程序,你真抱有那么大的期望吗?”石骥千温和地笑着,抱起月骐骐,安抚着。
月一佩眉头蹙起,“说实在的,那个机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毕竟只是个没有实验过的东西而已,而且,咱们两个,似乎也已经证明了……”
“话还不能说得那么肯定,虽然咱们现在都是失败了,但是,这并不代表那部机器和程序是失败品。”石骥千剑眉微蹙,狭长的眸子略微有些深邃。
听着他的话,月一佩终是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也是用不着我再跟你说了。”
石骥千又把月骐骐放到床上,走到她的身后,搂住她,声音轻柔,“你有本事瞒过天下人,可是,你瞒不过我,再说了,你也不过是子承父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