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王是动了杀心了,我一介小小臣子,没想到,竟能招来您的杀意,实属幸事啊!”老伯也不再装了,直接变成了自己的原型,他的本体便是据说已经消失贻尽的水火同体麒麟!
凤灏云凤眸微眯,“呵,寡人还真是没有想到,你竟是那水火麒麟的真身,将军当初还真是不老实!”
“不管将军是否做到了一个作为臣子之人的职责,将军起码做到了一个父亲应尽的事儿,将军不容你这般诋毁!”水火麒麟身上象征火的红色大于了象征水的蓝色,表明了他现在很火大。
凤灏云冷笑,“一个为了自己的想法,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算计在内的人,又有何尽职可言?笑话罢了。”
说着,拿起手中的剑,向水火麒麟的命脉刺去,剑风凌厉,饱含必杀之意。
水火麒麟也不是吃素的,周身的水元素竖起一面墙,将他的招法挡在外面。
招式化解,凤灏云又是一聚力,再化出一招,杀意弥漫……
门外二人正打得火热,门内,月一佩也没闲着,直奔正堂而去。
这一区域,现在是属于卓国的,也不是什么好的地方,连年战争不断,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是藏东西的绝佳之处。
将正堂内的一把椅子稍稍旋转,一个暗格就显露了出来,与之前他们那间小茅屋的气息不同,这里的暗间,不再是寒气逼人,而是如火色炼狱一般,似是要把人炼化在那滚滚热炎之中。
月一佩不经意间蹙了下眉头,看起来,那位倒也真是会耍大牌,竟然还想要让她闯过这沸腾的熔浆。
唇间一抹冷笑流泄,毫不犹豫地闯了进去。
只不过,她闯进去了之后,她所经之处,熔浆尽向边上开去,主动让出来了一条道,让她过去。
据信上所说,这处地方正是朱雀的闭关之处,本想着朱雀身为神兽,它的闭关之处,自然也不是太过于寒酸的,却没有料想到,这个朱雀神兽,竟然还敢给她个下马威,再怎么说,她之前也好歹算是她的半个主人了,毕竟她的娘是它的上一个契约者。
熔浆深处
朱雀紧闭的眼眸所以算是有了一丝动漾的痕迹。
月一佩走到临近她的地方之时,朱雀沉闭千年的眼眸总算是抬了起来,听着她邻近的脚步声,微不可及的笑了出声,它的主人与它诀别了千年,现如今,终于有人来接替了。
沉闷的声音说出口,苍老无边,“你是何人?竟能闯过那万丈炼狱。”
月一佩停下,银铃般的声音出口,不复花季年华,“呵呵,你倒是有趣,连我都不知道,看起来,倒是无能到了极致!”
朱雀雌雄莫辨的嗓音出口,试探着她,“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是想起来了,但,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誓言仍是再怎么样都要到位,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有所长进了?”
月一佩站在一扇铁门的门口,轻挑柳眉,“别说这些无用的话了,说吧,试炼是什么?”
“多年不见,当初的当初的傻少主还真是变得精明了许多,也罢,我就直说好了,这次只需打开这扇门就好。”朱雀空旷的声音传来,显着些渗人。
月一佩抬头,眼眸中泛出寒冰,“看来母亲未出面,你倒是跟我耍起大牌来了,还真不愧是四大神兽之中唯一不同的朱雀啊。”
朱雀的音色仍是那般,听不出个男女来,“看来在少主的心目中,我就是个娇小姐啊,不过,少主也怕是在开玩笑了,这天下,谁人不知,我族朱雀为雄,凤凰为雌。”
不愠不怒,却是令月一佩羞愧难当,按照她之前所知道的,四大神兽就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什么族类,没想到,朱雀和凤凰倒是在同一族中。
门内朱雀幻化成一男子,尊位之上,红衣逶迤,眉目间笑意弥漫,这个少主,和当年的她还真是相像,不,相像也是应该的,本就是……
门外,月一佩凝眉琢磨着这一扇铁门,照她来看,这扇门不该是要武力来打开的,这铁门所用的铁,是玄铁,这世上,玄铁所做的门,除非是有机关控制,否则,用单纯的武力来开,根本开不了。
不对,也不能说是开不了,只能说是这世上还没有那种级别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到了大乘的人,都要被传送到另一方面,所以,至少是在这个方面,是没有人能靠纯武力打开这玄铁所做的门的。
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一地方的所有,突然,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地方,亏她还看了那么多地方,没想到就近在眼前啊。
当然,她也不会是那种不思瑕所的人,这么一个近在眼前的机关,藏住的,怕是更多的机关吧。
翻身上前,轻轻地移了一下,等了许久,门开了,机关却没有出来,她不知所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朱雀一袭大红锦衣,逶迤而来,唇边含笑,眼眸微眯,“与少主许久不见,少主倒是忘了,这玄铁之门中,从未设有机关暗器。”
月一佩凝眉,“你就是朱雀?”
朱雀唇边笑意渐浓,“是么?原来少主早已将夜漾的样貌给忘了记,想来也是,夜漾于这一地方闭关多年,夜漾走时,少主的年纪也是太小了,不记得,也是必然的。”
瞥目含笑,声音清雅,“你自己知道就好,今日,本少主前来,看见你这闭关之处的门前布满岩浆,而你……我想,你也该是感应到了本少主的气息了吧,为何不出来迎接?”
话中柔意虽盛,但柔意之中,给人的却是慢慢的凌厉之意。
夜漾眼眸再眯了眯,唇边笑意愈加有危险的意思,“我相信少主刚刚的话,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夜漾虽为少主您母亲的神兽,但,就算使您的母亲亲自前来,不亲自到夜漾闭关的门前,夜漾也怕是感觉不到啊。”
笑意浓郁,桃花眼似闭非闭,眸中迷离,一袭红衣,可谓是倾国绝色,只不过,放到他的身上,带给她的,却只有危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