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黎唯唯干笑着退后了一步,“你怎么了?”
“没什么。”裴舒迟冷着脸。
“没什么就不要再走过来了。”裴舒迟瘦是瘦,可是那个身材和高度对她来说还是会有压迫感的好不好。黎唯唯已经伸出胳膊想要阻止他了,成效似乎不大。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手,对付你我还是够力气的。”她连恐吓都用上了,但裴舒迟还是不为所动。
伸直的胳膊由直变弯,最后的下场是手握成拳抵在她与裴舒迟的胸膛之间。
前有恶人后有书桌,她被困住了。
欺负她下不了手,是不是?
“你到底想干嘛?!”她真的下不去手啊。
“为什么偷看男人?”目光相互触及,裴舒迟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充满醋意的男人。他莞尔,因为他确实嫉妒。
“我什么时候偷看男人了?”黎唯唯觉得冤枉。
“就在承谦给我诊脉的时候。”
“穆承谦?我哪有偷看,我那是正大光明的在看!”
狡辩!就是正大光明的他才更怒。他人就在她身边了,她还敢这样,简直罪无可恕。
“然后你就给我去泡茶?”泡了一个时辰。
“我是去泡茶啊,驽,茶壶在几上。”证据还是热乎乎的呢,她傻笑。
“我以为一个时辰烧的水已经够我沐浴的了。”
“我就是……怕水烧不开你喝了会坏肚子……”在裴舒迟审视的目光下,黎唯唯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就只剩下嘟哝了。
“嗯?”淡淡的勾起嘴角,裴舒迟哪里还有什么病弱美男的气质,根本是掺着邪魅的主。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烧水效率慢,运动神经差,导致服务不周到,大爷您就原谅我吧。”
“唯儿,别想糊弄过去。你的不诚恳都写在脸上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对付了,反正早晚她也会跟他坦白的。
轻轻吐了口气,,她仰头与他对视。“如果我说穆承谦可能是我的亲弟弟你信吗?”
“不信,”裴舒迟否定的很快,“我已经认识他两年了,你才出现月余而已。”
“可是他跟我弟长得一模一样,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这并非不可能,你不是都来到我身边了。”说这句话时,他莫名的愉悦。
“你就是不相信我喽!”敢说声“是”试看看。
“承谦怎么说?”毕竟他是当事人。
“厚,讲到这个,都是你老打断我,他居然说我是在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男人,你说他有多过分!”
心里的石头放下大半,郎无情妾无意,裴舒迟很乐意回答她,“他确实很过分。”
“对吧,”黎唯唯被贬低的价值又走高了,而且裴舒迟身上的那股气势也消了下去,让她也放松了下来。
“我们再来谈谈另一件事吧。”裴舒迟又认真了起来。
“还有?大爷啊,我又做错什么了?”
“没有,我的唯儿。”
我的,唯儿。这四个字就像一滴饱满的蜜/水,“嗒”地一声落在她的心上,然后速度极快地晕染开,整个心房都被甜腻占领,余韵回味无穷。
她的愉快带动他的心情也飞扬起来。“唯儿你来自哪里?”
明明是那么好听的声音,却使刚刚还在雀跃的心就像被浇了盆冰水似的,冷却了。
她在兴奋什么,她是穿越来的,是睡觉!睡一觉就会回去了,她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无端的,她开始心浮气躁。“那个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问的。”
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间生气,裴舒迟的手臂稍一收紧,将她桎梏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我想你留下,为我留下。”
不经思量,话就从唇瓣吐出。“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许久许久,裴舒迟都没有抬头。
话太重了吗?黎唯唯有些后悔,她该委婉点的,她是真的不能留下。
“唉,那个……我……我们……”哎,要怎么说嘛。
!“你会留下来的。”闷闷的声音就在耳边,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
“我不可能留下的。”她好心劝解。
“你会。”
“都说了不会了!”不要激怒她。
“我可以让你留下。”
“榆木脑袋,那咱们走着瞧!”
“好。”
……
“裴舒迟,我们要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多久啊?”她不想老被抱着啊。
“再一会儿……”她抱起来好舒服,裴舒迟意犹未尽。
“什么再一会儿,哪轮得到你讨价还价啊,喂,你在干嘛?!”
脖子上有股冰冰凉的触感,而后被湿热取代,微微一疼,酥麻酥麻的。
“呀!”黎唯唯奋力挣扎开,扑腾腾地跑回了隔壁的卧房。
“铜镜真差,太模糊了……”她在铜镜前面扯开领子,认真检查起裴舒迟脑袋停留的地方。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一小块青紫。
“好像红了……”
“那是吻痕。”罪魁祸首带着笑意出现在镜面上。
“你还敢说?!我有同意你在我身上做记号吗?”黎唯唯怒吼回去。
“啧啧啧,这是彩头,早上猜谜的彩头。你忘了吗?”
“彩头?我哪有定这个彩头,还有那个猜谜怎么能算了,你事先知道了答案了啊!”真是一头奸诈的狐狸病痨鬼!
“这样啊,”裴舒迟有些为难,琢磨之后,修长的手指勾扯开衣襟,露出清瘦的锁骨。带着媚人的甜笑,病白的指尖划过玲珑的曲线,“要不,你也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