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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犹豫(一)

一个人到达A市后,我接到了董事长的电话,说明天一起参加一个饭局。

饭局上

“这是王科长,这是林局长……”董事长的秘书一一地把我介绍给这些素未谋面的人,我跟着点头,握手,打招呼。

“来,魏然过来”

“有什么吩咐,董事长”我屁颠颠地走过去

“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们的路市长”

“路市长???”路晴的爸爸???

“我们见过”路晴的爸爸说

“你们认识?那太好了,我果真没有看错人”董事长哈哈大笑

认识,当然认识,十二年前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他还不是市长,我当时只是想和她女儿交个朋友,却被硬生生地阻挠,这么深刻的一件事我怎能不记得,我猜他没有料到当年的毛头小子会以这样的形式站在他面前吧。

这一顿饭就是“鸿门宴”各种附和的话,各种假微笑

同时我也知道了这次出差的任务:说服用户搬迁,以及考察工程建设。

饭局结束后,董事长要我留下来,说有点事单独和我面谈

董事长:和林希相处得怎么样?董事长的这一问令我吃惊加疑问,董事长连我的感情生活都了如指掌?

“董事长你为什么这样问”我太想知道为什么了

董事长端起茶杯,然后笑了

“林希这个女孩啊,以前一点都不听话,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变了,还是你有办法。”

我一头雾水地听着董事长说话,难道林希是董事长的女儿,我在心里猜测

“难道林希是你女儿??”

董事长笑得更大声了“林希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用心点把这个项目做好,我看好你”

我愣住了,林希是董事长的女儿??我跟董事长的女儿谈恋爱???这,,,,

“等这个项目完成后,我打算给你们办一个订婚礼,怎么样?”

“董事长,,我,,我,,,”我一时不知所措,太突然了

“怎么?不喜欢么?难道你没有想过和我女儿结婚?”

“不是,,只是,,,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怎样回答”

“这事不着急,先把这个项目做好,这可是大项目,做得好的话,我想董事会会认可你的”

我读懂了,我现在完全明白了董事长的话,也知道了这次出差的意思。我的人生三分之二已经被人掌握了,进退不能。

那晚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老妈还没有睡,在等我。老妈似乎看见我的心思。问我:魏然,是不是有心事。

我假装没事:没有啊,今天跟董事长开会,所以晚了,我洗澡先。

“是不是工作上的问题”老妈穷追不舍

“很晚了,让魏然洗澡去吧”爸爸在一旁说道

我本打算洗澡去,但最后还是坐下来:“妈,我和林希结婚怎么样?”

“结婚?很好啊”老妈和爸爸听到我说结婚高兴得几乎跳起来,眼睛都发亮了,可我却没有表情“林希这女孩长得又漂亮,人又好”

老妈不停地在跟爸爸谈论林希的好

“他是公司董事长的女儿”我的话让他们也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林希,她,她是董事长的女儿?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拖着额头低头说“我先洗澡去了”

到现在我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在别人看来,这没什么不好的,甚至可能连老妈都这样认为,但在我心里就好像有条刺一样,很不舒服。虽然我没有质疑她对我的爱,但为什么林希对我隐瞒她的身份,难道我之前的升职,总是接一些重要的项目都是因为林希???我不断在想,当然我也只是猜想,我还是相信我这一切都是靠我的努力得来的。可是

那天我的手机上显示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林希打来的,可我并没有回她电话。我想我大概需要时间来平复我的心情。

所有的一切看来都是那么巧妙,这次说服住户搬迁的地方正是我们之前住的地方,也就是路晴住的小区对面,按照这次工程的规划,这里将被拆迁,重新建一些新型的中等住宅区。以前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一条公路两旁会如此悬殊。如今这里将在我的手上发生改变,心里当然是感概万千。

在说服住户搬迁的时候,我遇到了以前的邻居李阿姨住户一样,李阿姨并不愿意搬离这里。城乡的经济发展离不开住房条件的改善,我很明白李阿姨的心情,毕竟他们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一下子要求离开,心里肯定会产生各种的不舍。

“李阿姨,你听我解释,我们公司会给你一定的补偿的,将来这里会重建起一些新型的公寓,如果你们执意要继续住在这里的话,到时我们也会给你们一定的购房优惠。”李阿姨听完我的解释后,似乎明白了,开始接搜我们的要求。

原来这真是一份苦差事,为了说服住户搬迁,我花了三天走家串户,给他们解释。终于,他们全都答应搬迁。项目也顺利地进行了三分之一,余下的就是拟设计图和向董事会交代方案。

这几天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并没有联络林希,回到家,我接到了两通电话:一通是林希的。

“喂,魏然,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了”我的语气有点冷淡,我也没有向她提及一点关于她身份,或许我是在等待她的坦白。

“哦,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累”

“嗯,这几天都很忙,可能有点累了,先挂了,我得洗澡去了,明天还要工作”

“”

另外一通是小学同学赵明诚

“魏然,是吧,我是赵明诚啊”

“哦。”我停顿了一会,才想起上次我去X市出差的时候碰到他还留了电话。

“游威他前几天从外国回来探亲,他说想见一下同学,所以组织了一个同学聚会,我打给你是告诉你一声,到时候你看看吧,有空就来吧。”

“那什么时候呢?”

“星期天晚上八点。XX大酒店”

我停顿了一会“好吧,到时我会出席的”

赵明诚的电话还是让我有些许的开心毕竟我当年只是一个插班生,而且与同学相处得并不和谐。现在他们搞同学聚会还记得我,在我看来,这也算是一份荣幸。

星期天晚上酒店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十多年没见,许多面孔我都没印象了,以前坐在我隔壁的林美雪现在都为人妇了。小时候文静甜美的,现在花枝招展似的。李浩竟然变成了一个大胖子。还有这次聚会的东道主游威,更威风了,看来吸几年外国空气果真是不一样

“魏然,你还记得我吗?”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帅哥,很熟悉的没面孔,但说不出名字。

“还真不知道”我摇摇头

“他你都不记得?体育委员吴俊豪啊’赵明诚笑着走了过来

我记忆中吴俊豪是很瘦很黑的,现在却玉树临风的样子。这重新认识旧同学的滋味难以用言语诉说。有些人分离后,就是一辈子,成了过客,很感谢我仍可以站在这里和旧相识一起谈笑风生。我想这样的机会,一个人一辈子也只能是屈指可数吧。

聚会的人陆续到来,我抬头望向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眼帘,我的心里一阵惊慌。路晴仍像小时候那样光彩夺目,一身轻松的休闲装,一条清新的马尾,显得朝气蓬勃。我没有直接过去和她打招呼,而是坐在那里拼命地逃避对视的目光。

不一会儿,她主动走过来向我打招呼:HI,魏然。

我尴尬地点点头:“你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晴:“毕业就回来了”

“哦”然后又陷入两人一阵沉默,我不断地在心里琢磨该聊点什么才好,正当我苦闷的时候,幸好主人公游威“救”了我一命

“大家都往这边坐吧,准备上菜了”

“”

聚会完毕。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一点多了,我主动要求送路晴回去

“你怎么回来了,上次听你妈妈说,你在XX工作”

“嗯,这边有个项目,所以我就回来了,下个星期就回去了”

“哦”

“你呢,现在在做什么”

“在一家国企上班”

“哦”

“在这里停车就可以了”

路晴在公园门口下了车,此时我的心像痉挛一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发现我对她的感觉从没有变过,只是给时间遗忘了。我最终忍不住,下车。

“路晴”我叫住了她

她停了下来

“路晴,我们可以再聊聊吗?”

她转过头,黑暗中我仿佛看见了她眼里的泪光

“嗯”她点点头

我们不约而同地往公园里走

“这六年过得好吗”我问

“还可以,刚开始有点有点不适应,后来觉得没什么,都挺好的,你呢”

我?她问我过得好不好,我该怎么样回答,难道要摁着良心说很好,但又没有理由去说好啊

“我,,,过得去吧”

我们走着走着,来到了当年经常玩耍的地方

“还记得这里吗?”她问

“记得”

“那时候我们真傻,几乎天天在这里耗着”她笑了,我也笑了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有点傻

路晴跳上花坛边,像小时候那样走着,看着眼前这位可爱的大女孩,我又仿佛回到了那一年,我抬头看向天空,那颗星星还在,还是那样地明亮,只是看它的人却变了。

“路晴,我,,对不起”我鼓起了勇气向她说了一直想说的那句对不起

她看着我,只是看着我,那眼神,那表情,我,,,,,,

她突然走了过来,说:“魏然,其实我,我好想你”她哭了,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把搂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

我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干眼泪,那张甜美清晰的脸庞就在我的眼前,是那么地熟悉,那么地迷人,我们的距离仿佛只有风才进得来,我心跳加速,脑神经短路,我的头像被无形的线拉扯着一样,徐徐地向路晴靠近,我几乎都听见她的心跳声。彼此的嘴唇在触碰那一刻,世界仿佛在此刻停止,炽热的温度加上不理智的情绪,我们肆无忌惮地寻找那一年青涩的缠绵,星空下,两个人,老地方,忘情地接吻

路晴的眼泪徐徐地落下,苦涩的泪水我尝出了甘甜,久违拥抱的温暖。

“对不起我,,,,,,”我松开双手

“魏然,我,,我好想你”路晴再次投入我的怀抱

“路晴,,,我,,,”我不敢对她说,我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我们,,,,,

“我,,,其实那次遇见你,,我发觉自己还是放不下你,”我再次把她抱紧

“不行,不行,我不可以这样做”路晴喃喃自语地推开我“对不起,魏然,刚才,,,,”

几分钟过后,我们冷静下来,两人都发现刚才做得有点过了,我们不敢对望,气氛一度沉默

不一会儿,后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路晴。”

路晴转头微笑:“你来啦,我们走吧。”

我完全搞不清状况,尴尬地站在一旁

“魏然,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说罢,路晴和那个男人转身离开,我愣在那里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短短的一个小时,我似乎经历了人生悲欢离别似的,前几十分钟我们还,,,,,现在却,,,,我究竟在做什么?我带着凌乱的头绪回到了家。

睡前,我收到了路晴的短信:刚才可能是我喝醉了,对不起。

“喝醉?”她是否醉了,我不清楚,但我清楚自己是清醒着的,我的衣服还停留有她身上的余香。

几天过后,我光荣地完成了任务,回到了B市,林希还没有知道我已经知道她身份的事,长达半个月的出差,我实在是心身疲惫,我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想这件事,或许,是我抗拒这件事。虽然,她瞒着我是不对,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也不能肯定我的一切都和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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