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淮十九年二月,修罗国国君驾崩,太子夜陵澈继位。宫中所有侍卫一夜之间全部撤换成暗夜殿弟子把守并布下重重机关防止贼人进入。同月,沧月国太子也喜获龙凤胎,取名为白星寒和白星妍。五月,沧月国丞相颜木轩的二子颜子昊被封为靖国大将军并将雅靖公主赐婚与他。前沧月元帅贤鹤炫的独子贤禅铭也被月神封为大元帅,许配与他的却是当今太子妃娘娘的贴身丫鬟小萌。两人同日成亲,场面隆重,太子和太子妃携龙凤胎入喜宴,见者无不言这俩孩子雪肤花貌,惹人怜爱。次年贤大元帅喜获千金,取名贤芸熙。
我从幻影轩回来,刚走进寝宫就看见奶娘杵在门外发呆。
“奶娘?”我走近奶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宝宝呢?”
奶娘侧头看见是我,急忙做福身请安。“回禀娘娘,奴婢刚才正在给宝宝换尿布,换到一半太子想要亲自动手便让我退下了。”
我推开房门,白念梵正自顾自在床边兴奋的包着尿布,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我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用力的踹了他屁股一脚。他被吓到跳起来,惊恐的转身才看见在他身后笑弯了腰的我。
“你看,我给星寒和星妍包的尿布!”他献宝似的把星寒举起来给我看,还用眼神示意我看躺在床上的星妍。不看不要紧,一看我都快笑岔气了。两个小家伙光溜溜的屁股硬是被白念梵捆成了一个大粽子,那尿布把屁股裹的跟炸药包一样。白念梵懊恼的把星寒放回床上,伸手让奶娘进来把两个宝宝抱走。
“我带你出去游玩几日,可好?”白念梵忽然认真的看着我。
“为什么突然……”我警惕的看着他。有诈,突然对我这么好肯定有诈!不能轻易相信!
“你怀孕时我答应你的,等你生了孩子我就带你去玩。你忘了?”
“哦呵呵,我想起来了。念梵最好啦!”我兴奋的扑进他怀里,把他亲的满脸口水。白念梵笑着点点头,宠溺的搂住我。他的脸真是太太太好看,太太太帅气了。怎么也看不腻,尤其说要带我出去玩的时候脸上更是蒙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作者:得了吧,不就是出去带你玩几天,还夸没完了。颜若心:你有脸说,为什么一直把我关在宫里?作者:你为什么要当我的女主角?颜若心:你不喜欢就把我写死,怕你啊。作者:我……我错了……==!)
白念梵带我们去的地方叫龙札谷,沧月三大圣境之一。传说那里终年烟雾环绕,山谷上顺阶而下的溪水会发出幽幽的琴音,胜似仙境。
出发前一晚,白念梵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好将他一头银发用墨银蘸染成黑色。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他是一头青丝。啧啧啧,没想到科技已经如此发达,古人都懂得染发之道了。
第二**们和月神还有皇后娘娘道别后便坐上马车离开皇宫。颜子昊被无名庄庄主叫回庄内处理事情不能同行,所以这次龙札谷三日行只剩下我,白念梵,仙草蜜,小萌和闲镜。对了,还有赶马的小太监吴聊和另外一个刚调入宫内,名叫苍煌的御前侍卫。
龙札谷在沧月城北面一百里外,只消半日的功夫便到谷里。谷内弥漫一片沉寂的薄雾,绿树殷殷,花开艳艳,有叮咚叮咚的水滴声,静静聆听就如听见仙人在抚琴,果然是人间仙境。
“哇,有菊花耶。”刚走不远,我就看见谷边生长着许多漂亮的金菊。我弯腰闻着金菊的芬芳,忍不住哼起来:“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闲镜站在我身边眺望着谷内的景色,她那静漠的神色与谷中之景融合在一起,成为一幅绝美的画。
“你觉得菊花台怎么样?”我头也没抬问着闲镜。
“没喝过。”闲镜还未张口,不知何时站在我们的身后的白念梵就幽幽的来了一句。
闲镜转身朝别的地方走去,看着她颤抖的背影就知道她现在肯定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大笑一场了。我好气又好笑,扭头看着白念梵。
“你知道菊花台是什么吗,你就在后头乱回答。”
“茶呗,当我是笨蛋?”白念梵看着我,表情自豪到让我纠结。
“去那边看看吧。”我起身牵起他的手朝更深处走去。我宽宏大量,我忍力无边,我不跟连周杰伦都不知道的古人计较。
想当初我也问过我老爹同样的问题,他老人家回答的更干脆:“哦我知道,就是那个哼哼哈嘿唱的。”
好嘛,敢情他就记得周杰伦《双截棍》中的歌词了。
将近傍晚大家都顶不住直喊肚子饿,仙草蜜提议他和苍煌去打猎,让白念梵带着我们到谷顶刚才找到的那个小山洞里休息。白念梵点头应允后大家便分成两队行动开来。很快仙草蜜和苍煌就扛着几只猎物回来了,还摘了些果子给大家解渴。吴聊把火升起来,替大家烤着肉。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我满足的抹了抹嘴巴。洞外天色已暗,雾渐渐浓密起来,连天上的明月都快给遮住了。
收拾好后,一群人全都东倒西歪的躺下睡着了。苍煌说要保护我们的安全,拿着剑走出了山洞。一路上我总觉得他很奇怪,表情冷淡话很少,看似毫不关心却总能先我们一步感觉到一些事情。比如哪里有陷阱,哪里有毒蛇,或是谁累了谁渴了他都能马上察觉到。想着想着困意就频频来袭,我终于撑不住,在白念梵的怀中沉沉睡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隐约中听见白念梵质问的语气。我迷茫的睁开双眼,却见白念梵和苍煌站在离洞不远处讲着话。我偷偷起身猫腰朝他们走去,躲在洞口的岩石后。
“没有为什么。”苍煌的语气里竟听不出一丝丝对白念梵的畏惧。我心想这小子胆儿够大的,敢这么跟白念梵说话。
“我不可能……走的,你想让……和……没有……?”白念梵似乎有些生气,他稍微提高了音量。我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不走,什么又没什么。这两个大男人晚上不睡觉在那里胡扯什么东西。
“我……”苍煌开口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眼神凌厉的朝我这扫来。“谁?”
完蛋,被发现了。我急中生智装梦游,双手伸前,两眼微张的从岩石后头跳了出来,一边僵尸跳一边嘴里大声叨叨着:“草莓啊草莓,西瓜啊西瓜,葡萄干葡萄干,白念梵啊白……”
“别装了!”两个大男人异口同声的冲我吼道。我放下双手,表情尴尬的朝他们走去。刚走近白念梵,他就狠狠的拧住了我的耳朵。
“痛痛痛痛痛……放手啦白念梵!”白念梵又重重的扭了一下才松开了手。我百分之二百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的耳朵成了红烧大猪耳。
“还知道痛,怎么每次就喜欢偷听!”
“你们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怎么就不能听了?”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两眼放星光的问道:“你们该不是背着大家搞断袖之辟吧?”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白念梵和苍煌面孔狰狞的一人扯住我一边耳朵用力的拧起来。
“啊啊啊啊啊……好痛,我错了啦!放手!”
两个恶毒的男人还是继续把我的耳朵当麻花拧,过了好一会儿俩人才松开了手。
“你该走了。”白念梵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表情恢复了冷淡。
“走?走去哪?”我好奇的看着苍煌。苍煌注视着我,目光里竟泛起淡淡的温柔。夜风将他的黑发吹散,一阵琉星香涌进了我的鼻子中。他将手伸至脸旁,慢慢扯下了脸上的假皮。黑色如曜石的双目和冷峻的脸在月光下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让我恍如置身梦境之中。
夜陵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