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卷味道充斥整个大上海歌厅,掺杂着女人的脂粉香浓郁的散不开。轻声笑语不绝于耳。
大上海夜总会作为上海滩最知名的几家夜总会之一,所接待的都是上流的名人富商。不仅装修一流的华丽,舞女和歌女都是上海首屈一指的姑娘。就像此刻,台下的男人们均酿着一副色狼模样,靡靡之音在霓虹舞台上响起,红色旗袍裹着的女人,朱唇轻启,这首浓郁的夜歌就在她的声音中高低起伏,直到结束。
随后她不顾台下众多纨绔子弟的调戏的口哨音,起哄音,缓缓来到最左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贴着着个灯光下看不清长相的男子,女人纤细的腰身小小扭摆。
“安少,怎么这么好,来大上海捧场?”一女人摇着纤细的腰,慢慢的走过来,搂着那位叫“安少”的人。
男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一个俊美的轮廓。刀削的侧面,和坡度优美的下巴,让人不由得赞叹。
他慢慢的吐出个烟圈,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轻蔑的笑出声:“怎么,还不知足?”这声音极富磁性,尤其好听。说话时带起了他嘴角的一抹钩子。
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女子水嫩的脸颊,然后扶正,霸道的吻了下去,断然没有了刚才的轻佻。
不久,男子离开唇瓣。
“一个吻就打发了我啊。”女子很不满足的一笑,怎么看怎么讽刺。
“我要你做的事,你还未完成。”
女人敛去刚刚的笑容,替换上了冰冷的脸孔,道:“我还未靠近他身,就被他丢出来了,别说在他身边做奸细,见都没见着。”
安向东不再说话,起身。
身后的数名随从中,立刻出位一个,为其披上黑色风衣。男人的健硕笔挺的身材另人侧目,场子里的女人们都不由得有意无意的漂来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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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这里离城多远啊?”宁芷有问道。
“大概一天一夜的路吧,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上海。”宁芷毫不犹豫的回答出来,开什么玩笑,不去上海这个大城市,难道还窝在这里,吃人家主人家的么?
“姑娘莫不是摔伤了脑袋?上海离我们这可要走半个月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半个月的路,不饿死也累死了!可又不能一直依靠别人,怎么办呢?
正在宁芷焦头烂脑时,李婶又说:“可以坐火车,两三天就能到了!”对呀,她怎么想不到呢!
宁芷拿定注意,面部表情一下子就腾的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李婶,李婶。”她喃喃道,仿佛眼泪都要下来了。
“唉……姑娘,你怎么哭了?”李婶一时间有些慌乱,这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
“爹娘都死了,我家本来也是住在偏僻的山里。爹娘贡我读洋书,一年回来家里的人都没了。这是什么世道啊……”果不其然,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肩膀也微微起来。
想当年,我也是校园剧团的主要人才啊。
“可怜的孩子,那现在你是?”
李婶想问她的去处,宁芷抓住这点,又哭的更大声音起来。哭着哭着便自行趴到李婶的肩膀上,俯身抽泣。
“罢了,罢了,李婶知道了。你就留下来吧,村子里有你一口饭吃的。”李婶也是早作准备,宁芷已经不是第一个在这村头流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