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朱悟能,和猪八戒没有关系。由于一系列阴错阳差的狗血事件,误穿到大明汉中府,现在在汉中已经生活了三年,扳指头一算,今岁刚好是天启七年。
现在,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情世故。可惜的是,三年多来,我连个媳妇都没有娶,因为我的主子--瑞王爷讨厌女人。
在这里,我深刻地感受到大明末期的腐朽和荒唐。可是我不认命,我虽然人微职卑,是瑞王府的一名收地租家丁,当地人叫我狗腿子以外,我内心深处还藏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专治各种不服暗夜君王!”
--摘自《狗腿子日记?天启七年篇》
早阳初晴,朱悟能坐在王府佛堂的房檐下,听着里面的木鱼声,浮想联翩,想到自己的主子,二十六岁的朱常浩长得像竹竿一下,连肉都不吃一口,每天不是在佛堂里面拜佛,就是在密室里面数银子。
不知道外面由于旱灾,蝗虫,整个大明的关内山河已经变得蠢蠢欲动,老百姓们都快活不下去了。连东边的广元府,北边的延安府,西安府,基本上都在饥饿的边缘挣扎。
朱悟能每次看到或听到朱明皇室藩王们的垃圾模样,就气不打处来,就他们那样的王爷,以后如果被流民和流寇打来,绝对就是找死的节奏。
话说到这里,朱悟能心里其实还有一个秘密,自己今年二十四岁了,他的祖上其实也是皇室后代,只不过在隆庆帝的时候,因为一点误差,被贬为庶人。
家境中落,他的先祖给被人家教书,养活他的自己的爷爷,还有父亲。
可惜天不随人愿,爷爷和父亲随后都病死了,母亲抛下她,跟一个开封府的货担郎走了。
年幼的朱悟能就给南郑县的地主刘高斗家放牛,三年前的一天,一头小牛犊子摔伤了,刘高斗给了他三十个大钱,就把他赶出来了。
在汉中府的关帝庙附近流浪了三天,后来听说瑞王府家招家丁,就来应聘了。
由于常年的放羊吃馍,朱悟能长出了一双大长腿,腿型简直比欧巴还欧巴。
瑞王府的大管家王怀珍老太监,看见朱悟能这身子骨不错,就留下他做了一名家丁,经常跟随王府的二管家李有信后面去收地租。
开始的时候,朱悟能还是比较平和的,但天启七年以来,这汉中也不是什么风调雨顺之地,大面积持久性的干旱,导致这里所有的人粮食基本上绝收,就是家里所有的劳力提壶担桨,也不够浇灌那些庄稼的。
可是,瑞王爷朱常浩喜欢钱啊,这些庄稼将来可是要变成白花花的银两。
但在朱悟能的眼里,有些贫苦的百姓,家里真的是一贫如洗,但他们是瑞王爷的佃户,那就要交租,不交租,估计就会打死。
朱悟能一直就为这些一贫如洗的百姓们说好话,甚至将自己的月份钱都替他们还债了,可惜,老百姓们还是将朱悟能叫狗腿子。
就在今年五月份,朱悟能不再收租,他成了瑞王爷的专职小厮。替瑞王端茶送水,礼佛翻经书,有时候,还将前世的一些佛教理念说给朱常浩听。
朱悟能最喜欢的就是阐述“透过心量广大的通达智慧,而超脱世俗困苦的根本途径”的《波罗蜜多心经》,因为此经书最符合朱常浩的心里。
朱常浩不近女色,所以,朱悟能就说到,“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朱悟能还对朱常浩说道,“王爷,你看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就是佛祖为王爷量身打造的,佛祖老身家知道王爷一心礼佛,不近女色,是行走在尘世间的佛子,只要王爷悟透这“心经”,就会白日乘着莲花飞升,自我通达,到西方极乐世界,不垢不净,不生不灭,永享极乐,到时候,什么天材地宝,金银珠宝,王爷还不是说有就有。
那西方极乐世界遍地黄金,佛母的七妙宝树每天都结果,果子就是金元宝,夜明珠,甚至还有龙珠呢!”
到时候王爷到佛母的地方,拔上一根七妙宝树,每天都等着收元宝吧。当然,如果王爷觉得不够,就干脆在七宝妙树林里当一个迦叶,每天收元宝的时候,王爷你就抓两筐,佛祖也不计算。而且,每天看大筐大筐的元宝直接往佛祖的灵山下面倒,那场面,真刺激。”
朱悟能胡吹猛料有点过头了,朱常浩发话了,“你怎么知道的?”
“回王爷,我的名字就叫朱悟能,这可是佛教斗战胜佛的二师兄的名字,那二师兄的名字也叫猪悟能呢,是南海观世音菩萨给起得名的,因此,小的和佛家有缘啊,知道一些佛家的辛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在朱悟能不断的忽悠当中,朱常浩时勉强相信了他的这些鬼话。生活上,王府里面,朱常浩信佛,导致整个王府都吃斋。
朱悟能也打听到,王府的管家们,还有参将,虽然响应王爷的号召吃斋,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都会让自己的老婆悄悄地煮一只猪蹄子,或者红烧一只老公鸡,补补身子,打打牙祭。
可惜人微言轻,光棍般的朱悟能,只能忍受了瑞王府那喂猪般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咽下去,因为身处异时空,又处在明末,能够让自己存活下来,这才是朱悟能的本事啊。
最可怕的是朱悟能发现,王爷对王妃有以后总冷暴力。
不过,想想王妃的经历,也就明白了,十六岁的时候,大家闺秀出身的刘紫莲,被朱常浩的母亲李端妃定为了儿媳。一眨眼九年了,除了那次洞房花烛夜喝酒后,朱常浩浑浑噩噩地进了洞房外,就再也没有碰一下刘紫莲。
作为瑞王爷的王妃,刘紫莲心里是痛苦的。
作为家丁的朱常浩,每次看到心痛的刘紫莲,总是驻足凝视,一种爱怜之情悠然而生。
可家丁的身份,王府大妇的身份,就是一条鸿沟搁在两人之间。
当木鱼声结束的时候,朱悟能决定,既然这么漂亮的王妃,他朱常浩不取,那自己就取了吧。
是的,木鱼声结束了,朱悟能给自己建立一个理想,一个奋发图强,可以让守活寡的的刘紫莲解脱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朱悟能决定发挥穿越者所能发出的光芒,让大明的天空,响起一个不可磨灭的声音——我就是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妙不可言,清新脱俗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