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瞬间,问剑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色,青山绿水,此时,他正站在一座山峰的上面,山峰并不高,低下头,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条河流,河流从对面的瀑布流下来,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在瀑布的下面,是一座竹屋,竹屋并不大,但足以住下三五个人,顺着河流向下,向左拐过一个弯,是一个湖,湖水呈碧绿色,反射着阳光。
竹屋的门口,走出来一个女人,她穿着白粉色的衣袍,长发和腰齐宽,一直垂到腰的下面,由于她侧着身,所以看不见她的脸庞,从她的身材来看,她很年轻。
女子收拾着外面的衣服,每一件衣服都是白色的,衣服上写着“剑圣崇天”,红色的丝线,显得很清楚。
问剑转过头,看着身旁救过自己的人,他记下了他的名字,剑圣崇天。
那个女子,也许就是他的妻子。
“走吧,去休息休息”崇天说完就到了女子的前面,抚摸着女子的头发。
“少爷,走吧”庄嵩说道。
“嗯,好。”
问剑牵着马在河边散步,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散步,十年的时间让他养成了一种孤独的性格,有些人不喜欢孤独,有些人喜欢孤独,而且很享受孤独,问剑就是喜欢享受孤独的人。每当他静下心来的时候,就会感到伤口越加的疼痛,不过跟以前相比,这次疼痛已经减少很多了,他渐渐的运转灵力,身体周围显出了一圈圈的光晕,包围在问剑的周围,他看着河水中的自己,银色的眼球,脸庞上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幼稚。
现在看到的是幽深,他自己都有些看不懂。
“在这里干什么呢?”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的声音很好听,像一股清泉流进自己心里,慢慢的浸润着。
问剑回过头,可后面什么也没有,他又渐渐的转过头,他又在想自己的母亲的了,最让他回味的是小时候,五岁的时候,自己依偎在母亲的身边,让母亲跟自己讲故事,当父亲让自己去练功的时候,他总是跑的很远很远,让父亲找不到,那个时候,母亲总是能够找到自己,无论自己藏得多么隐秘,在母亲的眼里,好像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自己的儿子。
“在这里干什么呢?”一个女子突然从幻境当中走出来,来到问剑的身旁。
问剑抬起头,当他看见她的脸庞的时候,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亲”问剑站了起来。
女子看着问剑,眼睛里透露着疑惑,他怎么叫自己母亲呢?女子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母亲,母亲,剑儿好想你,好想你”问剑抱着女子,眼睛里已经流出了眼泪。
女子知道他可能是太想自己的母亲了,她将手拂到问剑的肩头,问剑刚刚抬起头,就昏迷了过去。
“他的伤太重了,可能已经伤到了真元”崇天拨开问剑的衣服,伤口已经变得紫黑,血凝固了以后,新血又重新流出来,以此往复。
“二少爷性格刚硬,你看还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治愈”庄嵩说。
“很难,看这里,伤口已经开始腐烂,已经不能放在这里了”崇天将问剑抱起。
女子坐在湖边,她已经在这里几百年了,自从嫁给崇天,她已经几百年没有回去了,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还好崇天待自己很好,每一件事都顺着自己的心意,这是最让她欣慰的事情,每次想到这里,她都很开心。
“羽雪,来,帮着抱一下”崇天从后面走过来,怀里抱着刚刚昏迷过去的少年。
“怎么了?”羽雪接过来,看着少年的脸,已经不是先前的颜色了,变得有些蜡黄,仔细看去,少年的轮廓好像自己的姐姐,尤其是他的眼睑和眉毛,眼睑轻轻的垂着,眉毛向上挑着,当年姐姐为自己描眉的时候,她说自己的眉毛是最值得骄傲的。
崇天散发出全身的灵力,湖水向上飞起,湖底有一座冰棺,反着光,有谁能够预料到在温热的湖水里会有一座冰棺。
崇天来到湖底,将问剑接了下来,安放在冰棺里,冰棺本是自己练功的场所,如今,也不知道问剑能不能承受的住极度的严寒,不过现在没有解药,也只能这样了,无论任何事情总要去试试。
崇天冰冻了湖水,两个人一起在湖底,他没有说什么是时候能够出来,庄嵩只能在外面守着。
羽雪也在担心着,每次崇天下去的时候,总是很久才能上来,每次做晚饭后,就在饭桌前等着。
庄嵩注意到,羽雪在面容上很像夫人,究竟是哪里像,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羽雪不好意思的问。
“哦,没什么,你很像一个人”庄嵩说。
“什么人?”羽雪很好奇,她还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的话。
“少爷的母亲”庄嵩说。
“可能长的像的人很多”羽雪说完就离开了。
在小河的边上,一个孩子跑了过来,看起来有五六岁的年纪,她的手里拿着花,头上还戴着花环,她把手里的花放在女子的头上。
“母亲,好看吗?”女孩问。
“嗯,好看,只要是你做的,都好看,母亲都喜欢”羽雪将她抱在怀里。
“父亲呢?我想父亲了,我都很久没有看见父亲了”女孩嘟着嘴。
湖底下。
崇天将季羽扶了起来,坐在冰棺中,崇天的身体已经冻上了一层冰,可问剑的身上却什么也没有,这是令他最为惊奇的地方,无论是魔界,还是仙界,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住宇宙冰湖的寒气。
他将灵力输入问剑的体内,这才发现,问剑的身体存在着一股异样的气流,在五脏六腑间徘徊,就是他也不能控制住这股气流,忽然,崇天化作一股冰气,顺着问剑的鼻子,来到了问剑的心窝处,崇天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