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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追踪魅影深入墓穴

马小小听到此话,掏出面巾遮住口鼻,想都没想就从洞口跳了下去。降龙坳马家的血液里,有着一股天生不惧妖邪的倔傲。在场众人大吃一惊,孙襄反应过来后,也蒙住口鼻跟着跳了进去。考古队赵队长惊得眼镜都掉了下来,反是冯探长说:“没事,交给她们俩吧,这种事除了马小小,没有一个人能搞得定。”

洞并不太深,大概两米左右的高度。马小小浅浅地呼吸一口,感觉空气确实是流通的,看来不会存在什么有毒的气体。让孙襄打开两支鹰眼手电,自己从腰间抽出腾蛟剑,借着鹰眼的光四处查看着。

马小小看着腾蛟剑在漆黑的洞内泛着幽幽蓝光,这件祖传的降魔利器已足以证明洞内的氧气还是充分的,料想在在这墓洞的深处必然有一处连接着外道,甚至怀疑那三个考古实习生是误打误撞掉进了这里面。于是从孙襄手中接过一只鹰眼,向洞口照去,却发现光束亦然只能达到距洞口五十公分的地方,便截然而住了。

马小小说:“看来埋葬在这里的这位文燚将军确实不是平常的人,这墙壁上一定是涂了某种吸收光线的东西。”没等孙襄询问文燚其人,又对着洞口大声喊道:“冯探长,这里确实是一条墓道,没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许下来。你最好再组织人员在附近找寻一下那三名考古家的踪迹,这里就交给我们M。C了。”

得到上面冯探长的回答后,马小小又将鹰眼照向墙壁。只见上面一幅幅壁画,果真全是古代战场的描述。而孙襄口中所说的“像现代的人”,赫然便是自己这一月来梦中所见的袭月血族小王子越寒溪一样的装扮。

鹰眼的光线本来能照到十米开外,但在这涂满避光密料的墓道中,却也只能照到不及三米的范围。马小小让孙襄跟在自己身后,左手拿着鹰眼,右手持着腾蛟,一步一步,向孙襄看到的人影消失的方向走去。

墓道的地面十分平整干燥,仿佛还有缓缓向上的趋势。马小小时不时地观察着腾蛟剑的变化,在剑刃蓝光依旧如盛的情况下,才放心地继续前行。孙襄又将墨镜戴上,那墨镜亦是特殊制造的,旨在保护孙襄的眼睛能在过多的使用净含妖瞳的情况下不至于流泪,但在漆黑的墓道里却愈加显得朦胧。

墓道是笔直向前的,两人走了约十来分钟,马小小越走越感觉气氛不对。这墓道内很安静,拢音效果极好,两个人在里面行走,脚步声原是十分容易分辨。然而,马小小暗中留意了好几次,周围回荡的脚步声,绝不止她们两个人,在后面肯定还跟着一个人。

是冯探长属下的探员跟了进来?还是考古队的人按捺不住好奇,悄悄跟了来?不可能。马小小立即否决了这两种猜测。那么唯一的一个解释,是遇上“那种东西”了。此刻尚不明白对方的意图,它跟在后面也有一会儿时候了,也没出现什么幺蛾子,马小小决定暂不打草惊蛇,悄声对孙襄道:“襄儿,注意你身后的东西。”

没见孙襄回话,马小小转身看去,孙襄只是呆呆地站在身后。马小小吃了一惊,取下她眼上的墨镜,只见两行血泪划过她白皙的面颊,嘴唇发白,不住的颤抖,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这显然是被怨魂附身的模样。而她此刻还未完全被那怨魂控制,全是因她凭借自身意志与之顽强抗衡的结果。

自从孙襄加入M。C以来,马小小每行必带着她,她早已将其当做亲生妹妹一般对待,岂能容邪灵秽物附上她的身子?马小小不禁大怒,将腾蛟剑一挥,手捏大慈擒龙印,一印拍出,孙襄一声轻嘤,扑倒在她怀中。

马小小左手搂着孙襄,右手腾蛟剑当胸护住门户,喝道:“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企图?捋虎须不怕魂飞魄散么!识相的,远远滚开!”马小小对着身后空空的墓道说完这句话,便再不理会,低头轻轻唤了几声,孙襄回过神来,伸手抹去脸上的血渍,重新戴上墨镜,叫了声:“小小姐,我……”马小小摆摆手:“这不是普通的怨灵,怨念很强,不过恐怕它是有求于我们,否则刚才它上了你的身,从背后偷偷向我发难的话,咱俩必定是两败俱伤。走吧,它只要不出来罗唣,我也懒得花心思跟它纠缠。”

马小小有腾蛟剑在手,那东西果然没再敢出现,几分钟后,墓道走到了头。马小小举着鹰眼查看,只见一道朴实的石门立于眼前。伸手摸了摸,触感十分厚重,心下一叹,对孙襄说:“看来咱们已经走到了摩天岭山腹中了。《天罡降龙令》上有记载,这种挖山而建的陵墓,只在大唐盛世才有过,到了宋代,不可能再有这样大规模的陵墓了。想不到一个将军却也能这样建造,这是十分不合情理的。”

孙襄问:“小小姐,你刚说的什么文燚将军,是怎么回事?”马小小一边摸索着石门,一边将刘瑾良告知的信息跟孙襄讲了,最后又说:“一个将军能挖山建造陵墓,这种事也并非没有。不过处在南宋初年国力空虚的情况下,这就显得有些违背常理了。由此也可以窥见,这座墓并非仅仅只是埋葬文燚将军尸骨那么简单。”顿了顿又说:“我看这道石门凭咱们两个用外力是不可能打开的,而且,它也不像是用外力就能开启的。咱们分头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马小小将鹰眼衔在口中,四下摸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异常。孙襄压低墨镜扫视了一下周围,最后目光落在石门右侧的墓道墙壁上,说:“小小姐,快看。”马小小借着鹰眼的光,只见墓道壁上凸起一块寻常饭碗大小,形如八卦的石盘。石盘上刻着一把剑的模样,剑尖直指来路。

马小小凝视半晌,想起《天罡降龙令》上的一段话:“伏魔有法,诛仙有道,观其阴阳,正逆反抛。”意思是说,天下任何机关陷阱,都离不开阴阳五行的范畴,一正一反相当于一正一邪,正者其正,邪者亦复于正。于是走到与石盘相对的左侧,果见壁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石盘。

《天罡降龙令》又云:“阴阳双现,首尾相合;阳取乾位,阴复于坤;乾趋于震,坤归于坎;时差毫厘,天门难见。”以太极图的阴阳为基准,左边为阳,右边为阴。于是说:“襄儿,听我的指挥,我数三二一,你就将那石盘上的剑尖旋转到12点的方向。准备好了没?”孙襄也将鹰眼衔在口中,“嗯”了一声,马小小将腾蛟剑放在脚边,左手握着鹰眼,然后双手搬住石盘,口中数道:“三、二、一,转!”与孙襄的节奏同步,将剑尖旋转至6点的方向。然后又说:“再来,这一次你将剑尖转到7点与8点之间。三、二、一,转!”自己这边也同时转到3点钟的位置。只听一阵呼呼隆隆的声音,石门应声缓缓抬起。

马小小拾起腾蛟剑,看了一眼门缝下面,并没见到有流沙之类的陷阱涌出,但以防万一,还是叫孙襄向后躲开。孙襄刚退两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不禁头皮一麻,还没来得及转身看个究竟,只觉眼前一个一米来长的黑影迅速跃过自己朝马小小扑去。

石门升得很是缓慢,马小小右手握着腾蛟剑贴着墓道墙壁而立,突然听到孙襄喊道:“小小姐,小心身后!”马小小不及回头,纵身跃起在石门上一蹬,一个后空翻避过身后袭来的劲风,落在孙襄面前。定睛看时,只见一条身似蜥蜴,肋下却有一对肉翅的奇异怪兽出现在眼前。

那怪兽头像青蛙,身后又是一条长长的尾巴,眼睛在漆黑的环境中闪着冷色诡异的光芒,肋下的那一对肉翅正扑哧扑哧地扇动着。

孙襄大叫一声:“我的妈呀!这什么玩意儿?”马小小抖了抖腾蛟剑,死死注视着那头怪物,说:“血蛮子。襄儿快退后!”那怪物裂开大口,嘴角两边四颗尖牙在腾蛟剑幽冷的蓝光之下闪闪烁烁,两旁的肉翅呼呼带风,犹如一只巨大蝙蝠纵身向马小小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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