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有什么异常吗?你就在旁边,应该看的很清楚吧,周围有没有别人?”郭旭抓住千珏的肩膀,问道。
“阿拉阿拉,搭档你不要急啊,刚刚回来好累的,至少让我先喝口水嘛。”千珏轻松地挣脱郭旭手,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
“呼——”喝完水,千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哎呀,跑这么远,真是累死了呢。搭档你不知道啊,路上面……巴拉巴拉……”
“那种事情都无所谓,快告诉我现场的情况!”
“噫,搭档你不爱我了……”听到郭旭的话,千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手绢,捂着脸,哭道:“搭档真是个拔吊无情的男人呢,是誰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咿咿咿……”
“喂!别闹了!快点说啊!”郭旭满脸黑线地看着跪坐在地上小声呜咽的千珏。
“嘛,不开玩笑了。”千珏擦干净眼泪,从地上站起来,顺便无视了郭旭“你还真哭出来了啊。”的吐槽,认真地说道:“这个事件里面绝对有蹊跷!原因就是受害者自杀的行动太流畅了,没有一丝犹豫。太不正常了,一个人就算再怎么一心求死也会在寻死前有所犹豫。对死亡的恐惧是本能!然而那家伙根本没有,很普通地翻过围栏,然后跳下去,太不正常了!”
“那么就是被催眠了?”郭旭想了想,问道。
“不清楚,我会继续调查的。”千珏低头看了看手表,“搭档,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去看林玲的吗?现在走还赶得上公交车吗?”
“糟糕!”郭旭脸色一变,抓起丢在椅子上的衣服就向外走。“你不一起来吗?这么长时间你基本没去看过她吧。”郭旭握住门把手,对千珏问道。
“没时间啦,”千珏坐在电脑前,点开游戏,“况且谁要去看那只狐狸精啊!”
“……算了,我走了。”
郭旭走后,一只蝗虫从窗户外飞进屋内,落在千珏的肩上。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千珏任由它落在肩上,依旧盯着屏幕,屏幕上出现的是关于郭旭的情报,“我知道下面该干什么,别命令我,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说三道四了?乖乖看好就是了!”
——
“哟,少年,你来啦。”陈文月一脸倦意地靠在床边,举起手里的啤酒瓶示意一下,“太好了,终于可以换人了,累死了啊。”
房间中让人难以忍受的酒气令郭旭捏住了鼻子,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陈姐,你喝这么多酒真的好吗?”
“没事没事,再怎么说我也是异能者,身体质量很好的。”陈文月丢掉手中空的啤酒罐,拉起袖子,曲起手臂,将其上的肌肉秀给他看。
“好体质也不是用在这上的吧。”郭旭捡起地上的空瓶,丢进垃圾桶中。
“啊啊啊啊!真是烦死了!”陈文月用力挠着头发,将原本就很乱的头发挠成一个鸡窝,“那个病人真是烦死了!有点钱了不起啊!要不是本小姐没钱了,谁理你啊!”陈文月对着房门,竖了一个中指。
“到底怎么了啊?陈姐。”郭旭替林玲掖好了被子,倒了一杯水,递给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的陈文月,问道。
陈文月接过水,猛的灌下去一大口,说道:“对面来了一个新病人,听说是什么什么集团的老总,总之就是很有钱的样子,指名道姓让我当他的主治医生,结果到病房里却不给我抽烟!喵了个咪!要不是老娘没钱喝酒了,谁理他啊!”
“……陈姐,医院里禁烟的吧。”
“哈?谁管那个啊!老娘当这么多年的医生都没有人敢说一句话,他算老几!啊啊啊!烦死了!”陈文月从地上站起来,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点上,狠狠地吸一口。“不给抽烟这日子还能过吗?”
“陈姐你也稍微注意下形象啊,再不注意下的话,你了就真的死而无汉了。”郭旭讲烟灰缸递到陈文月的手上,说道。
“哼!”陈文月一脸的不屑,“男人那种东西,以老娘的姿色要多少有多少,想要求跪舔的人多着呢!”
郭旭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不信的眼神看着她。
“嘁,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信了。”陈文月把烟摁灭在烟灰缸中,说道:“今天上午她醒过来一次。”
听到她的话,郭旭一愣,“她醒了?”
“嗯,说了句话就又晕过去了。”
“……说了什么?”
陈文月抬头看着天花板,一脸凝重。“这是哪里?”
“……哈?”
“就这句啊,’这是哪里?‘说完之后就晕了。”陈文月耸耸肩,说道。
“……”
注意到郭旭脸上失望的神色,陈文月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怎么?失望了?是不是在想‘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居然和我无关’之类的?”她用力的拍了拍郭旭的肩,大笑着说道:“小子你还要努力啊!哈哈哈!”
“烦死了啊,”郭旭甩开陈文月的手,“我跟她之间没你想的这么多。”
“哦哦?害羞了?”
“没有,真的是你……”
“咚!”郭旭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黑影从窗外一闪而逝,接着从外面传来了重物落地的低沉的声音。
“嗯?怎么回事?谁这么没素质?乱丢东西。”陈文月一脸不耐烦的走向窗边。
一丝不祥的预感闪过郭旭的脑海,他冲到窗边,向下望,鲜红的颜色映入眼中。
“嘁!”郭旭果断转身,冲出房间向天台全速跑去。
然而当他到达天台的时候,天台上却是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而且在过来的路上也没有遇见一个可疑的人影。
“跑掉了吗?”郭旭从天台向下看,看到陈文月和一些医生已经到了楼下,围在跳楼者的身边,对他进行抢救。
郭旭看了一会,便再次回到林玲的房间。过了一会之后,陈文月也回到了房间,郭旭注意到,她换了一件新的白大褂。
“那个人怎么样了?”郭旭问道。
“还有一口气,”陈文月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没救了。”
“……你可是医生啊,这么不负责任真的好吗?”
“不是不负责任,我说的事实。魂都丢了,根本救不回来。”
“魂?”
“没错啊,那里面的魂不见了,只是一个空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