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你怎么在这。”土元肥见樱子一个人在角落哆哆嗦嗦的发抖。
樱子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土元肥伸手安抚了下樱子,好一会才道:“刚刚谁来找过你么?”
樱子道:“樱花来找我了,他要杀我。”
土元肥放弃了询问,回头望了望,将樱子扶起来,送她回房,等他到书房时,只见唐志正半躺在沙发上,似乎有些困了。
唐志见土元肥进来,连忙坐了起来,道:“伯父忙完了吗?”
土元肥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唐志见土元肥眼中的怀疑,他这才放心,道:“我上来很久了,上来时还见到狄燕儿和徐妈在做饭,我家里有规定,男人不能进厨房,我就上来躺一会。”
土元肥道:“你直接到这的吗?”
唐志道:“是啊,我直接到这的,没到处走。”
土元肥见唐志有些慌张,他忙道:“没事,我怕我大女儿吓到你。”
唐志道:“哦,她生病了吗?她妈妈呢?”
土元肥为了打消唐志心中的疑惑,道:“她妈妈去世之后,她就疯了,几年前已经有了好转,前些月痴迷一个歌女的歌声,我看她听的认真,去请那歌女来唱歌,没想到那歌女竟误会了我,竟在我女儿面前自杀了,就从那时起,她的病就更严重了。”
唐志道:“她真可怜,伯父不要太伤心,老天会厚待她的,过些日子会好起来的。”
土元肥道:“但愿吧。”
这时狄燕儿走了上来道:“父亲,饭菜做好了,我们下去吧。”
土元肥对唐志道:“我们下去吧。”
唐志随着土元肥带领,一同下了楼,到了楼下,徐妈也一同随着他们一起吃饭,三人聊着以前的事情,唐志也不好插口,便一边吃一边听。
饭后,唐志和狄燕儿便要回家了,回家的路上,唐志道:“你是日本人吗?”
狄燕儿道:“我是中国人,说起我的祖籍,是清朝皇族的后裔。”
唐志饶有兴致地问道:“哪个皇族,我认得吗?”
狄燕儿道:“爱新觉罗丶善耆你可知道他是谁?”
唐志听到这个名字,也没有太多意外,他之前就有推测,这一系列事情,起因爱新觉罗丶善耆放走了汪精卫讲起,汪精卫进入国民党不久,就被派往北平刺杀摄政王载沣,后因计划失败被抓,爱新觉罗丶善耆就是调查这个案件的主理,爱新觉罗丶善耆调审汪精卫之时,被汪精卫那超前的思想所打动,放走了汪精卫,就在汪精卫被放走之后,他就投靠了日本。那时候正是日本入侵中国之时,日本知道自己的行为就被西方国家所盯住,为了掩盖他们的目的,便设定了樱花计划,爱新觉罗丶善耆便成了他们的翘板,这爱新觉罗丶善耆的孙女狄燕儿也顺理成章成为了他们的一枚棋子,爱新觉罗丶善耆抱有复国之心,轻易地被日本说服了,有了爱新觉罗丶善耆,日本就不怕说服不了傅仪了,唐志想到这些,只觉得汪精卫竟如此卖国,实在太令人憎恨。“怪不得。”
狄燕儿道:“怪不得?”
唐志闻言道:“怪不得日本这么熟悉中国,原来是汪精卫搞的鬼。”
狄燕儿闻言,诧异道:“你知道什么?”
唐志道:“其实这个樱花计划,早些年就已经在入手调查了,只是这个计划太过隐蔽,国共两方都不知道计划的底细,就此看来樱花计划的开始,就是从爱新觉罗丶善耆开始的,我说的没错吧。”
狄燕儿道:“没错,你还知道什么?”
唐志道:“剩下的一无所知,我也没有兴趣,因为我已经脱离共产党了,也没有涉足于国民党,我只想娶个老婆,过个安生日子。”
狄燕儿闻言道:“难得你这么理智。”说完,躺在唐志的肩上,说起今天的趣事。
唐志为了不被狄燕儿怀疑,她的话,他都在用心听。
这日,下了雨,吴建军冒着雨而来。
夏曼罗见吴建军有些狼狈,道:“这鬼天气,秋季了还这么频繁下雨。”
吴建军道:“谁说不是。”他放好了衣服,对夏曼罗道“苏雨,我有事情交代你。”
夏曼罗道:“樱花计划么?”
吴建军摇头道:“现在虽然樱花计划是重要任务,但是更重要是前线的情报截取。”
夏曼罗道:“我知道了,我需要做什么?”
吴建军道:“情报截取,这个任务我不知道刘在玉是否和你说过。”
夏曼罗道:“在保护身份的情况下截获,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动手。”
吴建军道:“嗯,现在情况是这样的,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不在于保护身份了,直接截获情报,如果不得已的情况下,你可以下手杀了目标。”
夏曼罗道:“好,我明白,现在给我讲解一下任务吧。”
吴建军道:“不是我讲解,是李民有来讲解。”
夏曼罗刚想问,就有人敲门,她道:“是李民有吧。”
吴建军点头道:“是他。”
夏曼罗开了门,外面雨虽然小了,李民有也没有好到哪去,也有些狼狈。
李民有坐了下来,喝了点热茶,道:“苏雨,这次情报截获可能有些难度,并不像你以前那样简单了。”
夏曼罗道:“目标会武功吗?”
李民有点头道:“嗯,目标叫藤崎奎太郎,是日本一个武学世家的传人,据说这世家世代都只传一人,培养成一个杀手。猎人派去跟踪他的人,都已经失联了,想必这个人一定很难对付。”
吴建军道:“我们在昨天截获到一个电码,电码内容是后天由藤崎奎太郎接头获取情报,不管情报是否能截取到,你要先保护自己的安全,如果一旦被发现身份,你要先逃走,不要贪图一点点机会。”
夏曼罗道:“好,你放心,我不会做没有信心的事情。”
李民有道:“我会在外围帮你,只要你不贪留,我会保护你安全的。”
吴建军道:“对李民有我很放心,他是一个很好的狙击手,你们两个配合,我相信,会成功获取到的,我和牧延庆、朱敏在外门设防,接应你们。”
夏曼罗看了一眼李民有,对吴建军道:“好。”
等李民有和吴建军离开后,夏曼罗拿出那把刀,她伸手触摸那把刀,那刀像似通灵一般,发着幽若的光芒,她拿起了刀,在院内施展开来,虽然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动这把刀,但她仍觉招式行水流云般,她有时甚至觉得这个刀法过于多余,这个杀意才是真正的主导。
第二日,夏曼罗做好了准备,李民有一边擦拭自己的枪,一边道:“对了,如果那藤崎奎太郎先到了,你要冒充接头人和他接头”
夏曼罗道:“好。”
李民有道:“到时候你不要紧张,我会在外围保护你的。”
夏曼罗点了点头,抬头见窗外,正直秋日爽朗季节,她的心仍是感到烦闷,她道:“顾长白他是真的叛变了吗?”
李民有愣了愣道:“顾长白是猎人一中队的人,我们不好插手。”
夏曼罗点了点头,继续倚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到了中午,猎人第二中队在沿海岸旁布置,夏曼罗见他们的人准备就绪,她盖下头帘,她这身衣服是朱敏挑选的,因为执行任务是白天,夏曼罗不能冒着被暴露的风险去执行任务,朱敏选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和西方的遮风帽,这遮风帽正好盖住了夏曼罗的脸,如果不揭开完全看不到夏曼罗的模样。
夏曼罗在接头的街灯下站着,她的目光向上望去,只见远处的塔上一个枪孔晃动,如果不刻意去看,并不会被发现,她有些惊讶,这李民有是不是太过自信,这距离这么远,他的枪能发挥真正的作用吗?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人,在观察夏曼罗,夏曼罗抬手看了看表,在附近隐藏的朱敏和牧延庆见她提示,也一同向那黑衣人看去,朱敏道:“这个人是藤崎吗?。”
牧延庆看了过去,点头道:“对,是他。”
朱敏道:“早来了几分钟。”
牧延庆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没有可疑人物,道:“那个接头人应该是来晚了。”
朱敏道:“嗯,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只见藤崎奎太郎观察夏曼罗一阵子之后,走向夏曼罗,对她道。“请问,你知道清水寺在哪吗?”
夏曼罗闻言抬头,这个暗号正是藤崎奎太郎,她道:“清水寺不在这,在太阳底下。”
藤崎奎太郎闻言坐了下来,道:“听说清水寺的樱花开的很好,你见过么。”
夏曼罗道:“清水寺没有樱花。”说着她将情报递给藤崎奎太郎。
藤崎奎太郎道:“想不到接头的人是个女子,你高中在哪里就学。”
夏曼罗愣了愣,她只好蒙一所学校,道:“足利高中。”
藤崎奎太郎道:“足利吗?那我们是同校,你是哪年毕业的。”
夏曼罗吞了吞口水道:“我…。”这时她见藤崎奎太郎在看着别处,她抬眼望去,只见那人拿着枪指着她。
朱敏见有人拿着枪指着夏曼罗,一时间骇然失色。
藤崎奎太郎道:“朝日奈武你在做什么?”
朝日奈武道:“藤崎先生,你本跟我接头的,她是谁?”
夏曼罗还未反应过来,藤崎奎太郎已经出手,只见他出手甚快,甚至他手中什么时候有的短刀,她都没有察觉到,她一招铁板桥躲过致命一击,一招无影刀的第五式雾里看花,若藤崎奎太郎抽回他的刀,定然会被她的刀割伤。藤崎奎太郎见夏曼罗的刀法精妙,暗暗赞赏,他没有抽回刀,用刀直接格挡了一下。夏曼罗以往的刀法都不能被人察觉,而面前的这个人的刀法竟厉害如斯,她缠斗几分,心中便多了几分踌躇,崎奎太郎的眼中也满满惊讶。
朝日奈武见二人缠斗,握紧了手中的枪,待他正要开枪时,只听彭的一声,朝日奈武哼也不哼倒下了。
藤崎奎太郎见朝日奈武倒下,便知远处有狙击手,他连忙躲进角落。
朱敏拿到朝日奈武手中的情报,对夏曼罗道:“走。”
藤崎奎太郎见对方拿到了情报,他急忙施展快刀法,向朱敏削去,朱敏哪会吃得消这招,夏曼罗的刀后发先至,将朱敏解救下来。
藤崎奎太郎见夏曼罗刀法了得,又有旁人协助,退了几步道:“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着那藤崎奎太郎竟消失了,夏曼罗暗暗惊讶,这日本武技她深有研究,无非靠读心术和障眼法,她之前遇到的好手都是依靠夜幕为障眼法,而面前的这位竟晴朗的大白天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她听到远处齐刷刷的跑步声,她这才回过神,和朱敏一起逃走。
回去的路上,夏曼罗越想越惊讶,这个人竟似乎看透了她一般,她和他缠斗之时,分明察觉到内心的恐惧,越是相斗,她的心中的恐惧就越发扩大,直到最后她开始怀疑自己,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
李民有见夏曼罗忧心忡忡,道:“苏雨你没事吧?”
夏曼罗摇头道:“没事。”
朱敏道:“我看那藤崎很厉害的样子,你下次遇到他,一定要小心。”
夏曼罗点头道:“好。”她虽然答应,但心中总有芥蒂。
牧延庆道:“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夏曼罗抬头,诧异道:“什么话?”
牧延庆道:“在你和他交手的时候,我看到你开始很自信,后来就慢慢的变得不自信了,尽管如此,但那个藤崎还是对付不了你,总有种感觉,你强他强,你弱他弱,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作玄虚。”
夏曼罗闻言,也是心里诧异,武学最忌分神,但那人也未将她击败,难道是那藤崎故意放过她?
李民有道:“这个情报难道有异?”
朱敏道:“如果情报有异,那他为什么冒险对我动手。”
吴建军道:“不用怕,我将情报递上去,并且通知前线要提防有诈,做二手准备。”
牧延庆道:“只能如此了。”
夏曼罗经那一战,心里郁结难舒,常常心里烦闷,她又想起唐志,唐志还在为国民党做事,他所说的解释像似没有说过,等待简直是遥遥无期,思及此,她更烦躁起来,这日,她闲来无事,翻起了近日的报纸,只见她翻到一处,愣了下来,只见那报纸上写着顾长白与狄燕儿的婚事,婚期就是今日,她的心像似被冰锥扎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