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吕氏银行刚刚开门。
但见一名马脸男子,昂首阔步,走进了银行。
他手握在腰间刀柄之上,看着银行里人来人往,略有所思。
这时候,门前的一个女子走上前来,说:“你好先生,有什么业务要办?”
马脸男子看了看女子,说:“我要见你们老板!”
女子眼见此人腰间佩刀,说:“那请您先到我们会客室坐坐,我们老板比较忙,您先吃点茶点等等如何?”
一边说着,女子一边使个眼色给旁边的一个大汉。大汉面无表情点点头,走到了一旁。
马脸男子跟随女子,大步走进了会客室。
只见会客室里,摆着几张凳子,还有一张圆桌。那圆桌是红木所造,发出清香。
马脸男子坐下,问:“老板何在?”
啪啪啪。
吕十三大步从内堂走出,对着马脸男子说:“这位兄台,腰带佩刀来此,意欲何为?”
马脸男子鼻孔朝天道:“你可知道,司马家?”
吕十三听到这人的话,仔细端倪了一番。
只见这人虽然马脸,但眉宇之间,露出一股豪气。吕十三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但他不敢确定。于是,他拱手行礼道:“不知道司马公子前来,有失远迎。但不知道您是哪位司马公子?”
言辞间,十分恭敬。但身体却站的离开马脸男子有数米之远。
那马脸男子嘴角微微一抖,颇为不屑地说:“吾乃司马仲达,来此,是看尔等的生意做的如何!”
吕十三微笑道:“有道是过门是客,上茶!”
只见3,4名美女,拿着托盘,脚上穿着高跟鞋,一路飘然进屋。
他们身上,穿着裙子和长袖服装。胸前更挂着一个小牌子。
司马仲达冷冷看着那几个美女放下了茶水,说:“吕先生,好艳福!”
吕十三回答:“不敢不敢,这只是经营之法,哪比得司马公子胸怀大志,豪气干云,有帝王志向?”
他重重地咬着“帝王”二字,一面偷偷瞄着司马仲达的脸上表情。
司马仲达听到吕十三的话,全身一震。他手里的腰刀刀柄握紧了,但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常态,说:“吕先生的话,实在深奥,本人不懂,还希望详解。”
吕十三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众人离开,顺手关上了门。
吕十三此时才笑道:“司马公子,来得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不知道有何事商讨?”
司马仲达沉吟片刻,心想:此人居然能看穿我的心思,我是否该借机杀了,以绝后患?
但见吕十三轻松自若的态度,心中又想:不对,此人看来并无争霸之心,而且对我似乎颇为熟悉,如此大胆说出我的心思,他多半还是试探?
杀,不杀?且慢,还是先听听他怎么说。
想到这里,司马仲达突然微微一笑道:“吕先生,我这次来,难道你还猜不出用意吗?”
吕十三心想:好你个司马懿,果然这多疑的性格,从年轻就开始了。让我给你敲打一番再说。想到此处,吕十三故作惊讶说:“司马公子,你这是何解?在下愚钝,可否点明?司马家八位公子,各位都是有大志向之人,我岂敢妄自猜测你的用意啊。”
司马懿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怒,但瞬间他却哈哈一笑说:“很好,很好!”接着转身欲走。
吕十三眼珠一转,突然说:“司马公子留步。”
司马懿转头看向吕十三,正要发作,却只见吕十三在桌上用茶水写了一个“皇”字。
司马懿脸无表情,右手猛然握紧了剑柄。
吕十三眼见他又握紧了剑柄,微微一笑道:“司马大人有八个孩子,但轮到才干,只有仲达才有王侯之象,问鼎天下之本领。只是可惜.。”他故意拖长了声音。
司马懿依然面无表情,故作轻松坐下,对着吕十三一言不发。
吕十三看着他故作镇定,微笑说:“司马公子虽然有才干,但身边却是没有能人,特别是可用之将,内政之贤臣。今日司马公子前来,恐怕不是为了前来看看那么简单。”
吕十三右手点点茶水,在桌上又写了一行字。
司马懿定神一看,再也坐不住了,倒吸一口冷气道:“吕先生,你?”
吕十三点头说道:“古往今来,这商人都是先投资于他日之帝王身上,然后从中取利隐居。对于我来说,帝王将相,不过过眼云烟,能够互利,才是我追求的目标。我愿帮助公子登基,只是出于利益。公子无需太过惊讶,如果以秦时吕不韦所说,公子就是奇货可居,我只是事先投资在你身上下注而已。当然,目前有一事情,真要麻烦公子。”
司马懿听到吕十三有求于自己,哼一声冷笑。突然间,气氛转冷。
吕十三眼见司马懿如此态度,心想:这东汉时候,果然氏族瞧不起商人的身份啊。看来,司马懿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他咬咬牙,说:“既然公子无意问鼎,那算我自说自话胡说八道。不过,过门是客,不妨喝杯香茶,咋们.”
司马懿眼见吕十三话语之间有所转变,眼珠一转说:“谁说我无意?不过,吕先生既然要如此,你至少要给出些许诚意吧。”
吕十三心想:哼哼,说了那么久,还不是要钱。让我给你画个大饼,且看你是否上钩。
吕十三眼珠一转,说:“司马公子日常消费颇大,我吕十三没有其他可帮忙,但有一张金卡,赠予司马公子。”
说吧,从桌子下面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张金卡。
司马懿一见,连连摇头说:“此物对于他人还算可用,对于我没有丝毫用途。”
吕十三左手一收,那金卡凭空消失。接着吕十三说:“呵呵,看了司马公子,似乎有更大的谋划。不如这样吧,我吕氏银行为司马公子担保,发行债券。”
司马懿问:“债券是何物?”
吕十三说:“债券,乃是一种债务的凭证。但以来与发行人和借款人的信用发行,每几年归还本息一次即可。”
司马懿皱眉问道:“如此,我岂不是还要归还债务,直接征用平民的钱粮,岂非更好?”
吕十三哈哈一笑,反问道:“司马公子,黄巾为何能席卷天下,又因何而亡?陈胜吴广号称百万雄兵,又为何敌不过刘邦?”
司马懿恍然大悟:“民心所向!”
吕十三回答道:“不错,正是民心所向。民众所期待的,乃是太平盛世,温饱富足。如果以武力强夺他们的钱粮,结局只是民心涣散,一败涂地。但发行债券却不同,一方面,这钱粮是可以归还的,另一方面,债券还有一层妙用。”
司马懿问道:“还有和妙用,先生请讲。”
吕十三说道:“秦皇统一度量衡,为了就是只用秦国的钱,而把他国的钱币去除。今日司马公子如果先发了债券,那他日这债券就可以像当初秦国的货币一样,逐步将其他地方的钱币逐出。如此一来,世人都只知道司马公子的债券,当此债券变成了通货,司马公子就变成了买卖通货的标准制定者,而我如果能在其他州郡不断设立分行,司马公子筹集钱粮的速度,就要远远高于其他诸侯,长此以往.”
司马懿和吕十三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