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一个打更的男人,一路敲着锣,一路往前走去。
一个黑壮的男子,大步走进了内堂,递上了一张请帖。
陶谦看着手上的请帖,说:“哎呀,大婚之日,我一定前去,喝上一杯。”
“张飞多谢大人!”那张飞从堂内退了出去,嘴角露出了微笑。
陶谦转过了身,看到张飞离开了,冷冷地看着请帖。
从帘后,一个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对他一鞠躬说:“相公,你果真要去吗?”
陶谦哼了一声,说:“我知道,这大婚只不过是做给我看的。他糜竺要接刘备过来,无非是要掌控徐州做准备罢了。”
那女子沉思一下,说:“相公那你不担心,他会趁机发难吗?”
陶谦叹了口气说:“哎,我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他们要动手,我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女子说:“假如。。问问吕先生他们,是否能够帮忙一下?”
陶谦说:“现在也只有请吕先生他们来帮忙了,不然,恐怕要出大问题。”
徐州郊外,数座房屋之中,门前挂着“医学院”“军学院”“工学院”。
学院之内,吕十三双眼紧闭,打坐之中。
赵云等人,睡在了床上,都不卸甲。
拿过了那封信,吕十三冷冷一笑。他心想:刘备你要掌控徐州,我倒是无所谓,但是糜竺的这番行动,明显是要排挤我出去。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陶谦我是一定要救。
只是,那笮融到底会怎么做呢?此人虽然喜怒形于色,但是他下手狠毒,因此危险性大。万一到时候,他一起出手,该如何应对呢?
大婚现场,烛光闪动,众人都喜气洋洋。
在那大堂一边,放着一个个水缸一样的东西,上面贴着“喜”字,十分喜庆。
在大堂之上,坐着陶谦和糜竺二人。
那刘备和糜夫人分开两边,由侍女带着,慢慢从门外走了进来。
“新郎新娘来了!”众人鼓噪,不断簇拥着进来。
“敬茶!”只见那媒婆,手拿葵扇,笑盈盈地一挥,两人便把手上的茶水,递了上去。
一步,两步,三步。
突然间,媒婆脸色一变,葵扇忽然直接刺出,深深插进了陶谦的胸部。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媒婆一击得手,把葵扇放开,左手袖中扔了一颗古怪的弹,然后一股浓雾,笼罩住了她的全身。
“抓刺客,陶公被刺了!”只听见阵阵喊声传来。
那烟雾越来越大。糜竺从烟雾中,看到一个人跑来,他连忙躲避。但他刚退了一步,就感觉到背后一凉。他呕了一口血,努力转身,只见到那倒在地上的陶谦的右手,正沾了一点鲜血。他的喉咙咔咔作响,但已经发不出了一点声音,慢慢倒了下去。
糜竺心中始终没明白杀手到底为什么要杀我?到底是谁做的?
大院外,一个男子,手腕带着佛珠,眼神犀利。只见他左手一招手,数百个弓箭手,拉弓,对准了那陶谦的大院,发出了一只只密密麻麻的火箭。
“杀光他们。”那男子冷冷地发出命令。
他看着大院的火越来越大,嘴角的笑也越来越阴冷。
他心想:我笮融这次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陶谦被糜竺杀了,只要我可以为陶公报仇的名义,就可以一次把刘备还有你干掉。只要刘备一死,陶谦被你刺杀就坐实,嘿嘿,徐州就是我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时候了。
他越想越开心,几乎要笑出声来。
正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刷刷刷的声音。这声音最初很小,但随着烟雾渐渐散去,越来越大。
只见大堂内,突然喷出了数十条水龙,一下子把那火焰扑灭了。
接着,一个老人,从大堂内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堆奇怪的“人”。只见这些人,身体是一个个大缸,四肢都是木做的,摇摇晃晃地走着。但是,这些人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停往四面喷水。
那老人缓缓走到了大堂外,盯着笮融。
笮融此刻才反应过来,说:“陶。。陶公。。我来救。”
老人俨然就是陶谦,他大步走上前,说:“笮融大人前来救我,我实际是不胜感激。”
笮融此刻看了看周围,只见没有人从大堂里走出,于是,他的左手偷偷握紧,往陶谦的头部用力刺去!
“老头,你不死,徐州就不能是我的!”眼见那左手的手指上,露出了蓝色的光,笮融居然带了一个指环套!
只见陶谦一动不动,右手一拍,一捏。咔嚓!
笮融的左手,马上传来了骨折的声音。
接着陶谦左手一拧,右手一推,那笮融的左手便击中了自己的右腹部。
笮融连退了几步,大惊失色:“你。你不是陶谦老儿!你究竟是谁!”
那陶谦摇摇头说:“我是谁不重要,关键的是,你就要死了。本来我想留你一命,可惜你为了徐州之主的位置,居然用了毒药在指环上。这一次,是你自寻死路了。”
只见那陶谦的容貌慢慢化作一团蓝色的液体,慢慢地恢复了人形,那人居然就是----吕十三!
笮融惨笑:“居然是你,居然是你.。”
扑的一声,吐出了鲜血,倒在了地上。
此时吕十三身旁的机关人,也已经将那数十亲兵吓退了。
看着那渐渐倒下的房屋,吕十三叹了口气说:“人生在世,这权力果然那么重要吗?就连娶妻生子的时刻,还要在算计他人的性命,哎!”
在吕十三的身后远处,默默地站着一个人,只见那人白衣白甲,手拿一支长枪。
而在那人旁边,是一个老人,他的眼睛慢慢留下了热泪。
他自言自语地说:“吕仙人,居然为了挡了一劫,还亲自上阵收拾了那些人.我.”
身旁的女子,轻轻拍拍他的背部说:“陶公,你也是该退下来享福的时候了。这权力之路,永远没有终点。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过过安稳的日子,比提心吊胆地为大汉守城要重要多了。”
赵云没有说话,但眼睛里流露出了神采。
三日后。
酒馆内,一个身穿白衣,拿着羽扇的男子,正在高谈阔论。
只见他再酒馆里挥斥方遒,潇洒风流。
但见他对面的数个儒生,和他辩论都败下阵来。
这人脸色颇有得色。
正在此时,一个黄色道袍的男子,自门外走来,哈哈一笑道:“孔明先生,你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