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独孤无名,是沉沦于黑夜的精灵。日光下落,世界便是我们的舞台。喜欢绚烂的霓虹灯,暗黑天幕中的点点星盏,一切是那么的神秘,令人向往。
褪下白日的伪装,不必用看似坚硬的外装包裹脆弱的内心。一切、一切,不同于白日的熙攘,夜间的喧嚣亦是有一番景色。
落日的余晖洒在高楼之上,楼房、玻璃也没了以往的生硬,泛着点点柔和。
H市的一处小巷中,吱吱呀呀的一声响声,打破了略显安静的气氛。一处简陋的平板房中,走出了两个穿着邋遢的青年,一个略显消瘦,一个圆圆滚滚。
两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显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前面那个胖子,伸了个懒腰,转过头对着的青年笑嘻嘻地问道:“小明,你说老大要咱们去做什么啊”。
后面的男子略显无奈的看了胖子一眼:“首先请叫我无名。其次老大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管那么多干什么。”
胖子看着青年面无表情,也不生气。他知道瘦青年就是这个样子,是个标准的面瘫,跟谁说话都不会笑一笑。瘦青年叫独孤无名,说是青年也有点勉强,因为他刚刚成年。跟他一般大的孩子还都在高中或大学中玩乐,而他却……
一年前,老大和猴子将他从一处废弃工厂中救回。自己刚见他时,他的模样自己至今都还记得很清晰。他被几人抬着,衣服好几处破损,从露出的的洞中可以看到处处淤青;头发凌乱,面色枯黄,嘴唇发紫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很难想象他到底受过怎样的委屈,因为无名从来不提有关他身世的任何事情,哪怕一个字。即使当年他醒过来后,老大要送他回家。他只是把我们看了一遍,道:“我今后跟着你们混,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们的。”
老大只是笑了笑,默默回头,都是可怜的人啊。看着窗外,久久无语。直到眼眶湿润,才揉了揉眼,道:“好大的风啊。”
…………
“胖子,我们到了。”看了看眼前有些森然的地方,独孤无名摇了摇头,想着老大的话:“无名,你相信世上有神吗?”还记得自己吃惊的表情,或许,老大是认为自己不信吧。“我的老大说,在东郊关押着一个仙人,可以以一敌百……现在那个更厉害的仙人去了很远的地方。我知道你身手敏捷,想让你把他带出来,老大说有大用。”
虽然很想告诉老大修真者对社会的影响,但想着自己所在组织的神秘,还是忍了下来。真不可以的话,就只能那样子了。最后,老大让胡志,也就是那个胖子陪自己一起去。嗯?草草应付?由此看来,恐怕老大也是不相信仙人的存在吧,嗯,叫修仙者。
…………
胖子看着面前铁栅栏围起的建筑,面色有些发白,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结结巴巴的问:“无名,老大,老大让我们来这个,这个地方?”要知道,他们这些混黑社会的永远不想面对的地方便是叫做监狱。
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平时欢快的胖子,道:“你在这把风,我要进去找人。”胖子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的无名,突然有些佩服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只能说一声小心,他毕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看着像灵猫般越过栅栏的独孤无名,胖子只能暗羡一声,却并无嫉妒。他可是知道无名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那么变态的训练方式想一想都令人发寒。所以即便胖子知道训练的效果,他也从没想过去训练。
…………
在Q市的一处大厦中,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两人,一人躺在老板椅中,一脸嬉笑,尽显玩世不恭。另一个人身着黑衣,很是恭敬的俯在少年身前,道:“少爷,我不明白,为什么让一个普通人去救雨煞。”
少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笑容不变:“杨志那个老家伙的谨慎不得不防啊。”
“可…,”少年挥了挥手:“我这样做自是有我的道理,你不必多说了”。黑衣人忌惮的看了少年一眼,身子愈加恭敬,虎父无犬子啊。
…………
独孤无名翻过栅栏,猫着腰,跑到一个角落。回想了一下早晨看过的地图,然后瞅准一个房间,从一个半开的窗子跃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扶着一面墙,慢慢的摸着。
突然,察觉了一处略微的凸起。独孤无名眯着眼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又回到窗前,确认没人注意到这里。小心的按了一下凸起,然后快速的躲到一旁,看到没什么危险,独孤无名迅速的滚了进去。
独孤无名刚刚踏进去,门就彭的关上了,他有心阻止,却无力去做。自己,还是小瞧了这里啊。
抱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独孤打开了手电筒。顺着狭窄的道路,独孤无名慢慢向前,他感觉自己在一直向下,向下。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或许是错觉,独孤无名感觉,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几个小时。突然,独孤无名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石室。
这里,有些阴森的可怕。独孤心里有些烦躁,这里给他很不好的感觉,感觉这里不像是,监狱。
石室中,墙壁有些暗红,像是久久不干的血迹,墙壁上雕刻着三幅壁画。
第一幅图,一处巍峨的高山,一名中年男子,身着黑衣,一手执剑,带着睥睨天下的微笑遥望远方。不知是不是错觉,在独孤无名的眼中,那中年男子并不高大的身影,竟与那不可估计巍峨几凡的高山相媲美,甚至犹有过之。
第二幅图,还是那座山,还是那个人,只不过中年人身后多了一片模糊的身影。中年人的脸上也没有了那副桀骜,而是满脸的失落,眼球低望着崖下。
第三幅图,只有寥寥几笔。一袭黑色的斗篷,还是站在那个崖边,只不过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漆黑的镰刀,而且斗篷下的表情也不可推测,只是直面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