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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国之柱石与乡里守望

蒙马特毕业于罗伯斯帝国的王立公务学院,当初是一名考试成绩非常一般的学生,但是蒙马特学习的动力不曾减弱过,因为他有着这样一个梦想。他梦想着这个腐朽、贫穷的国度,备受外国列强欺辱、侵犯的国度有一天能够在他的扶持之下站起来,而他也将成为这个国家的首辅,在王之侧。他出生于一个还算人丁兴旺的小家族,虽然算不上是嫡系子弟,但也能勉强支持他的学业。他不想沉沦下去,尤其不愿看到自己从小就生存于此的国度沉沦下去,于公于私他都是要改变这一切。大家是知道滴,学生不属于社会中的各种类别,所以学生对自身可塑性充满了未知与期待,任一不是浑浑噩噩的有志青年,就像蒙马特,就一定会有一番大气的假想,即——我未来应该怎么怎么样的想!

蒙马特今年24岁,喜欢看闲书,但是时间不让他有足够的精力沉浸于知识的海洋。他进入王国的社会已有2年了,他找了份工作,就是给露西亚商会当文职的工作。他十分不满意自己目前的现状,因为他要拯救这个国家,但是他也不能饿肚子。他主要负责商会货库流转中心的人事工作和货物的分类统计。

他渴求这个国家会有什么变机。虽然北地干旱,但是年迈又昏庸的国王却为了一怒之战而不断地加派全国的征粮指标,于是乎北地怨声载道,佃农们活不下去就叛逃了领主的统治,上山当了山贼;领主们因为完不成征粮的指标就托各种关系向上虚报征集量。到头来征粮的数字差不多少,却实际差了很多。终于,前线断粮。王国的军队腿都软了,军心不在,一溃如注。年迈的国王也因此犯了心疾而去,国群龙无首,列强步步紧逼,领主纷纷独立。农民暴动、领主或割据一方或卖国投敌、罗伯斯王国王室的威严被各种现实的戏剧化踩在了脚底下。他知道军事才能不是自己的强项,所以他渴求一位能够带领罗伯斯王国走向曙光的英雄,这个人他还没有遇到。

蒙马特在罗伯斯王国南部的首都的半工半读生活还在继续着,而在北地的农民起义军中,一位铁匠的儿子渐渐崭露头角。他叫捷尔特,就像他父亲的职业一样,他是一名合格的铁匠,而他的父亲是小镇远近闻名的铁匠。自耕农需要制造耕犁或其他锄头、铁锹之类的铁器,就必然会带上一壶好酒来登门找他来做买卖,贵族领主却有着自己的铁匠铺,但也仅限于坐落在领主的城堡所在的城市。

捷尔特喜欢练习剑术,加上打铁所练就的一身可圈可点的肌肉,就单兵实力而言,比之领主的士兵也不遑多让。今年是彩虹历3046年,捷尔特26岁。虽然是收入颇丰的个体工匠家庭,但是捷尔特却无中意的女孩子,他也婉拒了不少女孩的追求与示意,原因无他,他感觉国家快变天了,而乱世则需要有人守护乡里,他因此更加勤奋的练习剑术,甚至还花掉积蓄买了一本名为《论战阵》的经典战术书。

安宁的打铁与练习生活终于破灭了,由于年迈国王的怒而兴师与横征暴敛,自耕农承受不起村执政官的强制征收与处罚,终于背井离乡,欲要成为自由民,开垦山林,但最终迫于王国治安军的追捕,成为了反抗的农民起义军。贵族领主的佃农也因受不了高昂的租子而暴怒了!他们冲击贵族的城堡,却被贵族的常备军击溃,四散而逃后与自耕农合流,盘踞着险要的山林。

从市场经济的角度来讲,由于他家铁匠铺的生意的主顾全部是当地镇子及四周村庄的乡里乡亲,那么乡亲们背井离乡,所以捷尔特家的铁匠铺也就没有了生意。加上捷尔特一心守护乡里的长久志愿,因此,就在一天晚上,捷尔特悍然离家出走,寻那盘踞在山林里的农民起义军而去,临走只拿了两把自己兴趣打造的长剑和一些干粮。那晚他的父母却不知道他出走,因为他是悄悄地走了。他的父亲在他夜晚出走后的明晨于他的床上发现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如下:

“亲爱的爸妈,你们保重吧!

儿子不能眼看多年相熟的乡亲们背井离乡而独自守在这里无所作为,儿子决心去帮帮他们,希望他们能够走出困境,哪怕是沦为叛国贼也在所不惜。

我们王国的法律不会株连家族,这是值得尊敬的法律,但是我们的乡亲同样值得尊敬,那是因为他们不畏**,反抗不合理征粮令的正义!

他们渴望自由,儿子也是。

爸妈,儿子走了,但终有一天会回来,我会保全自己的,你们放心吧。

捷尔特亲笔”

在露西亚商会,商人们的谈论引起了他们同事蒙马特的注意。一名在露西亚商会任职且业绩非常突出的商人诉说着自己的见闻,他是这个商会的王牌商人,他说:“嗨,伙计们,你们知道吗?北地要翻天了!我这次去了趟北地采购貂皮毛,却不料遇到了一群武装起来的农民。”

“哦?发生了什么事,大哥你详细说说。”另一位商人言。

那露西亚商会的王牌商人继续说:“北地的好多村庄都造反了啊。这会对我们北地的业务造成极大的不确定性及风险。”

又一位商人问:“这样啊!北地的农民为什么会反了呢?我常在南部行走,消息闭塞,你来说说。”

王牌商人则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还不是因为征粮令的指标加重了,再加上北地连年干旱,农民们觉得征粮令是种负担,他们就想逃出地方政府的管辖。但是地方政府岂能坐视不管?”

王牌商人正说着,一旁的蒙马特仔细地听着,蒙马特虽然不是商会的商人,但他也是一名基层管理者,智商自是不低的,马上就意识到了国家的大危机正于北地如火焰般的蔓延了。随后的几个月里,年迈国王的死讯已经传开,王国的臣民们无不感到惶恐,是对未来的何去何从感到了一种抓不透摸不着的无力感。又过了半年,传来各领地相继独立的消息,王国的宿敌森德帝国也长驱直入,不少领地都卖国投降了。蒙马特第一次感到自己在王之侧的理想是多么渺茫,因为王储尚未登基就遇刺身亡,国家开始了真正的分裂。他需要一位匡扶乱世的英雄,代表民意的坚强领袖。

彩虹历3047年,捷尔特27岁。他走到了北地的山脉之中,根据篝火的浓烟找到了农民起义军的营地——自由民营地。农夫们自然认得这位铁匠的儿子,很快捷尔特就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中。但是这时候,农夫们所痛恨的贪婪王,即年迈国王的死讯尚未传到他们的耳中,他们迫于地方政府所派治安军的压力,隐匿于山林之中,打起了山林游击战。

自由民营地扎的十分一般,仿佛是漏洞百出的笼子,农夫们也无组织纪律性可言。捷尔特发现了农民军一个军事上的错误,就是山林作战不宜集中兵力,而应是化整为零。

于山林集中兵力不利于在山林中的行动,因为山林的物理阻碍太多,铺不开大部队的行动,大部队就会失去机动性,成为了敌人随时可以捕捉的目标。农民军近1000余青壮,以及近3000的老弱妇孺聚在一起,这样子在山林活动,岂不是异常缓慢?且容易暴露。

但是捷尔特目前等同于刚刚加入农民军的新人,就算有着他老爹的薄面,他也没有多大的话语权,他决定先发现谁才是这支农民军最具影响力的领袖,再决定向众人说出化整为零的建议。

一个团体中不可能没有领袖,若无领袖,这支农民军是如何逃到山林中来的?可见,必然是有人号召并带领农夫们向着自由民的目标努力。想到这里,捷尔特观察着众人的谈论,试图找出谁才是最具影响力的领导者。当然,他知道这个人必然会现身,必然会出来带领大家行动,自己的积极探索不过是适应性的需要罢了。

此时正是彩虹历3047年的夏季,北地山脉地带开始下起了连续长达4天的大暴雨。这场暴雨是北地长久干旱以来的第一次降雨。虽然降雨给自由民营地的农民军带来了喜悦之情,但随之而来的是惋惜。他们为了反抗贪婪王的统治,已经烧毁了自己的土地,如今又有治安军的追捕,这雨虽大,却是兴不起一点喜悦之情。

治安军都是外乡人组成的,是因为王国的军事服役政策如此,为的就是使治安军不顾及同乡而加强执法。他们追捕当地农夫是不留余力的,因为地方政府把这次追捕任务看的非常重,只要治安军将农民们一举成擒,那么每个治安军的士兵都会加军衔一等,而军衔越高则待遇越好。

后来历史证明,这场大雨的影响导致了北地的农民起义为之一滞,但却没能改变王国混乱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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