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已过,家里的事情多多少少已经忙完了大半,除了一件。
妹妹诗晴在中秋节消失了。
诺大的别墅,本就住着自己和妹妹两个人,现在妹妹突然闹消失了,就更加的显得冷清。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妹妹虽然有一些调皮,可是却不是这么的不懂分寸,这一次父母过来,本就是高高兴兴的,结果却玩的这么一出,害的自己编了数个理由才蒙混过去。
也不知道这丫头又跑到哪里疯去了,心中隐隐的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感觉口有点渴,伸手拿起床头的水杯,却发现里面没有水了,按下卧室的灯光,起身下床,伸手笼了笼身上丝绸材质的睡衣,将身体包裹的更紧一些。
空调开得有些低了么?怎么会有点冷了呢?
看了眼房里空调的温度,二十三度,对的呀,也许是身体又差了吧,最近忙合同的事情,都忘了去健身房锻炼身体,熬夜熬多了身体抵抗力又下降了吧,哎。
看了下墙上的闹钟,十一点十三分,妹妹的房里还是没有动静,还没有回来,忍不住从心底里有点担心。
端着水杯,来到饮水机的面前,接着水,诺大的别墅只有饮水机流水的声音。
突然,刘芸通过饮水机水桶上的反光看见一道黑影突然一晃而过。
吓得刘芸手一抖,杯子摔在了地上,水溅了自己睡衣一身,饮水机的水还在流,刘芸颤抖抖的转过脸,脸一刚转过来,大厅的灯突然熄灭了,相继的卧室的灯也突然熄灭了,整个别墅陷入了死静。
不知道为什么,八月十五才过了一天,月亮却早已消失在云里,整个别墅没有一丝的亮光,黑的让人惊悚。
定了下心,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水杯,幸好水不是太烫,要不然这一下,非得烫着自己不可。
摸索着来到大厅灯的开关面前,按了按,没有反应,怎么回事,是线路烧了么?
摸索着来到客厅电视机的位置,幸好是在自己的家里,一切都那么熟悉,也不至于发生什么碰碰撞撞的事情,我记得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有着一个手电筒才对啊。
摸索着,将手电筒拿了出来。
希望还有电吧,怀着期待,按下开关,亮了。
刚送了一口气,借着手电的灯光,就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面容姣好的女子。
仔细一看,这女子和刘芸还有几分相似。
可是她的肌肤却是白的出奇,完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黄色。
“诗晴。”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那坐在沙发上的白衣女子听到刘芸的喊话,缓缓的抬起了头,她的脸比她的肌肤更白。
抬起头,看着刘芸,疑惑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姐姐,我死的好惨啊。”
“我死的好惨啊。”
“死的好惨啊。”
她的嘴没有动,可是声音却从客厅的四面八方向刘芸传来。一阵一阵的侵袭着刘芸的大脑。
“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快告诉姐姐?”刘芸急切的问道,刚想走上前去,就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眼前的女子,自己的妹妹,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突然开始流出血液,她的白色连衣裙慢慢的开始变红,就像是从面有红墨水打倒了一样,开始疯狂的往外侵,从胸口心脏处为原点,慢慢的向全身扩撒。
鲜艳,血一样的鲜艳。
刘芸吓得一下子站立不稳,靠在了背后立在墙上的液晶电视机上,捂着嘴,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血越扩散越多,慢慢的整个人都被血染红了,和刚才的白就像是两种极端的表现一样。
血将诗晴整个身体染红了之后,慢慢的开始顺着沙发流向地面,沙发,地毯,慢慢的,流向刘芸所站立的地方。
诗晴慢慢的站了起来,随着她的站立,奇怪的是身上却没有一点血液滴下,就像是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一样,可是她的双脚处,还在不断的渗出鲜血。
“姐姐,帮我,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嘴巴还是没有动,可是声音依然清晰的传入了刘芸的大脑里。
血流到了刘芸的脚下,当血第一下碰到自己穿着拖鞋的脚的时候,一股冰凉的感觉袭来,空气中的血腥味就像是凝固了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哇!”刘芸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一脸惊恐,还好,只是梦而已。
刚才,自己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摸摸额头,早已经满头汗水,身上的睡衣也已经被汗水侵的湿透了,黏在身上,让人十分难受。
摸了摸额头,很烫,发烧了。
伸手端起床边的水杯,才发现里面早已经没有水了,按下卧室的灯的开关,灯亮了,下床穿好拖鞋,走出了卧室,打开卧室的门,伸手按了按客厅的灯的开关,没反应。
多按了几次,还是没反应。
心中奇怪。
抬起头扫了眼客厅,借着卧室透出来的灯光,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刘芸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那女孩缓缓的转过头来。
白,非一般的白。
再看面容,竞合自己有八九分相视。
“姐姐。”女孩没有动嘴巴。声音却清晰的传入刘芸的大脑。
“妹妹。”刘芸全身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着卧室的门,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流。
在父亲的书房里,楚玉顶着两个黑眼圈奇怪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这是她和对方第二次见面,而自己只知道,对方叫罗飞,其余的一概不知。
父亲的书房一直是谈重要事情的地方,从来不许人轻易的跨入,想起小时候自己在里面捣乱,挨了多少的打骂,长大后懂事了不少,这书房也来得少了,不知道今天父亲突然把自己叫到书房是有什么事情。
罗飞也许是看气氛太沉闷了,首先开口说道:“昨晚没有睡好?”
“不是昨晚,是连续两个晚上了。”楚玉没好气的说道。
罗飞像是明白什么似的点了点头:“是啊,为什么呢?”
楚玉当时就不高兴了:“为什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H市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案件,可是我们刑警大队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就中秋节还放了三天大假啊,你给我说就这我能睡好吗?”
能睡好就怪了,楚玉气愤的想到。
罗飞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我们也没有办法啊,这一次的案件不同以往。”
“我知道,异能者嘛,当我三岁小孩啊。”楚玉嘀咕道。
罗飞笑了笑,也不辩解,“有的事不管你信不信,他都已经存在,已经发生了。”
楚玉突然好奇的看着罗飞:“我突然想知道,假如当时我没有发现队长的不对劲,没有跟踪的话,你们打算将这件事瞒到什么时候?”
罗飞却突然一笑:“你认为你能跟踪一个干了三十多年老刑警的人?”
楚玉面色一呆,“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是故意让我发现的?”
“因为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了。”
楚玉不解:“什么叫我该知道?难道不是该你们公布消息的时候了么?”
“就在昨天,又发生了一起碎尸案。”罗飞的脸色阴沉。
听到这话,楚玉顿时觉得气愤:“又发生一起,难道你还要瞒着我们刑警大队?H市发生这么严重的刑事案件,第一件事就是应该让我们刑警大队知道,然后成立专案组,侦破案件,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遮遮掩掩,你们这样是在拿H市市民的生命开玩笑。”说着,楚玉激动的站了起来。
罗飞辩解不了,只能说道:“我就是不能拿你们的生命开玩笑,所以才对这件案子进行保密,我们是不希望你们发生不必要的牺牲。”
“牺牲?当刑警的就没有一个是怕死的的。”
“不必要的牺牲是可以避免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还继续遮遮掩掩?”楚玉问道。
罗飞定眼看着楚玉:“这就是我今天来这里的原因。”
楚玉不解。
罗飞也不再说话。
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气质温和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这就是H市三大家族之一楚家的家主楚狂。
罗飞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楚兄。”
“父亲。”
楚狂笑着与罗飞握了握手,又对女儿楚玉点了点头,随机坐到了书房主人的位置。
楚狂今年五十岁有二,可是却从面容上看不出一点苍老的现象,宽脸,大眼睛,高鼻梁,鼻梁上是一副黑框眼镜,怎么看都是一副书生模样,和自身的名字楚狂却是一点都沾不上边的。
但是身为H市异能组组长的罗飞却是知道眼前这人的凶狠之处的。
十年前,H市三大家族中,是没有楚家的位置的,可是,就凭着一个机遇,这人一夜之间颠覆刘家,跻身于H市三大家之一,不可见不厉害。事后回顾才发现,此人竟从登上上家主位之初就开始布局,心机不可说不深。
“不知道罗兄今天登门而至是有什么事情啊?”楚狂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罗飞一阵无语,什么事你还不明白么?既然将女儿都叫了过来,看来是吃定了啊。
“楚兄开玩笑了,小弟上门拜访还不是为了那几杆子事情,还希望你能给个方便。”
“什么事啊?我还真是不解啊?”楚狂打着太极。
罗飞知道自己是玩不过这老头的,无奈的吐出三个字。
“黄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