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因为被重名,点着鼠标停在线上,分秒间眼前出现了面纱的图像,为什么是面纱?一个杀人女囚为什么会和面纱形成一秒钟之内的联想呢?
还是联想……
人的任何情感记忆都是以图像的形式存储于大脑之中的,所以,说到底,宇宙就是二维的。一幅黑色的面纱,让想象力将其撩动起来,若隐若现中,我想努力看清里面的真实面孔,面纱起到了它的属性作用,隐隐约约,似是而非,于是,想象力发挥了补充作用。在想象力面前,任何真实都是不完美的,所以,面纱所要遮盖的就是追求完美的羞怯。
在正常联想当中,面纱一定要和新娘划线,其象征意义还在于,被新郎掀开面纱之后就是另一个新人了,由人女变成了人妇。这是一个复杂的重要的转变环节,作为主体的新娘子,并不全都是快乐和幸福,那些浓缩起来的喜怒哀乐全都在面纱的遮掩下独自完成了。而搜索一下你会惊奇的得知,这些遮盖在面纱后面的情感往往都是与面纱外面的状况相反的。
在这样的思维联想当中,魔鬼的反面是天使,这个道理已经很普通了,魔鬼与天使只有一个面纱之隔,谁都不会疑问,就像本书中的一婷,一举手之间,由一个清华大学的准学生变成了杀人犯,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看似偶然……
我所沉沉书写的女孩子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如果读起来觉得很真实,那就是写作功力的表现。有些情节自己读起来会潸然流泪,不是触景生情而是内心不够坚强,不能承受想象力的蹂躏,月光下升起了一阵动能,将面纱撩开,我看见了天使的面容,就像小雅,婷婷,可心,小马俊等囚禁在监狱里的漂亮女孩儿,可是,面纱还在撩动,一层层,一面面,就像慢开的花瓣,每一层的后面都有一个不同的面孔,时而白时而黑黑白交替越来越快速,最后变成了一白一黑两个大翅膀,飞起落下,是堕落人间的天使还是回归天堂的魔鬼,糊涂了,这是哲学问题,也是纠结我的烦恼,所以您不会奇怪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想象力坠落到监狱之中去独自受苦受难受蹂躏了。
那些灵魂受难的日子也是不堪回首的,好在灵魂可以在空中游走,不受铁窗的限制,在粥样的气味里可以趁着肉体窒息时自己跑到高墙外面采摘野花,呼吸新鲜空气,这并不是灵魂对肉体的背叛,而是灵与肉分离的境界。灵魂可以穿透面纱,一直进入最后的奇点,那里是原点,中间无论经过了多少劫薮,都不能改变,只有灵魂自己回归进行置换,才能完成最终的改造,成为你所希望成为的那种人,所以,不要忌讳“改造”这个词语,每一个人的一生都在通过各种经历进行自我改造,每一个生命都在不断经历的轮回之苦中最终完善自我,成为一个永生之人。
揭开了第一层面纱,看见了天使的面孔,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一切看似偶然的因素却是命定的无奈,在命运面前,除了无奈,我们还能做什么?当然能,前面说过,回到原点,置换程序!回到原点的路充满了崎岖险阻,这就是人生,一场真正追求完美的人生之旅。
不知疲倦的灵魂还要去哪里穿越呢?饱经磨难的躯壳在饥寒交迫中祈祷着一点点温暖,以免灵与肉真的分离在即将到来的冬季,留下壮志未酬泪却沾襟的遗憾,不得已只好再一次轮回……
这些女孩子的故事并不感人,因为仅仅是撩开的第一层面纱,如果厄尔尼诺再次光临,卖火柴的小女孩会划亮一根火柴,点上一盏油灯,让羽毛笔饱蘸墨汁,再去穿越一层地狱,心好苦。
四季的变换为恒动提供着不容讨论的证据,宇宙这架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大笨钟,以滴答滴答的从容节奏表达着自己的威严和神圣,无论爱因斯坦怎样用数字和公式加以论证,时间的相对性还是人心的魔术,时间在坚定的直线运动中让大江东去,同时还有东去的年轮。
2015年10月29日星期四于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