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怒不可揭的走过去,周围一群人也莫名其妙的看着齐文,看看这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想要干什么。
不料齐文过去没有对那算命老者怎么样,先是大喊了一通:
“诸位相亲,请大家各自回去,以后也不要到这老头这里算卦,这老头分明是个骗子,天机门也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他只不过是打着天机门的幌子招摇撞骗罢了,你们若是再找他算卦,万一后来出事,想找都没地方找了。”
但是大街上那么多人,一看那算命老者正襟危坐的样子仿佛就有点道行,一个毛头小子的话他们怎么会听。
“你谁啊你,凭什么我们要听你的?”
“就是啊,这位老先生每隔几个月都会来平谷城摆摊起卦,也不见出事,凭什么你一说我们就得相信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但没有一个人会选择相信。
“诸位相亲,我乃是天机门本代传人,”齐文继续说着,指了指此时依然正襟危坐的算命老者,“我门中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我齐某岂会拿自己的师门开玩笑。”
“你说是就是啊,我还说我们都是呢,谁信啊?啊?”人群中一位中年男子说到。
“就是啊,谁信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齐文被这么多的百姓质问,心中更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是天机门的啊。”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齐文一听,眼神一亮,看着刚才开口说话那位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被齐文看的瘆的慌,嘴里仍然毫不客气:“有本事你就把证据拿出来,不然就不要污蔑这位老神仙。”
齐文终于开口了,只见他指着那位中年男子说到:“你是个卖馒头的,成天不在家里,最近怀疑家中的妻子与隔壁的老王偷欢,却没有证据,今天过来就是想算一算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齐文一番话惹得众人一片哗然,那男子大怒道:“你小子胆敢口出狂言,我老婆温婉贤惠,跟我如胶似漆,怎么可能跟别人偷欢。”
齐文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道:“若你现在赶回去,或许还能抓到一些证据。”那男子听罢眼神闪了一闪,却是没有再说话,默默的退出了人群。
齐文说完话也没有搭理他,又是指着一名男子说到:“你嗜赌如命,如今欠下赌资,无法偿还,今天来是想算算你那高寿的老爹还能活几年,你好谋夺遗产。”
那男子见心中想法被戳破也没脸继续待在人群中间,也是默默的退了出来。
齐文又指向一名女子:“你嫁为人妻,三年不孕,丈夫近日常常夜不归宿,你怀疑他金屋藏娇却没有证据,想来算算那藏娇的金屋是在何处,是也不是?若你现在回家,刚好夫婿出门,小心一点尾随,应当是可以找到的。”
那女子见齐文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也不纠缠,径直出了人群,回家去了,生怕回到家老公已经出去了。
众人见齐文句句道破天机字字直指人心,也都相信这齐文不是骗子,不过也没有人去理会那算命老者是不是骗子,此时都争先恐后的想要让齐文给他们算一卦。
齐文也没想到这些群众竟然如此热情,否则他定然不会去出这个风头。
再说那算命老者,看到齐文走过来的时候,心里其实听慌张的,但是他坚信以他的群众基础定然不会被这么毛头小子怎么样,上次不就是被自己什么坚实的群众赶跑了么。所以看到齐文走过来,他强压下心中的忐忑,表面上一派镇定的坐在椅子上,看到一大帮人在那质问齐文的时候心里都乐开了花,让你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齐文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短短几句话,不仅破了被群众围攻的死局,更是迅速的积累了人气,眼睁睁的看着围拢在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跑去了齐文身边,愣是没有办法,不过现在可不是想什么办法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齐文突然转身说抓住这个骗子,那自己可就完了。
这么想着,那老者匆匆收拾了东西,溜出了人群。
但是,溜是这么好溜的么。
周立自齐文过去,就一直站在路边没有动。他也想看看齐文的本事,但是没想到齐文被一群群众围住了。周立正想走过去解围的时候,齐文却说了一番话自己解了围,那一番话让周立也对他刮目相看,看来齐文这天机门传人的身份,却也不是白得的。当下站住了脚步,笑嘻嘻的看着齐文被众人围住。突然周立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街角转了过去,那身影如此熟悉,不是那算命的老者又是谁。
当下也顾不得多说,只是喊了一声:“齐兄快来。”便一个人追了出去。
齐文此时正沉浸在无限的满足当中,这辈子也没被这么多人簇拥过啊,虚荣心得到了无限满足,正高兴时,听见周立喊了一声,立马清醒过来,转头一看那算命老者依然不见了,想必周立就是追踪而去的,当下低喝一声不好,便从人群中一把冲了出来,循着周立的脚步追去。
周立追着那老者一路穿过大街小巷,越追越是吃惊,看这老者也该有六十多岁了吧,竟然连续跑了一个多小时还犹有余力的样子,就是普通的年轻人跑这么久也受不了了吧。
乾贯此时心中也是惊讶,莫非这小子也是练家子?半个多时辰都过去了还紧紧的跟正在身后,以前自己被人追的也多了,还从来没有人能想他这样一直紧追不放的。
“哎小子,你打算追到什么时候,你这么追是追不上的。”乾贯一边跑一边朝后面喊了一声。
“我看你能跑到什么时候。”周立心中也纳闷,方才听乾贯说话一派中气十足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后力不济的老人。
“小子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乾贯喊了一声,一个急刹车一脚朝周立踹去。
周立也没有想到这乾贯会突然停下来,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去。只见周立身体一个九十度旋转,险险避过乾贯那一脚。原来是个练家子,难怪这么后气十足的,周立心中如是想到。
周立也不迟疑,避过那一脚后身体随着惯性前冲一截,右手一拳向着乾贯胸前打去,乾贯也没想到周立反应如此敏捷,后撤一步,一爪向着周立手腕抓去,周立拳头去向不变,乾贯眼见得逞,不料周立拳头张开,反抓住了自己手腕,周立反手一拉,乾贯便向前撞去。不过这乾贯也不是等闲之辈,眼见要撞向周立,抬腿弓膝,先袭向周立小腹,周立转身让过,抓住乾贯的右手却仍自不松开,想要把乾贯甩出去在拉回来,在极大地惯性下乾贯想要再反击可就不容易了,这道理乾贯也是明白的。
只见乾贯被甩出之后,还未被拉回来便一记鞭腿抽向周立脑袋,周立无奈只得松手后退。乾贯见周立松手,也不追击,立马回身就跑,周立怎么可能让他再跑,当下助跑两步,在边上的矮墙上一个借力,翻身跳到了乾贯身前,乾贯气极,又是一拳攻来,仿佛角色互换似得,周立一爪迎上,乾贯往右一闪,拳头加速,朝着周立脸上而去,周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爪也是朝着乾贯脸上抓去,毫无疑问,周立被这乾贯一拳打中眼眶,顿时黑了。
乾贯早料到周立一爪会落在自己脸上,随后最后时刻脑袋却是扭动了一下。这一扭动周立确实没有打到乾贯,但是,却抓到一把胡子。没错,就是抓到一把花白的胡子。
乾贯一看胡子被抓,脸上明显慌张了一下,不过周立可没有给他慌张的时间,曲膝前冲,一拳打向乾贯胸膛,乾贯一时不察被击中,顿时感觉呼吸阻塞,行动艰难。
周立一把把他按到在地,就用那一把花白的胡子把乾贯双手绑在背后等待着齐文前来。
周立一脸揶揄的看着乾贯:“想必你这白头发都是假的吧,真是没想到这位道貌岸然的天机子居然连胡子都是假的,说吧,叫什么名字。”
乾贯依然是硬气的说到:“小子你最好客气一点,爷叫乾贯,一贯的贯。”
周立明显被噎了一下,嘴里重复了一句:“乾贯?”
“没错,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叫乾贯。”
周立也是被这乾贯逗乐了:“好,乾贯,我问你,你装作天机门的传人行骗多久了。”
“什么叫行骗,我那叫为民解惑,你懂什么啊。”
“哦?这么说那些被你骗了的人还得感谢你不成。”周立反问。
“那是,就他们问那些事,我哪件不是清清楚楚,只是告诉他们真想真的好么,小子你说,就像那个妻子偷人的,要是告诉他没有这回事,他还能多开心几天,但刚才那个小子居然说破了,那男的回到家,会有多大的惨事你能想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