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厭苍白着脸,双手抱着头手里的那张计划表早已被蹂躏成一团,过去她曾试图忘却的一幕幕断断续续的显现出来,毫不留情的刺激她的神经。她将身子微微靠在后面冯舒的身上,似想寻求一个支撑她的支点。
在杨厭刚触碰到冯舒时,冯舒的身子有那么一瞬的僵硬,但见身上重量又增加,冯舒也就微微叹了口气试着将身子放松随即身子缓慢柔下来,冯舒双手扶着杨厭的肩摇了几下,在呼喊几下杨厭的名字见没有回应,伸头一看原来杨厭昏过去。
冯舒没办法,只好将杨厭一个横抱送去医务室,将一切安定好后,冯舒走到高一一班敲了敲门道:“杨厭的朋友是谁出来一下”。
闻声鳕倩,石玖姎,冉兮放下手中的事情转向门口见是冯舒虽有些诧异但还是应声走了过去:“有事?”鳕倩简言道。
冯舒也没在意鳕倩的说话语气淡淡回了一句:“杨厭出了点事,在医务室你们去看下吧”说完不给鳕倩问问题的时间转身就走,双手抬起刚想要搭在脖子后面时随即想到袖子上的一些污秽又嫌弃的放下来,缓缓消失在楼道内。
鳕倩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磨了一会,还是石玖姎按耐不住吵吵道:“还瞪个毛线啊,没听到杨厭还在医务室吗?走啦,快点”说完不忘拉扯着鳕倩和冉兮,就这样三人拉拉扯扯来到医务室。
一进门鳕倩三人就见床上额头上一直不停的冒冷汗,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的杨厭,不由拌嘴的话语戛然而止。
鳕倩见杨厭不停嘟囔着什么,想要听清楚再说些什么于是走近床边低俯下身子侧耳倾听,但就是这么一听鳕倩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因为她听见对杨厭来说隐晦一词-一个人的名字‘冶郦’。
石玖姎和冉兮见鳕倩一脸严肃不复之前开侃的模样,两人心头一紧互相忘了一眼走上前,石玖姎将手搭在鳕倩肩上担心问道:“你没事吧!怎么回事?”鳕倩看了石玖姎一眼又看了看冉兮,嘴张开想要说什么却呛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最后犹豫着又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艰难的吐出一句话:“等她醒了你们可以问她—冶郦—是谁?若她不想说那我也没办法”。
冉兮听到疑惑问:“冶郦?她是?你知道就说呗”
鳕倩摇了摇头:“杨厭没有允诺,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说,除非她点头应许。”
石玖姎拉住还想要追问的冉兮摇了摇头。
医务室因为鳕倩的默守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也只有那么几声轻如鸿毛的呼吸声呼呼作响,不一会一道低溺的呻吟响起,将鳕倩三人的目光就此吸引过去。
原本离病床稍远的石玖姎在发现杨厭有苏醒的迹象,本不是特长的腿反而迈出了超出本身的限度,跨了三四步来到床前,轻轻地唤了几声:“杨厭,杨厭你醒了吗?醒了就把给我们一些提示,让我们这些担心你的人,好歹可以将心踏实的放进肚子里”。
石玖姎的话音落末的十几秒,没有任何动静这让石玖姎和鳕倩心中侥幸存得的一丝喜悦破碎,可是随后杨厭的眼睛缓缓的张开了来,石玖姎,鳕倩覆灭的喜悦又重新回归很是开心的望着杨厭,甚至有些感性的冉兮抹了眼角那几滴泪水破涕而笑。
刚醒的杨厭望着出现在眼前的三人,微微地出了神。那时的她也是同样躺在床上,焦急等待她醒的人中却没有发小的冶郦,是啊!怎么可能有?杨厭心里泛着酸楚的想着。
杨厭为了将心思换个方位和让鳕倩几人的心情不在那么忧重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一个个怎么啦我又没死真是的,冉兮尤其是你,你是在哭丧嘛”听的鳕倩几人一下子满心的担忧化为了咬牙切齿的‘怒火’。
大家都知道杨厭是故作无事,然而连当事人都不想提及的事在被提起就没什么意思,于是鳕倩响应道:“我们都打算为你举办一个三分钟的哀悼仪式了,顺便我代表我自己赠送给你一幅棺材免费的哦”
“真的,那好给我准备一个檀木棺材,你不是大方吗?随随挥挥手在赠我一座陵墓好了,我要求不大就埃及金字塔那种规模好了,恩对就是这样”杨厭一副鄙视的口吻噎的鳕倩硬是半晌才憋出几个字转了话题:“刚醒就凭嘴,没事就起来穿上鞋子赶紧走啦,我们几个都旷了一节半的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