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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那一眼

那一眼的邂逅,从此魂牵梦萦······

轻风吹动着斜阳,青草散发着馨香。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这里真是梦的天堂!

永浩瞠目结舌,迷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宽阔的天池,碧绿的湖水清澈纯净,微微荡漾的湖面,在斑驳的阳光照射下,湖中一些区域显得光怪陆离,变幻莫测。

在现代,永浩到过一次天山天池,那是乘着缆车,直接停在天池边上。那时天池已是著名的旅游景点,人工的改造已经将原来的森林弄得面目全非。

永浩带着小柱子,沿着记忆中的方向,一路向天池方向奔来。他感觉,天山冰雪莲出现的方位好似就在天池的位置附近。

想到那仙女似的人儿,也不知怎的,他脑子里就出现了孔雀池边戏水的画面。凭着直觉,永浩觉得天池,就像吸引着数以万计的天鹅,不远万里,飞跃崇山峻岭,前来栖息的天鹅湖一样,也会停留住仙子的脚步。

冬至已过,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下旬,外面早已经是冰天雪地。而这里却鸟语花香、树木高耸挺立,郁郁葱葱,荆棘藤蔓肆意生长,陶渊明的世外桃源就在眼前。

一路行来。永浩他们经过了不少草地、沼泽、密林,纵身二人武功高强、轻功卓绝也弄得狼狈不堪,再加上无数的参天古木将天池团团包围住,不是永浩确定,恐怕还真没人会想到这里会有个如此巨大的温泉湖。想必这也是天池不为人所知,人迹罕至的原因吧。

招呼一声小柱子,二人一身泥泞加臭汗,迫不及待地跳入温泉池子。小柱子还说:“主子,原来这里藏着个这么美妙的出处,主子您可真神!怪不得一路上那么辛苦,主子都不改变方向。”

永浩好笑,将全身都沉入水中,只露出头,睨一眼他:“是呢,你主子开了天眼嘛。当然这天下什么好地方都逃不脱我的眼睛。”

小柱子顿时激动起来,本来正准备游到永浩身后帮他洗头,忙又转回他身前,兴奋地问:“真的吗?主子开了天眼了?什么时候开的呢?奴才怎么不知道呢?”边问边还似没见证奇迹发生的那一刻而满脸遗憾。

永浩是笑非笑:“不就是昨天晚上做梦时,大清列祖列宗在梦里给我开的啰。我在梦里喊了你的,你没听到吗?”

小柱子老脸呆愣:“······”老老实实到永浩身后开始帮他拆发洗头。

两人洗涮清理干净,看着眯着眼睛,泡在温泉里昏昏欲睡的永皓,小柱子才开始闲情逸致一边享受温暖的泉水包围着全身的那种舒适轻松,一边开始观察四周。

当扫射到池旁不远处,与矮小灌木丛、花草滕蔓相近的地方,有一秋千架,精神不由一振,精明的眼神熠熠发光,与那沧桑的老脸格格不入。

他小声呼唤永浩:“主子,主子,那里有架秋千呢。”

永皓昨晚没休息好,泡在温泉中,小柱子又帮他洗头按摩,很快就迷糊起来,刚打盹得正是香甜,被小柱子唤醒,心里有些不高兴,起床气就来了:“有架秋千有什么了不起?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话到尾音,永浩清醒过来,也是精神大振,看着小柱子,急问:“一架秋千?哪里?哪里?秋千在哪里?”

顺着小柱子手指的方向,永浩也看到了那架秋千。急忙再四周望望,等了一会,确认除了飞鸟,不见人踪后,自池中起身穿戴。

和小多子来到秋千架下,仔细查看。

“主子,这秋千架看上去时间不长,这座椅都还新着,估计也就半年时间不到。”小柱子对着秋千上下看看、摸摸道。

永浩的心情飞跃,仿佛下一刻美丽的仙女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摸摸座椅,再看看手指,语气中都透着忍不住的欢快:“这座椅还很干净,说明主人最近还坐过。”

再环顾四周,一时也看出什么,拿出西洋表一看,十一点多了。对小柱子说:“看样子我们得在这里住上几天。那边好像有流水声,我们去看看。我去打猎,你来生火准备,用过午餐,我们再找找这附近是否有山洞。看能否遇到秋千的主人。”

从温泉穿越林中,不到百米,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溪水水潺潺流着,给这片山林更是增添了勃勃生机。

小柱子留在溪边生火,永浩打了两只山鸡、一只野兔回来,还摘了几个大苹果。

将野物扔在地上,扬扬手中的大苹果,对小柱子说:“你说这里到底算春天还是秋天呢?秋天吧?到处可见春天的山花开得灿烂,春天吧?我不仅看到了苹果,还看到了核桃、梨,有时间再找下去相信会有更多的品种。”

小柱子接过主子手中的大苹果,笑道:“主子,我们来到了人间仙境?没有四季之分?”

永浩弯嘴挑眉,笑道:“是呀,我们来到了人间仙境!”心里加了一句:你主子要在这里寻找仙女。

下午,二人果然在天池不远处找到一个足够容纳二十余人居住的山洞,遗憾的是,洞中没有任何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永浩有点失望,却更多的是隐隐的期盼。

和小柱子二人清理山洞,去林中熟悉环境、采摘水果、食物调料等,一个下午很快过去。日落西山,小柱子在山洞做晚餐,永浩独自泡在温泉中。

腾腾的热气包围着永浩,睡意再一次袭来。舍不得离开,永浩为了不让自己沉入水底,练起了易筋经。

永浩的脑中一片空灵,温暖的气流自下而上,清洗着他的身体,浑身说不出的舒泰。

与往日练功不同,今天身体里与气流相伴的,是如影随形的水,气流在前面开道,清凉的水在后面蔓延,一点点渗透。四肢百骸,被气流冲击,被清水洗净。一遍又一遍??????

突然,似感觉到什么,永浩的嘴弯成弧状,愉悦的表情令旁观的人都想分享他的快乐。

月亮轻盈地悬挂树梢,将那朦胧月色温柔地洒满每一个角落,也静静的洒在天池湖面,晚风吹过,波光粼粼。月色给这一片山林带来了恬静,带来了神秘。

永浩浑然忘我,在池中修炼起易筋经第七层,只见池中水纹一圈圈环绕着他,包围住,又扩撒开,到得后来,涟漪般的水纹逐渐变成一波波的海浪,浪花翻滚,踏浪高歌,逍遥快意。再到后来,海潮呼啸而至,一轮又一轮,强烈地冲击着阻挡它的一切,永浩巍然不动,呈佛祖坐禅样,静静地化解、吸收着外界的能量······

湖中渐渐平静,万籁俱寂,月亮当空,明亮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带给人温暖和安详。

永浩睁开眼,感觉到月华皎洁、月明如昼,不觉抬头望月:仙子会不会住在月亮里?

小柱子早就做好晚餐,出来时,看到主子如佛的坐姿就知道主子在练功,不敢打扰,静静地守候在一旁。

直到主子看着他,才紧张地问:“主子,你还好吧?”

永浩微微一笑:“好得很!在这池水中练功比平常练功舒服,今天练第七层,穴道没有受阻,可以从头到尾完整地练了。你也下来试试看。”

“主子,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奴才先伺候您用膳。奴才不急,等会再来。”

永浩眼一瞪:“你练你的。我自己先回去吃饭!等下过来看你!”

小柱子知道永浩一片好心,伺候主子换好衣物,叮嘱道:“主子,您饿了这么久,先喝碗汤,再开始吃饭。饭菜奴才都热着。”

永浩连拍几下头,眼睛横一眼小柱子,冷着声音问:“你还没用晚餐吧?”

小柱子理所当然的点头。

永浩也懒得跟他罗嗦,白一眼:“一起回去,吃过饭再来!”

然而,小柱子练了一晚,却一点进展也没有。接下来两天,永浩练功前所未有的顺利,温泉对小柱子仍是没有任何作用。永浩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天,只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各地掌柜、庄头和兵工厂、镖局、商队都必须年终对账了,永浩决定留下来多修炼一阵,小柱子先行返回长白山。

······

那一眼的邂逅,从此魂牵梦绕······

当时大约是巳时(上午9-11点),永浩正在温泉池子练功,突然,如乳燕般轻盈的身姿,眨眼间,一少女俏立在池边秋千架上,明媚的笑容迎向穿过层层参天大树,照耀进来的暖暖阳光,林中很快飘荡起清脆悦耳的歌声。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

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眼见秋天到移兰入暖房

朝朝频顾惜夜夜不能忘

但愿花开早能将宿愿偿

满庭花簇簇开得许多香

只见她: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红,齿如含贝,肌如凝脂,腰如束素,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永浩忍不住从水中站起,只听“哗啦”一声水响,惊动了那林中仙子,她愕然望向永浩,抬袖轻覆颜面,翩若惊燕,只见一道黄色的影子穿梭如林,很快没了踪迹。

永浩怅然若失,望着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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