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晚上,卫生间传来碎裂的声音。
一个玻璃杯碎成艺术图案的趴在地板上。姜羽身穿姜黄色的吊带睡裙,顶着齐腰枯黄如方便面般的长发,一副黑框眼镜挡住半张脸,站在镜子前呆若木鸡……
姜羽自从走马上任到特约专栏作家,就颠倒了作息时间,白天基本睡觉,晚上十一点后起来写文。进卫生间挤上牙膏,无意间瞟了眼镜子。忽然有种古怪的感觉爬上心头。再抬头,惊悚!只有惊悚。她的额头长出一个血红的纹身。才出现刚才那一幕。
为什么用长出?凑近她才清楚意识到,那图案并非纹身。手感如光滑冰凉的石头,内部有淡淡的暗纹。似乎是和皮肉连在一起,像是从额头上硬生生长出来的,如同这身体的一部分。
“我说贼老天,下次能给赐个‘王’字么?好歹也是山中一霸!现在这一坨坨的是什么鬼?”发生这种超自然的事情后,姜羽略带愤怒的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
卫生间里,一副邋遢样的姜羽,焦心的盯着那个图案良久,依然没个主意。对于这种情况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早将写文啊之类的种种抛诸于脑后。
“图案倒是越看越熟悉,好似在哪儿见过,一时又有些想不起来,好像是朵花。”她不停狐疑着,一双棕色的杏眼转个不停,双眉微蹙。指尖不时就推下镜框,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啊!是青莲”话还没说完,姜羽娇小的身影就消失在这个狭小的卫生间中。
“吊坠!”眨眼间眼前景物变换。
“这,这是……什么情况?”姜羽愣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说道。
此刻她惊讶的发现,到了一个石室中。更确切的说是一间密室。这间密室像是在一块巨大岩石上开凿出来的,它像是一个大厅,约莫50平米,没有窗户,靠东南面的墙角有一道紧闭的石门。姜羽使劲浑身解数都没有办法将之打开。
大厅的西南面有一道小拱门,一个镂空的陈列架挡住了前进的道路,将眼前的石室隔出一段右拐,长约5米的通道。通道两侧都摆放着许多小物件,多数是形状和颜色各异的石头,不时发出各色的光晕,五颜六色很漂亮。通道的尽头一个造型别致的高桌,上面放着精致的雕花木匣子,旁边还放着一个玉瓶。这样的摆设乍一看到有些像中式的玄关。
小桌不远处镂空拱门和陈列架相连。拱门上挂有流云图案的门帘,隔绝了石室内的风景。
“有人吗?”姜羽指尖快触及到门帘的瞬间,犹豫的收回手。还是选择出声询问道。
半晌,回答她的却是一片死寂。
指尖触碰柔软的布帘轻轻挑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约有大厅一半大的卧室。正前方靠墙放着镂空雕花的木质大床,上挂素色帐帘、帐缦。
左侧是一人多高的雕花衣柜。还有之前经过的陈列架后也是一排相似的雕花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