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世纯一早便起来前往月仙楼去寻陆瑾寒他们。只是刚走到门口,和陆瑾寒碰了个面便被一个脏兮兮的小手抓住。
小雨泪眼汪汪地看着尤世纯:“小姐姐,不好了。二狗子被人打,你救救他好不好?”
尤世纯知道二狗子便是那日几个乞丐中的一个,觉得情况不妙,便赶紧跟着小雨前去看看情况。陆瑾寒和陆瑾宣也追了上去。
路上小雨跟尤世纯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二狗子在垃圾堆里掏垃圾时意外地捡到了一条翡翠项链。二狗子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捧在手心上都怕化了。这场面让一个城里著名的混混赵大郎见着了,抢过项链,硬说是二狗子偷的。还揪着二狗子揍。尤世纯走到前面才看到被揍得不成样子的,尤世纯上前去拦赵大郎:“住手,不许你打他!”
赵大郎见有人来妨碍他,用力把尤世纯推到一边。尤世纯被甩在一个摊上,摔得屁股疼。尤世纯知道跟这种人讲理是不可能的,发狠操起旁边的棍子,朝着赵大郎的脑袋用力地打了一下。赶来的陆瑾寒一行人都被她的勇猛惊呆。赵大郎被这一打一下子打倒在地,整个人都蒙了!尤世纯趁机抢过翡翠项链,大喊一声:“滚!”
赵大郎被打得脚步都有点站不稳,连连后退,一边咬着牙说道:“你给我等着。”众人纷纷喊好,恐怕那个赵大郎做了不少坏事。
尤世纯把项链交到二狗子的手里,拿了些银两交代他们:“你们先走,我怕那人还是会来惹事。我随后便走。”
小雨担忧地带着受伤的二狗子先走。尤世纯抬头,见陆瑾寒他们就在前面看着她,陆瑾宣往陆瑾寒的身后缩了缩:“你可别打我。”
陆乐菱也打了个哆嗦,这个女人不好惹。尤世纯看着陆瑾寒用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对付流氓,就是要简单粗暴!”
尤世纯解释得她自己都觉得尴尬,便不再说话,默默走到刚才她撞倒的小摊,帮摊主收拾好,又拿了些银两赔给摊主。陆瑾寒对尤世纯的欣赏又提升了一个高度,真是个神奇的女子。柔而不弱,善而不盲,敢作敢当!这世上当真无第二人了!
做好这些事后,尤世纯打算快点离开,刚才那个赵大郎恐怕还会再来。正准备走,便被几个冲出来的捕快抓住。
“干什么啊?”尤世纯瞪大了眼睛,捕快为什么抓她?发生了什么?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纨绔的小眼睛男子,身后跟着的就是赵大郎!尤世纯一下子就明白了。
赵大郎走到尤世纯面前:“公子,就是这个女人打的我!女人,你死定了!你可知这位可是县令公子王勇王公子!”
王勇走到尤世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是你打的赵大郎。真是不知死活,我王勇的人你也敢打!把她带走。”
王勇带着一群捕快,将尤世纯扣押。陆瑾寒上前阻拦:“慢着。既是县令公子,那就应该分清是非,怎能还没弄清楚情况便抓人。”
“是非?”王勇哈哈笑了起来,“真是可笑!在这辛泽,本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穷书生说教。带走!”王勇令几个捕快押着尤世纯,尤世纯也没力气与他们反抗。几个捕快拦着陆瑾寒等人,陆瑾宣和陆乐菱打算动手,被陆瑾寒拦住。
“哥!”陆瑾宣不解地看着陆瑾寒,尤世纯可是他的好友,没想到这辛泽繁华之地,也有官吏为非作歹。
陆瑾寒严峻地看着被押着走的尤世纯:“出门在外,务必低调。只好先委屈世纯了,我们再另想办法。”
陆瑾寒等人只好先回客栈,而尤世纯却被押到了狱中。捕快押着尤世纯到了一间牢房前,尤世纯有稍微观察过这边的牢房,没有像她想象中那么肮脏,不过也没有那么简洁,普普通通的。尤世纯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老鼠!
一个狱卒打开了一间牢房,押着尤世纯的捕快说道:“这间不好吧?”
狱卒无奈地说:“其他的都关满了人了,没事,里面是也是新囚,看着挺斯文的。”
捕快无奈,便让尤世纯进去。尤世纯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牢房里还有其他人,不过因为光线太暗所以没有看见。待狱卒把牢房关了之后,尤世纯才微微看到床上坐着个人。
“姑娘可是被冤枉的?”尤世纯的‘狱友’开口问道,把尤世纯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确实是个清秀斯文的美男。尤世纯也不知此人是好是坏,与他保持距离,问道:“此话怎讲?”
男子见尤世纯对他持有敌意,便说道:“姑娘别怕,在下雪槊。因为看不惯王勇打人出手相助而被抓。不知姑娘是为何才会进这牢狱?”
“我叫尤世纯,我也是因为他手下欺负人才打了他的手下才被抓进来的。不过我毕竟打了人,所以被关也不算冤枉!只是不知道会被关到什么时候?”尤世纯觉得自己的遭遇和这个雪槊一样,便放下戒心。
雪槊笑道:“这便要看那位王公子的心情了。不过想必他关不了我们多久,因为这牢房已经快被他抓的人填满了!”
尤世纯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原来那个王勇做过的事还真是不少,又转头问雪槊:“你说你叫雪槊,那你是不是北封国的人?”
雪槊惊讶:“没想到姑娘如此聪慧,实在不瞒姑娘,我确实是北封国的人。”
“那你怎么会来东睿?”
雪槊闻言,忧伤地低下头:“其实,我来这边是为了寻找我的兄长的?”
“兄长?”
“是的。”雪槊无奈地说,“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与姑娘有缘我也不妨直说。我无意间听见父亲在和母亲争辩,我才知道,我原来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而我父亲和我母亲却因为一些事情伤害了我的兄长,所以我才想出来找我的兄长,替我父亲和母亲赎罪。”
尤世纯对兄长这两个字有意外的好感,自己也只剩下一个哥哥了,十分懂得手足的宝贵:“你真是个好人。我本来也有个哥哥,你还能找你的哥哥,但我确是想找也找不到!”
雪槊听她这么一说,以为尤世纯的哥哥去世了,不知道尤世纯怀恋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哥哥,叹气说道:“我已经寻了他一年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尤世纯安慰道:“别担心,只要有心,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雪槊无奈地笑。这时,狱卒带着一个挎着篮子的蒙面女子前来:“尤世纯吗?有人来探望你。”
女子给狱卒一些碎银子,狱卒便把牢门打开让女子进去。待狱卒走后,女子便把面纱摘下。尤世纯开心地上前抱住她:“若水,你怎么来了?”
若水把篮子放下:“我听说你被抓了进来,特地来看看你。来,我给你带了些好吃的,狱中的东西都是不好的,你可别吃那些。”
“呜~若水你对我真好!”尤世纯感动得一塌糊涂,所谓相由心生,看来若水这个朋友,她是交得没错!
若水见尤世纯旁边还站着个俊俏公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位是?”
雪槊被摘下面纱的若水给惊艳了,愣愣地望着她,见她看着自己才慌忙作揖:“在下雪槊。听闻若水姑娘貌若天仙,今日一见,实在荣幸。”
若水也听惯了别人夸她,只是这名叫雪槊的讲这话实在认真,若不是常年游走花丛之中,便是真心诚意。自嘲一笑:“公子过奖了,若水不过是风尘女子。”
雪槊皱着眉赶紧摇头:“不不不!若水姑娘一定不是那种人,听闻姑娘向来,卖艺不卖身,这等洁身自好岂是他人能比拟的!想必若水姑娘会误入这红尘之中也是身不由己的!”
若水听完这番话,用袖子半捂着微红的脸:“公子此话可是真心?”
雪槊连忙举起手:“我发誓,若有假话,天打雷劈!”
若水被他这发誓给吓愣了,倒是尤世纯淡定,一脸嫌弃:“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山盟海誓呢!”
雪槊和若水被尤世纯给说的脸都红了。若水打了尤世纯一下,提起空篮子便走出牢房:“世纯,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你。”
尤世纯朝若水挥挥手:“这么快便要走了?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点。”
若水又看了雪槊一眼,才款款离去。尤世纯看见雪槊痴痴的望着若水离去的方向,在他面前挥挥手:“回魂了!”
雪槊尴尬的回到了床上。尤世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着?看上我家若水了?”
雪槊脸红:“尤姑娘不可胡说,会坏了若水姑娘的声誉的。”
尤世纯心里偷笑,还挺关心若水的!狡黠一笑:“想追若水可以!不过你能保证一辈子只爱若水一人,只娶若水一个吗?”
“若是若水姑娘肯,我必定是能做到的!”雪槊被尤世纯这一引导,便直白地说出心中所想。
尤世纯一拍手:“这样最好,至于若水嘛。有空我去帮你探探口风。”尤世纯看刚才若水对这个雪槊好像也有点意思。看来有戏!尤世纯美滋滋地想着,突然有点想要谈恋爱了。脑海里浮现了自己献出初吻的那个受伤男子和那一日桃花树下的陆瑾寒。为何只是桃花树下的陆瑾寒呢?大概是他穿白色比较好看!尤世纯暗骂自己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