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宗,这座举世闻名的大陆第一大宗门。曾经威风满满,却在大典后迅速的衰败了下来。
只因为一个人。
当然还有些其他的原因,比如宗主被杀,少宗主却在三年前便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大个烂摊子等着极宗各个长老处理。
而极宗明面上的最强者已经陨落,剩下的那些老妖怪,除非威胁到极宗的本源,否则连话都不会说一句。
总而言之,极宗这个庞然大物已是日落西山,幸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能靠着以往的辉煌做个大宗派。
这便是慕容席回到极宗时,极宗的现实状况。
对于极宗而言,慕容席的回归也是一个好事。虽然慕容席九阶四五级的实力在长老中并不算太厉害,但有少宗主的名头在,总好过之前没有一个定心骨。
当然这只是对于那些忠臣而言的。极宗这些年,收过多少个窥伺着宗主之位的人,别说各个长老和慕容席,就连姜寒英都不知道。
就这样,慕容席还是接到了长老们的联名申请。
“穆老,这,我只是宗主的弟子,不是少宗主,这宗主之位,还是等姜娟灵回来再说吧。”
苦笑着又送走了一位长老,慕容席摇了摇头。这些天来,这句话,他已说了不下上百变便遍了。
“娟灵,你,怎么还没回啊。”少年望向远方,嘴角微微向下裂开了来,扮了个鬼脸。
楼阁之下,无数曾经因极宗的名誉而费劲尽千辛万苦加入极宗的人,在广场上挤来挤去。他们在这个名为绝世宗门的泥潭之中奋力挣扎着,妄想将他人的头颅踩在脚下,爬出这篇深渊。而如今,老宗主死亡,无疑是在这个泥潭中又升起的一团熊熊大火,让得这个泥潭中的人们,更想挣扎出去。
看来,无论自己是否愿意成为宗主,是否成为宗主,这个巨型烂摊子,自己都是要接受手了。
于是他坐下来,把身边的一大沓文书一一翻开来,苦笑,“这么多文书啊。我都嫌头疼,要是娟灵来,指不定看它的第一眼就晕过去了吧。”
于是,看到他们少宗主开始干活的诸多长老万分高兴。
可是,面对着一大堆文书的慕容席实在是感觉活不下去了。
而在慕容席所处的这座巨塔之下,暗流涌动,风起云涌。
夕阳带着阵阵残风,毫不在意地把自己的最后一抹余霞洒下大地。晚风中带着阵阵鲜血的味道,好似是在预示着今晚的不平静。
当慕容席将思绪完全沉浸在极宗的现状中时,塔下却被一些人毫不留情地占领了。“极宗已经成为过去了!”一个男人手持长剑,身披盔甲,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枚已经碎掉的蓝色令牌。
就在刚才,也正是这个男人,突然间带领着一大群人走入了广场,大声宣布他们要取代极宗成为新一代的势力。而后捏碎了手中象征着他极宗弟子身份的令牌。事实上,这个男人在之前也早已是名声极大。极宗执法队副统领,实力足有八阶五级以上,早在七阶九极时便打败前任极宗执法队副统领继位的年轻一派领导人物,敖黎。
兴许是敖黎对极宗弟子的号召力极大,他的话音一落,身后的一群人便是齐刷刷地捏碎了手中的令牌。甚至本来只是在旁边观看这场闹剧的某些极宗弟子,也在这狂热的气氛带动下,捏碎了自己曾经千宝贝万宝贝的令牌。这场闹剧太为壮观,以至于在几分钟后,人流已经将广场团团围住。当然,其中最主要的还是看戏的人,而非加入反叛军的人们。毕竟在人们的心里,一个区区八阶五级,实在是无法支撑。
人越来越多,广场似乎已经容纳不住如此多人,但还不断有人往广场赶,想要见识一下这场百年难遇的大闹剧。
呼呼。
一阵风声吹过,却很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而人群中心的敖黎,可能是从这这恐怖的人流中得到了力量,丝毫没发现已有至少三名长老赶到了。
“刘长老,穆长老。”其中一位微微鞠躬,对另外两名长老缓缓道:“你们居然也来了。”
刘长老笑着,微微回了个礼“戴老”
穆长老却一言不发,继续盯着广场上的一大群人。“极宗这么多年,也是该整顿整顿了啊。”
另外两位长老互相苦笑了一下。这位穆长老脾气差,在极宗也是算一最了。当众对着后辈出手,这种在普通长老处绝对不会发生的事,对这位穆长老来说却不算什么。但这位穆长老黑白分明,倒也不是倚老卖老的不讲理之辈,故而也不算是什么令人难以接触之辈。
于是极宗的大整顿,伴随着极宗的又一磨难,在这夕阳刚刚落下的傍晚,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