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这句话在之前的剧情中徐言和赵茗都说过，但其实并不是这两个人的口头禅。
口头禅，通常都是辨认一个人或留下印象的较快方法，比如徐言偶尔蹦出来的“这个问题问的好”或“哎呀还挺押韵的”，又如赵茗说话时习惯性的拖音来一句“所以——别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有没有用能不能增加逼格着再另说，至少这的确已经是融入了他们习性……习惯中的举动了。
但是说，已经可以影响其他人，甚至让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中说出了自己的台词，那个人也可以自豪了吧。
“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徐言第一次遇见那家伙时，他还不叫周荫成，而是名为周夜嶷。
第二次遇见他时，他又叫周武良了。
至于以后的……先不追究。
反正，这货平均一到两个星期就会换一个名字。
当徐言询问原因之时，他——平时通称为“周”——便说了这句话。
“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这句话徐言听得之后，回去细细品味了好几天，感觉自己被这句话深深地俘获了。
不知道赵茗是怎么想的，但这句话，在徐言的感觉中——
果然在孤傲的外表下隐藏着欠揍的本质啊——
啊，说道周，他在加入研究所之后，带来的意料之外的影响，就是研究所内没有必要的话很少会再用姓周的人了。
先说一句“不要问”，体现出自己对于问题的坚决拒绝，之后紧跟“问了也不会说”，再次强调老子就是不告诉你。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
面前自称命运之神的艾尔兰斯虽然表示自己当年只是接了一笔单子，详细情况不会告诉大家，徐言的脑海中也下意识的回想起周的口头禅来。
不问就不问呗。
徐言眼角略微跳了几下，看着艾尔兰斯怀中长长的军刀。
才不是因为武力而屈服的呢！
不过……
命运之神啊……
一种即将就会陷入不可避免的超级大大大大大啊麻烦的感觉啊！
“那么，”徐言掏出了手机，“你是想让我和谁打电话问什么？”
“啊~”艾尔兰斯摆摆手，“很简单啦~你应该认识一个银色单眼的小哥，打电话问问他……”
*
“单序号计划的通用程序？别逗我了，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赵茗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你小子真的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吗？该不会是被什么人要求着来问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吧？”
哈哈少年全对啊！
“不过嘛，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在意了啊。算了，有空的话帮你留意一下吧。”
明明在某个不知何处的密室还是档案室里不知道阴谋查找着什么的银色单眼少年，偏偏告诉别人自己正在街上坑蒙拐骗，偏着脑袋夹着自己的翻盖手机，毫不在乎的说到，“是你旁边的那个人吗？”
“嗯……你到底是根据什么察觉到这边的情况啊？！”徐言似乎是打算转移话题——利用吐槽。
“啊啦？这可就不好说了，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只负责得出结果的……不过真要想的话，包括你发出的声音所带来的回音啊、气压的变化啊、呼吸的频率啊，都是可以列入信息之内的吧，这么想的话，你满意吗？”
“啊啊啊，那就这样吧，多谢啦。”有气无力的挂断了电话，徐言抬头，“现在你有什么想对我解释的吗？”
“你问我？问我是谁？啊——你可以叫我艾尔兰斯。不过这不是关键啊——话说，你们所说的是——我是说那个小姑娘——按照我所知道的，应该是‘耶稣之血’的人吧——”
“啊？我是想问关于你刚才说的那什么单序号……”
“啊啊啊~我不知道不关我事哦~明明是让你帮我问别人吧~当然就说明我是不清楚的啊~”
“不知为什么似乎很有道理但完全感受不到可信度……”
“很好很好~接着说~”
笑嘻嘻的，坐在床沿上的艾尔兰斯忽然向前一跃，抬起双脚向徐言踹了过去。
徐言又岂能坐以待毙？在无数次各种麻烦的漩涡中挣扎过的徐先生立刻做出了反应，能力发动——起身出击！！！
然后就被人家一脚踹到了对面的书架上。
冲击力不大，刚好到书架上的书纷纷掉落接连砸在徐先生的头上而已。
真是……啊……
徐言咳嗽了几声，眼看着对面的艾尔兰斯的左脚刚好踩在了全知之书的封皮上（右脚把徐言踢飞了），然后，只听得全知之书一声惨叫，接着就没有了声音。
“喂！你！把那家伙怎么样了？！”
艾尔兰斯瞥了他一眼，左手抓住刀柄，狠狠一挥，长军刀的刀鞘就被甩了出去，在徐言的咽喉上撞了一下后，向回一弹，掉到地上翻了个个儿，便又恰好套回了刀刃上。
“咳咳咳——”徐言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你——咳咳——”
“放心好了~”艾尔兰斯笑嘻嘻的，斜眼瞅着徐言，“只是暂时阻断了它的魔力波动而已~哎呀呀~不愧是神灵级别的作品啊~不直接接触的话什么手段都影响不到呢~”
“咳咳……”徐言咳嗽中。
刚才那一下——
完全躲不开？
刚才，那一脚加那一剑鞘，徐言明明觉得自己反应了过来，做出了闪避，但是那一瞬间，不知怎么的，嗯……
就感觉好像攻击是从另一个维度过来的一样，防御还在，躲闪也没问题，但对方的攻击就是奏效了——
这算什么？命中注定的打击？
对面的艾尔兰斯摇头晃脑的，“接着说好了。耶稣之血~耶稣之血~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究竟被怎样的组织盯上了？想知道的话就问我啊？或许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了呢？”
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哎呀呀~别沉默啊~这样可就不好玩了啊~”艾尔兰斯晃了晃脑袋，“来来来，让叔叔告诉你……”
“叔叔？”
“哎~”
“……不，刚才我那是问句。”
“哎呀呀~别计较嘛~反正论年龄你也不亏~”
“你能不能不要在用这种恶心人的语气了！”
“哎呀呀~既然小徐言这么说了~”艾尔兰斯脸色一肃，“当然不能啦~”
哈哈，脸色一肃，真的只是“一肃”啊——
艾尔兰斯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哎呀呀~不要这个表情嘛~想知道那个小姑娘的来历吗？不妨告诉你啊，那个小饰品可是我交给他们的先辈的~”
“是吗？”徐言表示惊讶不起来。要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公寓里可是有一个曾经肃清了整个魔法界的房东啊！这些老妖怪们会有怎样神奇的过去都不值得奇怪，不是吗？
“啊~你要知道啊~他们的名字可是‘耶稣之血’啊——啊，耶稣之血你知道吗？”
“葡萄酒，这种事就算是我也会知道的。”
“没错没错，以葡萄酒为神子之血，以面包为神子之肉，耶稣在十字架上承担了全人类的罪孽，而人们又反过来认为食其血肉可洗清罪孽得以永存——”艾尔兰斯说着十分严肃的话，但他的语气表情却让人觉得他在随口瞎说，“不过——啊~耶稣你知道吗？”
“当然啦！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就好，那你应该知道，耶稣升天——啊~升入天堂之前是死过一次的吧？”
“啊，被十三出卖了啊——所以呢？和这个结社有什么关系吗？”
“那当然啦~”艾尔兰斯斜着眼睛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魔法嘛~总是有着很多的讲究的~那群神经病……你那是什么眼神？说他们是神经病绝对不是在骂他们，要知道能当上魔法师的一般就没几个正常人……啊啊啊~接着说好了~耶稣之血的入社要求啊~就是一定是那些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啊~”
“………………僵尸大会？”
“啊哈哈好名字，欧洲那叫幽灵——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是错的。是致郁集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