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雅阁内,大夫人拉着江胡笑的手嘘寒问暖好一阵,只字未提先前她顺口带过的那句话,纵使江胡笑疑惑万千,她也找不到任何借口询问。大夫人命小丽给江胡笑端来一些糕点,榴莲酥,江胡笑的最爱!耳边却出来一个让自己别吃的声音,来的突然,江胡笑伸向盘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左顾右盼,望见了在雅阁窗户旁的一个身影,小小的,头发及腰,散落在脸前,周身有一团黑雾围着。那团黑雾,居然让江胡笑联想到解剖室的那个柜子上端的黑雾。
“淼淼,怎么了?”大夫人出声,江胡笑才反应过来,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有久盯别地方的眼神,看样子,连身影,声音,她们都没有发觉。
“呃,没怎么,娘,窗户的雕刻,好别致。”缓解了尴尬,找到借口,提起胆子,一步步走近窗户边。马上就要接近那个身影后,身影突然抬头,一双没有黑眼珠的泛白眼球凹凸在深陷的眼眶中,江胡笑顾不得身后靠近自己的两个人,伸手就拉住身影的手臂,寒意蔓延全身。
“是你对不对,洵呢,洵在哪里!”几乎吼叫的声音带着颤抖,身后的两个人根本看不见江胡笑所见到的东西,被她的举动惊到,大夫人微颤的手指才触及江胡笑,江胡笑向后用力一挥,大夫人本就被她的举动吓着,在加上突如其来的蛮力,小丽想扶着都来不及,一屁股嘣的坐在地上。身影泛白眼球消失不见,一脸怨恨的瞪着地面,那张面孔。
“大夫人!来人阿,小姐把大夫人推到了,来人阿!”小丽扯着嗓子,尖锐的刺耳喊叫很快的引来了不少家丁,也让江胡笑回过神。急忙蹲在地上,牵着大夫人的手臂,就想把她拉起。
“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大夫人刚刚想从地上站起,家丁们已经聚集很多,连平时不怎么和大夫人往来的二姨娘,三姨娘也站在门槛处,一摇一摆往里走。大夫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众目睽睽下,她任由江胡笑与小丽扶起自己,之后面不改色的扬扬身上尘土。
“小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夫人,明明是淼淼小姐把你推到的,怎么会是你自己摔倒的。”
“住口,我是自己摔倒的,还是被推到的,难道你会比我清楚?”大夫人脸色严肃,小丽嘴巴还想说点什么,知道大夫人真的发火了,便不敢在开口。江胡笑这次清晰的看到,小丽对着自己,那恨意满满的眼神。二姨娘三姨娘眼看着没戏看,摇摇晃晃的走到大夫人,江胡笑面前。先开口的该是二姨娘,因为论姿色,更甚一筹的还在一边摸摸自己的脸颊,缕缕自己的头发。
“大姐,我说你这是何必,淼淼这赔钱货,不是不知道你对她多好,三番四次的对你不敬,你阿,何苦总是为了她,把那些丢人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边说,细手还边抚着下巴,眼中的嘲笑,一视就了。
“是呀,你说说,不是自己生的就不是自己生的,你把心肝掏出来给她吃,她还说是苦的。”三姨娘脚步移前,添油加醋。
大夫人没有把她们的话放在眼里,自然对她们的话无动于衷。泰然一笑,一下,两下,把二姨娘,三姨娘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正室和配房的区别,一目了然。
“二位妹妹为我操心了,你们阿,都不了解淼淼,这丫头,乖着呢,你们瞧,出门一趟,原来是为了给我准备寿辰礼物呢。”语毕,大夫人把袖子撸起,手腕上一个翠绿通透的玉镯出现在众人面前,赞赏声四起,全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效果达到,意料中,二姨娘三姨娘贪婪羡慕的眼光,大夫人放下衣袖。拍了拍两下她们的手背。
“妹妹们,淼淼回来不久,身子还虚着呢,我就先带着她回房了。”在她们离去的一瞬间,身后的影子再次出现,只是她在出现的时候,一道紫光已经将它团团围住。
“哟西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