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场上,不时的刮来阵阵寒风。慕潇往紧收了一下领口,快入冬了。
慕潇站在台上,下面都是观看的百姓。有的在叹息着慕潇一夜之间父母双亡,有的则在好奇十岁的他如何下的了手!
十岁的慕潇拿着他父王的剑,缓缓的走到法场中间,面对着众多父老,大声的说道:“世人皆欲我亡也,哼,凡逆我者,只有杀伐!!!”此刻的在慕潇的脸上,少了的是本该有的稚嫩,多了的,时不符他年龄的坚定与狠辣。
慕潇高高的举着剑,心里感慨万千,昨天的自己还有父母陪伴,今天的自己就要一个人独当一面。罢了,慕潇紧紧的闭着眼睛。
剑,重重的砍了下去,一股带着温度的红色液体的喷满了慕潇幼小的身躯。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内心没有恐惧,只有愤恨。整个法场静悄悄的,唯有剑刺向俘虏而发出的“噗噗”的声音。
慕潇早已疯狂了,父母死时的场景不断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而更加激怒了他,促使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本该享受温暖怀抱的慕潇,残酷的命运硬生生把他逼成一个杀人狂魔。最后的他,终于倒下了。
全身沾满了血,已经没有了个人样,他一个人躺在法场上,剑,静静地在他身边,仿佛也累了。慕潇望着天空发呆,无能为力,却又必须坚持,只有这样,才能完成父王最后的遗愿!
夜以深,慕潇疲惫的无法睁开眼睛,可是他不能休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他换洗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走向宰相府。
“太子敢问何事大半夜叫老朽起身商议?”宰相张鹤不冷不淡的说。没有了往日对慕潇的尊重。此刻的慕潇还未登基,虽然说登基指日可待,但依然现在是太子。
慕潇微微一皱眉,看着宰相那张入死人皮般的脸,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说道:“宰相大人可知敬重从何而来?”
“本相不知,还望亲太子爷明示!”张鹤嘴上客气着,可嘴角却是一丝冷笑。
“杀!!!”慕潇大喊一身,吓得张鹤手中的茶杯一抖,掉在地上摔成几瓣。滚烫的茶水洒在地上,还在冒着丝丝热气。
张鹤有点愤怒了,居然被一个十岁的小毛孩的气势压迫。
“敢问如何杀!?”张鹤的话语中,明显的不客气。
“不敬重者,杀,欺于吾者,杀,逆吾者,杀,唯一字,杀!!!”
张鹤看着眼前这个心里成熟的可怕的孩子,回想起白天法场上杀戮,手心又是一阵汗水。
慕潇接着说道:“几天后的登基大典,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令夫人,现在在本太子寝宫,甚是安好。”说完,便仰天大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张鹤。
张鹤匆匆回到房间查看,发现自己的夫人早已不知去向,连同他的儿子,也不见踪影。张鹤面色苍白的瘫坐在地上,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才十岁就成这样,以后该如何是好?
张鹤急忙穿戴好衣服,转身快马加鞭于大将军云景的府址。而此刻的云景,早已在慕潇寝宫。
慕潇打理的云景,一片沉默。突然,慕潇背对着云景,面无表情的说道:“如若你收回所有失地,朕封你女儿为皇后,你则平步青云,朕与你的这笔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