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自称闷骚男的黑衣神客最先感知到了人世间的异常。他坐在极北的九天圣殿后面的土山上,“霍”的站起身来。用手在眼前一划,一道电光闪过,天眼顿开!他用天眼在人间很快就确定了那异常发生的具体地点。那不是我新收的徒儿的小黑屋里吗?到底发生了何事,居然能惊动天象?!难道是自己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只见小黑屋上空悬着一个小火球,隐隐有道红光连着那个初升的旭日!
黑衣神客,动用大神通,打通了一条通往袁臬心神的通道。待仔细查看了这几天袁臬的生活细节之后,心里暗嘘了一口气。那笨徒儿差点走火入魔,好在他悬崖勒马,才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不过,这徒儿也真是有大机缘之人啊,莲花坐定,居然就心神合一,打通了与天地沟通的神道!
这也正可谓是不成魔即成佛的现身说法。所谓的神魔真的只是一线之间罢了。
其次是居住于极南边的空空道人也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现在还不到起床的时辰嘛!他睡在石床上,不满意的嘟囔道。
到底是谁在捣什么鬼啊,居然把天象都扰动了!
待他骨碌爬起来的时候,看了看极东边的太阳,那嘟囔着的嘴巴就自动闭合了,而且眼神也变得极其慎重起来。
此刻,处于极西边的风雷大神也操着个大锤子,举头往东边的太阳望过去。
而处于最东边的陌陌仙姑却是万分紧张,双眉紧蹙,嘴巴紧闭,如临大敌般望着太阳。
太阳精光外泄的现象百年不出一次。这次却出现了如此异常的现象,却是为何呢?
但不管怎么样,此种异象不能久存,不然将会出现天地失衡,山洪海啸随时都可能爆发。
陌陌仙姑拂尘遥遥一指,心内暗云陌仙大法,一道真气便通过拂尘如钢丝一般向那太阳与袁臬联结的火线穿去。
那火线受这真气的影响,便如同被风吹熄的火苗一般,“呲”的就消失不见了。
太阳照常升起,袁臬却从屋顶跌落了下来。
对于这种打通神道的异象来说,黑衣神客、空空老道、风雷大神和陌陌仙姑这些属于仙人级别的修行者并不陌生。但对于潜藏在人世间的修行中人,只是感到太阳光隐隐有些晃动,却并不知其所以然。
而对于普通的老百姓而言,根本就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袁臬盘着莲花坐穿过小黑屋顶,悬于空中,然后又从空中落下,这种景象他们根本就看不到。
袁臬从地上醒了过来,自己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依稀记得自己痛哭过后,就盘个莲花坐背诵法则,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之后就发现自己跌坐在地上。
待睁眼细看,才发现小黑屋居然不黑了。屋子亮堂堂的,但地上却多了很多的破碎瓦片。抬头向上望去,才发现自己的头顶上的屋顶,居然破了一个大窟窿!
“谁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臬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一骨碌爬起来,望了望屋顶的大窟窿,又看看地上的破碎瓦片,又浑身上下巡视一边。
难道是自己从房顶上砸下来的不成?不记得自己爬过屋顶啊。而且,这力度,必须是从三层楼高的空中扔下来才可以,自己绝不可能从半空中落下来的。除非有直升机把自己劫持了,然后又销毁人质,把自己从空中扔下来的。
但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袁臬再有YY精神,也不可能真的这么认为。那么这种现象到底应该作何解释呢?
在自己记忆空白的那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记得自己并没有修炼“莲花坐禅功”啊,“隔空打物”也并没有施展才对。那么,屋顶的窟窿不是自己打下来的,难道是不明物体从天而降,然后又趁自己入定把自己打晕,夺路而逃?还是别的什么呢?
袁臬脑洞大开,一想到有不明物体袭击小黑屋,便觉得有些兴奋和紧张。
屋顶破个大窟窿而已嘛。本身那屋顶就不结实,一下大雨就漏水,老朱头在的时候,还隔段时间上去补补。自从老朱头走了之后,袁臬从来也没有理会过。虽然还是漏雨,但袁臬也都是寒号鸟心态,能挨一日是一日。也许是昨夜风太大,瓦片被吹走了,一来二去就被吹个大窟窿喽!自己居然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来。唉,孤独的人是可怜的,孤独的人也是可耻的,袁臬对着自己感叹道。
袁臬直了直些微有些疼痛的身体,心里暗骂道:这世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希望这两天不要下雨吧。
对屋顶的窟窿有了合理的解释之后,袁臬又被一个新的问题困惑住了。自己记忆空白那一段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是自己打坐时睡着了?背诵法则也能睡着?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但以前没有,并不等于不会发生嘛。自己也许的确是太困了也说不定。毕竟自己前几天熬夜打游戏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嘛!
OK,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自己也别自寻烦恼了,还是想办法把屋顶的窟窿补起来吧。可不能真过这种天为被子地为席的野人生活啦。
袁臬走出门口三米之外,抬头看那屋顶上的窟窿。那窟窿还真是不小呢。跟自己的腰倒差不多大!
袁臬暗运了一口真气,准备动用识微的神通,好好看一些那窟窿四周的情况。但他提气之后,骤然发现了异常。身体突然变轻,竟如会轻功一般,将自己悬在了空中。他再一提气,整个身子就向屋顶飞去。但落地时,却因为骤然放松的关系,身子重重砸向了屋顶。这一下,整个屋顶可就彻底塌了!
伴随着屋顶瓦片木板泥土飞飞扬扬落下的是袁臬的惨叫声。
袁臬重重摔到了地上。但随之却有一个铁皮盒子从屋顶大梁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了袁臬的身边。
对于这个铁皮盒子,袁臬来了浓厚的兴趣。他顾不上想自己何以会轻功的问题,却是忍着身体的伤痛,抱着盒子爬到门外仔细研究起来。
盒子上有一把小锁。袁臬拿起一块石头,对准锁头“咣咣咣”砸了几下,锁就开了。
打开盒子,里面是家常织布的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质地精良绣着双龙戏珠图案大红色襁褓。袁臬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件襁褓,细细抚摸着。这定是自己爸妈给自己的东西无疑了。他不愿意用“遗物”这个词,因为他相信他的父亲肯定都在人世,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真的是个孤儿。试问人世间谁又能心甘情愿当自己是个孤儿呢。没有真凭实据,谁都愿意把事情尽可能的往好的方向想。
袁臬把那件襁褓抱入怀中,眼里满含着热泪。但他突然从那襁褓里摸出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出来。
那是半块上好的和田玉佩!这肯定也是自己爸妈留下来的了。袁臬对着那玉佩亲了亲,把头一低,将那玉佩仔细戴到了自己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