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榅听了她的话后,笑了笑问道:“你想要什么类型的画?”
“清淡不失典雅,高贵却不显雍容。”简暖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转身看向易清云:“你觉得呢?”
“你说的正和我意。”易清云也笑了笑。墨香阁开店不过一年,如今规模也不算大,但是名声却传的很广。
一般人想要求这里的一幅画,重金都未必能得到,因为对于祁家来说不缺钱。祁家世世代代将书画视为传家宝,他们流传的不仅是一种艺术,更是一种精神。
据说墨香阁有一个规矩,若有人能识破一幅画背后的内涵,这幅画便归那人所有,所以一般这里的每幅画都是无价。不过墨香阁的书画每年都会拿去拍卖几幅。每幅画都会被炒到天价。据说最近一段时间一副“伊人雨花图”以一亿的价格成交。
“那你们到这边来。”祁榅领着两人进了墨室,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水晶茶几上摆放着一只精致的紫砂壶。
他指了指墙上的画问道:“这两幅画与你们所想相似吗?”
那两幅一幅是梅花案,色泽均匀,鲜明,不失雅意,虽艳却不俗,反而有种清灵感,令人顿觉眼明。
而另一幅则是盛开的君子兰,幽幽姿立,墨绿色的叶瓣可清晰看见它的精脉,那抹米白色隐匿在叶瓣间,显得娇俏可人。
“嗯,确实不错。”简暖先开了口。
“那两位更喜欢哪一幅?”祁榅再次问道。
“易清云你觉得呢?”简暖偏过头看向易清云。
“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易清云笑。
“你怎么知道我猜的准?”简暖一双水眸悠悠的看着他。
“你把手伸来。”他说。
简暖乖乖听话伸出了自己的柔夷。
易清云用手指轻轻划了几笔。简暖顿时笑了。
“简暖,易先生写了什么?”见简暖笑的一脸灿烂,祁榅忍不住问道。
“不告诉你。”她笑。
“哼。”祁榅轻哼。
“祁榅,你说那幅梅花案值多少钱?”简暖看着那幅画问道。
“那幅画是十年前出自我爷爷之手,价值嘛,怎么说也要一百万。怎么?难道你想要那幅?”祁榅看了看说道。
祁家在A城底蕴并不深,祁家本是叶城的大户,当年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叶城受到很大创击,后来叶城的几家大户都搬迁了。祁家无奈来了A市。那时祁家已受重创,只是蓬门荜户而已,如今混到这副模样,实属不易。
简暖看了看画,然后又看了看易清云。易清云接到她的目光,然后温声言:“祁先生,你觉得这两幅哪一幅画作更好?”
祁榅看了看易清云,又看了看画缓缓道:“光凭我的眼光,我更喜欢梅花案,君子兰虽好,可是却觉得少了一份惊艳。”
“那君子兰的价格你觉得值多少?”易清云再次开口。
“两百万。”他说。
“你刚刚不是说君子兰不如梅花案吗?怎么价格还比它高?”简暖看着祁榅,有些疑惑。
“那只是我本人更喜欢而已,但它的价值确实比梅花案高。它的画艺与梅花案比,确实略高一筹。我爷爷说,这幅画是曾经他的朋友送的三幅君子兰中的一幅,不过另外两幅一幅在我爷爷那里,还有一幅不知道在哪,五年前就丢了,这一幅就挂在了这里。”祁榅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