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张望着进了校园,希冀着没有相熟的人,过了一会儿岑空的车从她身旁驶过。苏默为自己莫名地紧张微叹口气,不就是搭了新来教授的车来了学校嘛,自己怎么搞得鬼鬼祟祟,像是偷情怕被发现的一样呢?
“苏默小姐?”正当苏默暗自鄙视自己时,一道温和的嗓音吸引了苏默的注意,寻声望去,看到了一位有些面善的婆婆,而这位婆婆对她露出和善的微笑后向着她走来,看来那声苏默喊的真是自己了。
“您喊我?”
婆婆停在苏默跟前,从手提袋中拿出一本子递给她,“我是来还你东西的?”
苏默一看,“噫,这不是我的本子吗,怎么会在您那?”本子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里边只是一些闲时地随手笔记,以至于这些天心神不定的苏默连自己掉了东西都不曾发现。
“忘了吗?前些天步行街头,你晕倒了。”婆婆柔声提醒。
苏默恍然忆起,怪不得觉得这位婆婆面善,随即,连声道歉:“婆婆,对不起,我没能认出你来,真是不好意思。”
说来,那天苏默状态极差,仅一面之缘加上这几天一桩接一桩的,没记住这位婆婆的脸也是情有可原的。
“没关系。我今天来呢,除了还你东西,还有一件别的事,关于你,很重要。”她话语顿了顿,将事先准备好的名片拿了出来,说是名片其实也并不是,只是一张很精致的卡片,上面用毛笔字写上了名字,号码以及住址。“我叫梁秀,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苏默接了过来,眼前一亮,小小卡片上的毛笔字,字体结构严谨,浓纤折中,飘逸遒劲,不失典雅古朴,有种经岁月沉淀的沉稳大气。苏默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否喜欢书法之类的,但现在她是很喜欢的,虽然她并不怎么练书法。
“您的字写得真好!”苏默由衷赞叹道:“比我们系主任写的都好!”忽而想到她说的还有别的事找她,又问道:“对了,梁婆婆,您刚刚说有事是什么事啊?”
几乎可以清楚看到苏默问完这话后,梁婆婆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孩子,你知道你现在是处在一个什么状况吗?”
苏默不解。“婆婆,我不懂您说的?什么处在什么状况?”
“看来你并不知道,孩子,你的命运错位了啊,现在的你……”梁婆婆的话终止在一声“苏默”中,看向打断她话的源头,梁婆婆面色一震,好熟悉的一张脸……
“岑…”空字在喉间转了几个弯后变为:“教授,您怎么在这?”不是早就已经进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岑空走了过来,站在苏默与梁婆婆中间,隔绝了两人的视线,“我看你一直没有进去,所以过来找你,迟到的学生可不是好学生。”
苏默愕然,“我不会迟到的。”
岑空不理会她的辩驳,转身面向梁婆婆:“您好,我是这的教授岑空,请问您是?”
他的神情和音容真的都像极了他,梁婆婆眼神暗了暗,“岑教授你好,我是梁秀,找苏默有些事想要和她聊聊。”
在身后苏默就要站出来说话之前,岑空已经开了口:“您如果是想和苏默聊她的事,那么不妨来问问我,苏默她失忆了,很多问题恐怕不能为您解答。当然,如果您还想了解一点其他的事,我觉得您也更应该换一个咨询对象,毕竟苏默并不能为您解开更多的疑惑。”
对于他并不善的语气,可以说是针锋相对了,梁婆婆觉得十分有趣,“不知道岑教授是苏默的什么人?”
“苏默的男人。”简洁而有力的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