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的房间不是原来那个房间了。我依稀记得,当我闻到毒气快要晕过去时,整个人掉入水池中,那个水池通向另一个地方。
可是我那时候眼前一黑就直接倒下去了,至于是怎么掉入那个水池中的我也不知道。
我仔细打量着四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水流通的洞口,我是怎么进入这个房间的呢?有一点我想不通,之前那个房间怎么会有能通向别的地方的水池呢,毕竟这里是陆地不是海里啊。还有一个问题是我现在感到最无奈的,那就是我和他们走散了。
我拍了拍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脑子一发热,就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结果擅自跑进来导致和他们失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是一个大概全封闭式的房间,只是还有个小门,我试着去打开那门,却发现门从外面被反锁了,我懊恼不已,如果那时没那么冲动就好了,现在倒好,被人锁在一个房间里。
我从背包里拿出移动设备,想和李楠他们联系,哪知刚打开手机,才发现这个鬼地方连信号都没有。这真是跟我开了个大玩笑,也不知道这个锁门的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的话我还可以接受,如果是鬼的话那别提有多诡异了。
我沮丧地坐在地上,我缺少对这种事情的经验,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应对。这时,我想到了钉子说过的那句话:“很多时候,需要的是随机应变。”
我连忙起身向一面墙走去,用耳朵贴近墙面,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我听到了一阵清脆的敲击声。
我心中一喜,既然能听到清脆的敲击声,那就说明这面墙其实是空心的,只要有工具,我就可以凿开这面墙,通到另一个房间里去。
我拿起锥子和大榔头,往墙壁上敲了几下,墙面上很快就裂了几个口,里面果然是空心的。我一喜,手上的速度也加快了点,却不想又敲了几下,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声音。
我停止了敲击,屏住呼吸努力听着这声音的朝向。
声音像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难道楼上还有人?
我立刻感到一种不言而喻的恐慌,如果我的猜想没错,锁住这个房间的人一定是楼上那个人。
这个人的动机是什么?他困住我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又听了一会,这种“咚咚”的声音突然停止了,我继续敲起大榔头,然而没敲几下,突然听到门上锁被旋转的咯吱声。
我心里一惊,心想莫不是他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下来杀人灭口了吧。
想到这里动作也不由得快了几分,我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死死的顶住门,一只手抓着那锁。这种锁是旋转的,本来应该是从内反锁的那种,只可惜锁的位置被调换了,变成了从外反锁,只要有一个人抓着一边,另一边就扭不动这锁。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外面那人的力气却只增不减,渐渐的,我没力气了,眼见那人就要破门而入了,我起了杀心,慢慢举起背后的大榔头,等他一进来,抡起来朝着他就是一锤子。
我那一锤子并没有落下去,因为门口站着的人是老哥。
我惊讶地看着他,又往他身上看了看,确保他没有受伤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摆了摆手,示意我别再问了,要我跟着他走。
我疑惑地看着他,觉得他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难道消失了一两个月,整个人的性格都改变了么?
“把我关在这里的人是你吧?”我装作很气愤的样子质问他。
他愣了一下,似乎是颇为无奈地说了句:“别问这么多,跟我走就是了。”
“理由,给我理由。”我说,“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沉默了一下,咬牙说:“我不会告诉你理由,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我不会和你走的。”我拒绝了他,尽管我知道他是出于好意,“我还有重要的任务。”
“听我的,不要再追查你的身世了,这样会连累到很多人。”他说。
我愣住了,但是很快镇定过来:“这次不是,我真的要救人。”
“那我只能把你锁在这房间里了。”他说着就按了下锁,要关上的时候我连忙像八爪鱼一样贴上去,死死抓住他的衣领。
“别,放我出去,这次我带了很多人,我不想拖累他们。”
他不再理我了,而是匆匆离开了这里,甚至连门都没锁上。
我感觉莫名其妙,平常他也不会说丢下我就丢下我啊,这次怎么一声都不吭就一个人走了?
不过我现在没功夫考虑这些,我按照洪风叮嘱我的,找到古楼的楼梯口,一直向上走,走到顶楼。我数了数至少也有七八层,我走得腿都麻木了,终于看到眼前传来的一丝光线。
看来这里就是最高层了,我顿时来了兴致,一路小跑过台阶,楼顶是露天的,通风良好,而且从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四周的山和远处的风景。我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底下不是座古墓的话,也许我愿意一辈子在这里长住。
我走到边上,朝下方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圆形的巨大的盘子,心里一惊,原来这里就是洪风所说的那个大祭坛!
这个祭坛的四周长满了野草,只有台上是光秃秃的,可能是因为经常举行血祭的原因。我曾听说过有一种说法,有血流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这时,我感觉隐隐从背后传来几人的谈话声,连忙看了看四周,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