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出事了!”安然坐在正厅里挨着自家娘亲在沉思,安兴的声音便来了!显然的带着少有的焦急。
“出什么事了?”苑安嫱急急忙忙问道
“三少爷被人打伤且送进了衙门,现在正在大牢里关着!老爷和大少爷还被扣押在衙门审问!”安兴看了眼安然急忙将打听到的信息道出
“怎么会这样?”爷爷苑临福一脸惊沉,自家的孩子什么德行他最了解,怎么会出事,而且还被压到大牢里?
“说是老爷和两位少爷在回家的路上冲撞了县丞大人,三少爷还出言不逊,且打伤了县丞身边得力的手下!”安兴心里也没底,他花了好些银子和一堆好话那衙门的一小狱卒才告诉他这些,还说了句:怎么好好地就往刀口下撞呢?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爷爷苑临福听后一脸沉凝的坐到了椅子上,自家娘亲却没那么好的承受力,吐出了一句“怎么好好的会去得罪了县丞?”便晕倒了过去
安然叫了丫鬟将娘亲莫氏扶回房里,又看了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二姐。招来安兴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安兴便匆匆跑了出去。
子时一刻,已是夜深人静。漆黑的夜空,潮湿的空气,泥泞的地面,空寂的街道巷尾,两个人影缓缓移动,还时不时有声音传来!
“老爷,你坚持一下,马上便到家了。”安兴扶着好不容易又塞银子又说好话又耍手段才带出来的已被杖刑逼供的老爷苑青云,一瘸一拐的往苑家挪去。大唐的夜晚一般过了亥时便禁止马车在街道上行驶。有特殊身份的人除外。安兴本想先回家叫一辆牛车过来拉人,奈何又恐生变故,只好只身把老爷往家里带。好在苑家里衙门不是很远。
里苑家尚有几十米远,便有仆从跑过来迎接。几人连忙将受伤的老爷用布架往家里抬去。安然早已经吩咐将大夫请好,这会儿将人安置好便可直接医治。这只是一个能让她光明正大的用空间里的药的理由而已。
“小姐,你吩咐的事已经办好!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安兴立在安然面前禀报道,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现在已是满脸的老陈,单瘦的身材,一身淡蓝色细棉布长衫,稍显稚嫩的脸庞现在已是凸显俊逸风致。长大又是祸害一枚。
“等!”在一切已准备好,机会尚未到来之前,切记盲目焦躁,主动出击。这样只会将自己的脖子送到敌人的刀下。等待在这时候是最好的选择!
“大哥和三哥现在怎么样了?”安然现在最关心的便是自家的两个哥哥了
“大少爷受了杖刑十杖,现在还在衙门里,未下牢,说是明天还要审一遍。三少爷在牢里,我已经将您给的伤药药带给他,狱卒我也打点了,让他们注意着些少爷。”安兴将事情一一回禀
“嗯,要用到银子的地方你那里若是不够便尽管来问我!”这世界上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便从来不是事,就怕人家要的不是钱而是另有东西!
“小姐给的那些银钱打点这些已经足够了!”安兴忙道。心里为自家小姐如此信任自己感动不已。
爹爹苑青云被带回来的时候,娘亲莫氏已经醒来了,她没哭,只是一定要呆在爹爹身边照顾。至于自家魂不守舍的二姐苑安嫱,安然早已经让丫环将她送回房里。二姐的想法她多少是能猜到的,无非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才给家里带来了这灾祸。可无论是不是该来的总会来,想尽办法避免,还不如绞尽脑汁做好准备迎难而上,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