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美,却又那般的短暂。
即使如此,又有多少人可以把握得住那短暂的时刻。
小虾隐藏于一矮土培下,望着那轮明月,念着爷爷,爷爷就是那月亮呢。
爷爷在看着他呢。小虾咧咧嘴,低头巡视着四周,看准时机,一脚跨出,立马提速,如脱缰的小马驹,下一刻就到了另一黑暗之处,藏好身影。
小虾喘着大气,拍着小心脏。这是他第一次偷偷摸摸得行此类事,多少有些提心吊胆。
小矮墙源,一个小脑袋伸了出来,左一下,右一下的转着。小虾摸准了一切,真准备伸脚,移动。一只黑色的小手拉住了小虾的身子,直接将小虾给拉了回去。
“哎哟!”阿狗捂着左眼,不住的蹬着地,口里低吟:“你怎么下这么重手,我瞎了,你做好给我养老送终的准备吧!”
小虾白了他一眼,他在干正紧事,没时间理会他,不耐烦的问:“你来这干什么?”
阿狗还是捂着左眼,不以为是的说:“那你又来这做什么啊?”
小虾不耐烦了,这个不知死活的阿狗,有点气说:“快点回去,我今晚要将这个大个子给烧了!”
阿狗吃了惊,小口正圆,不过立马就再次激情万丈的说:“我也是的!我们一起吧!将这个大个子给平了,看着那些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小虾心顿时一热,可是立马再次拉下小脸,坚决的说:“不行,你不可以去,这次太危险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我可顾不上你!”
阿狗翘着鼻子说:“我不需要你照顾,对付那群牛犊子,狗爷我还不放在心上!嘻嘻,想当年,我将他们的一面木墙的铁粘子给下了,大摇大摆的离去,那个威风,那个爽你是不知道啊!我……”
小虾低沉的喝了声:“阿狗,别闹了。你阿爸在家等着你呢,我和你不同!”
阿狗有点不高兴,“有什么不同?难道我阿狗就娇养了?”
“里面有杀害爷爷的人!”
阿狗看着小虾那红彤彤的双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的说:“小虾,爷爷的仇,不只是你自己的!我可以帮上忙的!”
小虾呆呆的注视着阿狗,许久才点了点头。
“快走了,发什么愣,快点搞定,我还要回去睡觉呢。”阿狗踢了下小虾。
两个小人左一晃,右一晃的,已经背靠于那豪华建筑的阴暗一角。
小虾看了看天,微风迎面而吹,仿佛略有所得,指了指前方的茅舍之处不远之处,用只有两个人才可以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到那茅舍西北方向百米处,有一大堆干草堆,你将他们点燃,火正旺之时,浇以冷水!”
阿狗立马明白,这草旺火之时浇灭,尘烟滚滚,之前以之除虫。可是这大晚上的,谁回去茅舍呢?不过阿狗没有多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然后,你迅速绕回来,在中间主屋屋顶点一火,立马离开。记住,所有一切行动都要快。”小虾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阿狗,“我会在老地方等你!”小虾说完,自己就先行动了,看着那个消失在黑暗之中的身影,阿狗抱怨了下,怎么自己的工作这么简单。阿狗知道,小虾将更危险的留给了自己,他立马行动,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了小虾,再给小虾增添一分的危险。这是和小虾第二次活动了,上一次是两个人在小虾的计谋之下,硬是两个人将隔壁村的一大庄子人玩的团团转,从那时候开始,阿狗就服了小虾。一想到这,阿狗就热血沸腾啊,几个蹦跶,就消失在了转角处。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快快,出来给我蹲会儿!快……哎呦……”一个黄色彩妆的工人在茅舍门前等着,双手环抱着**,表情滑稽,后面还有一条大长龙。
五个茅房,五条长龙,哎声连连,场面壮观,空气之中充斥着刺鼻的气味。
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脚踏绿茵,速度极快,在一大树底下,一片漆黑,拉裤子,下蹲,动作无比之流畅,随之一阵“噼噼”声做响,大汉无比享受的闭着双眼,口里不吐不快:“嗯……舒服!”
一个小小的眼睛正看着着一切,咧咧嘴,低吟:“小虾,真有你的!”又消失了。
就在阿狗离开不久,一个淡青色得影子轻飘了出来,一掠而过,那个还沉醉在‘辛福时光’得光膀子大汉无声倒下……
一个大屋子里,五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四个。
那个坐着的人,端着一杯茶,轻轻的置于口中,抿了两口,说:“此事绝不是那村长所为啊!”再次抿了口,放下,“这个罗浮村的村长啊,是个好官,这是其一,这个村长虽贪小便宜,却是识时务者,特别是,此人那点良心还在,这种白痴不会做出这般事,这是其二,这个白痴为何称之为白痴,是因其无勇更无谋,更别说装神弄鬼了,这是其三!”
“方兄分析有理,王爷得罪之人众多,此为一些小人所为也大有可能,只是,这下药为何只是这无毒之药呢?”一个声音从屋顶隔着瓦砖传下。
一个背负一把大屠刀,身披一件比自己大几号的黑袍的男子几愈开口,却被一旁的刀疤脸执其衣角,为摇头,以眼示之,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王爷那怎么答复?”
“如实说!只是到时怪罪下来,你兄弟可能会遭点殃!”方流风不快不慢的说。
站着的四人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彼此相望。
“希望方兄多说好话!”
方流风弄了下茶杯,语气不变,“我为什么多说好话呢?难道我嫌命长?”
“我让你随意支配!”
四人脸色顿变,低沉的喊:“大哥,不可!”
方流风笑了,“这可使不得,酒徒无眠杀人不见血可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我区区一小将军,何德何能驱动这等人物!”
“你可有一小妹……”
方流风连忙打断,阴沉着脸,“我尽量吧!”
“前方百多米处有一大火,不知这深夜明火是否真能驱虫?”
方流风再次到了杯茶,“驱虫能,也不能。只是驱走,未能灭绝,今日走,他日回!”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
哎呦叫喊不断,空气弥漫着刺鼻气味,滚滚灰烟蔓延于丛林与房屋之间,熏红了双眼,掩埋了长龙,掩埋了房屋。
一个小小的身影迅速的穿梭在个个房间之中,不停的重复的坐着一件事,点火。
无眠在屋顶注视着前方,一阵无奈由心而发,大发的举酒邀月,不得复,低头独饮,大口大张,倚天长叹。突然一个发光的物件飞抛入眼界,他立马站起,直呼:“中房着火,速速救火!”然后落下来,被对那四人,对方流风说:“有刺客!”
方流风没有动作,抿着茶,和气的说:“勿乱阵脚,只是几只迷路的小老鼠罢了,无眠你带两人去组织救火,我带两人去抓人!”
无眠还是手执葫芦,“小五,三娘,你们和方将军去,记住,一切听从方将军!”说完带着另两人匆匆出去了,外面已经乱得一团糟了。
方流风看着消失的三人,仿佛没有听到外面的乱叫呼喊声,说了声:“走吧!我还要睡觉呢!”打着两人闪烁在屋顶,不一会儿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一个个人,光着膀子的,提着裤衩的,都在提着气,穿梭在茅房与个个道口,边走,还不时的放出个响屁。
无眠一跃而起,如一翱翔雄鹰,掠过屋顶,在空中形成一大圆盘于脚下,直扑大火,火立马被灭。无眠双眼直扫,一览无余,只见各间房子如一大灯笼,明亮透光,只有自己脚下这屋不是那般,立马倒吸了一口气,还好这火势并非无法控制。立即运气,大哄:“大家别慌,分为三队,分处三方,凝神提气,迅速将其扑灭!”
***
黑暗中,硝烟依旧。
垃圾乱坟坑处,一个大的垃圾山下,有一个小洞。
一个小小少年正在紧握双手,来回徘徊,不时看向洞口。
许久,一个小脑袋在洞口处冒了出来,很快的走了进来,笑着说:“小虾,完成任务!嘻嘻”
小虾迅速的将阿狗抱住,一会儿才放开,轻轻锤了下阿狗的胸口,“怎么这么久才来,我还以为……”
阿狗连忙吐了土舌头,打断小虾,“呸,别咒我!我不是好好的吗!那里有我们兄弟两个做不了的事!”
小虾看着阿狗,噗嗤笑了,然后又沉默了,“不知那个恶人被烧死了没有?”
阿狗拍了拍小虾的肩膀,“这么大火,就算是头牛也会被烧死的!”
小虾看了看阿狗,摇了摇头,牛肯定会被烧死,更别说人,可是有些人是不会被这点火烧死的。小虾心里明白,可是还是点啦点头,表示同样意。
那个背负大刀的黑衣男子用鼻子嗅了嗅空气,对后面的人说:“应该就在前面!”
方流风不留情面的说:“这样吧,我们分开找吧!就算是盲目的找,机会也大点!”
后面的大刀汉虽被这样说,些许又点怒意,可是不敢发作,只好听吩咐。
“这样,鄙人本领低位,就和金银鼠一对,三娘本就豪杰,自己行事应该不成问题吧?”
两人点点头!
然后就分开了,那个比女人还美的人独自一人走,方流风与那眉头鼠眼的人一起走。
彩虹.我家在湛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心疚,知道了心更疚..